更惊人的是,这大龟眼睛一瞪,发出光来,更不料这光芒成球,直向二人击来。叶经秋大惊,伸手一把,将小米儿拉着向后暴退,同时取出如意剑,一剑劈出。
只见那光球猛然炸开,霎时间,眼前景物一变,只见残阳如血,西风吹沙,古道萧索,一队白衣丧葬队伍行过!
队伍中,只见头前行走的分明是一个少年,披麻戴孝;少年身后是一个中年女子,只带了偏孝;在这中年妇女身边,有一个妙龄少女,也是重孝,搀着那中年妇人,跟在少年的身后。
那中年妇女在号哭,似乎是哭诉道:“你走了,丢下我们娘儿仨可怎么过呀,呜呜呜呜……”
叶经秋看向那队伍时,那戴孝的母子三个,眉眼面目竟是看得似清楚似不清楚!更兼那哭声隐隐约约地传来,竟是直入人心,透着阴寒之意,让人汗毛直竖!
叶经秋带着小米儿直向后退,一直退到墓地边上,这异象才消失不见。再看时,眼前还是这片墓地,甚么变化也没有。
叶经秋抬头看天,只见日已平西,心知如在此地久留,很不合适,况且这小米儿只是个八九岁的小孩子。当即说道:“小米儿,我们先回去吧。”
“嗯呀,叶叔叔,刚才真好怕人。”
二人往回走,刚才走到坊市附近,就见一个五六十岁的老者,这老者匆匆起来,对小米儿喝道:“你跑哪儿去了?到这会儿不回家吃饭。”
这老者随即对叶经秋说道:“这位相公,昨天小米儿来家,说元村主家里来了位姓叶的客人,敢情就是你叶相公罢?”
小米儿喊了一声“爷爷”,就不说话了,只把嘴撅着。
叶经秋施了一礼,说道:“原来是米老爹,您老说的叶某就是我。”
“果然是叶相公。小米儿这招打的孩子,骗着叶相公去了墓地了,是吧?”
“米老爹,这墓地莫非去不得么?”
“叶相公,我们的元村主交待过,除非村中有人去世,安葬时可以去墓地。平时,任谁都是不可以去的。我家小米儿这孩子,太淘气了些,老是想去墓地那边看稀奇,没少挨打。”
“米老爹,元大哥为什么不让人们去墓地那边?”
“元大哥?你喊我们元村主叫元大哥,是么?”米老爹颇有惊讶之意。
“是啊,元大哥一定让我这样叫他,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叶相公,我看你不过三十岁吧。我们元村主啊,他可是我们长乐村的神仙!虽然看起来就四十多岁,其实,老汉我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元村主就是现在这四十多岁的样子。
如今我也是人老腰弯了,元村主也还是四十多岁的样子,所以我们村没有人敢喊他大哥,都叫他元村主。莫非叶相公也像我们元村主那样,看起来三十多岁,却要比老汉我岁数还要大么?”
叶经秋听了这个话,是脑门暴汗,心中暴惊:这长乐村是怎么回事?元大哥这位长乐村元村主又是怎么回事?莫非是神仙一流的长生人物?
叶经秋心中不明所以,米老爹又说道:“叶相公,我们长乐村就是一个世外之地。听老辈人讲,元村主没来之前,我们这里啊,是帝国征兵不断,州县盘剥入骨。那格陵帝国和北齐帝国又常年在此地交战,以至生灵涂炭。
那时,是日不聊生,夜不能眠,十家九哭,光景惨淡。自从元村主来了之后,外人找不到我们长乐村,也进不了我们村啦,我们这里就成了世外桃源。老汉我这一生,要说见过一两回外人,叶相公就算是唯一的一个了。”
这米老爹说着话,就邀请叶经秋去自家吃晚饭,也是真心诚意地。
叶经秋委婉拒绝,径自回到元圣利的居处,吃了点干粮。叶经秋一想到墓地所见,还有米老爹说的话,就觉得十分地奇怪不解,但是想破头也想不明白,干脆把一脑袋的奇怪不解抛开,就去茅屋里盘坐运功修炼。
第二天起来,叶经秋想到那墓地之奇怪处,又一想,这位元大哥元村主既有禁令,自己倒也不便于太过好奇,只好把这闷葫芦收在心底,先行完成驯化独眼龙的事情。等到把当日的驯化事情做好,又已经过了中午。
叶经秋到村中转了一圈,也没什么发现,连那牧童小米儿也没看到。村中人对叶经秋倒是像昨天初见那样挺热情挺客气,也多有邀请他去家中做客的。
叶经秋与他们打了招呼,委婉谢了。又到坊市中转了一回,今日却正是逢会之日,也多是本村人到此交换物产农具为主。叶经秋转悠了一圈就回来了。
转眼四十九天到了,此时,元圣利已经回来三天了。叶经秋感觉到小独角龙跟自己有血引相连。至于下一步应该怎么办,叶经秋还得向元圣利请教。
元圣利答道:“叶兄弟,下一步,你把那蛇果给它吃了,专等它可进化到终极形态就行了;以后只须喂它些寻常食物,至于它以后成长到哪一步,只能看它的造化和你的机遇了。
等它醒来后,你就可以与它合作,让它帮你修炼雷电体。它醒来后虽只是幼龙一只,对与你修炼雷电体却是恰好。我这里有雷电体修炼功诀,送给你罢。”
叶经秋连声道谢,知道这元大哥对自己的恩情,实难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