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老人却是一脸镇定，像是早已预料到他的反应，摇摇头道，/p
p“你是上将军，这是万年前你做出的选择，我在此蛰伏万年，是因为对上将军的信心从未动摇，纵然万年后时移世易，海枯石烂，你亦不会变！”/p
p武秀茫然了，老人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并不像是在骗他，显然也不准备逼迫他做些什么，那么引自己来此，只是为了让自己知道一些事情吗？/p
p“上将军不觉得，这处空间少了些什么吗？”老人话题一转重回原点。/p
p武秀一直觉得这片空间少了一些东西，当老人提起才乍然想起，“黑暗？”/p
p“对，演化一域，即便是很小的一片天地，如同这小院一般，也需要熟悉规则，驾驭规则，像寻常的五行力量，/p
p很多人生来即可掌控，即便生来血脉平庸不受天地眷恋，但苦修到灵虚之后，亦可选择一种或者多种灵力领悟，但一些力量却是不可领悟的，比如上将军你的黑暗力量。”/p
p武秀点点头，虽然后天领悟灵力过于缓慢，但也算是那些血脉资质平庸的人一条鲤鱼化龙的途径，尽管这条路很是艰辛。/p
p随后暗暗以灵识感知空间，不禁大吃一惊，这小小领域中五行灵力，以及其衍生灵力，应有尽有。/p
p这看上去平平无奇的老头，在武秀眼中越发可怕。/p
p看到武秀脸色骤变，老头笑笑开口道，“老头子所学驳杂，战力平庸，世间还是有许多人是老头子打不过的。”/p
p“许多人……”/p
p竟然还说自己所学驳杂，战力平庸，武秀如同噎住久久无言。/p
p老头已经这般强大，其力量触及天地，竟然还有许多人比他更强，那么这些人又是何等的风采无双。/p
p“上将军不必担忧，老头子苟延残踹上万年，见过的人自然也是不甚繁多，不过都已经过去太久了，/p
p不算今朝，那些比老头子站的更高的，多数已经作古，还活着的应该只有一人，只是不知他是否会归来。”/p
p老人所言，倒是有些明悟，除去当今时代的几人，不属于这一时代的强者多是湮灭岁月之中。/p
p“还活着的那个人，是和您同处一个时代的强者吗？”武秀好奇问道，他更好奇的是这个老人如何活了足足万载，熬死了多少代强者。/p
p要知道人族不同于神魔，寿命短暂，也许神魔一场修炼，即是人族从出生到结束，不过这种事情他是不能问出口的，其中涉及的秘密，远不是自己可以窥探。/p
p老人眼中缅怀之色尽显，慈祥平和的面容上现出一抹敬畏，恭敬朝圣。/p
p在武秀心中，老人已经是天地间最强的几人之人，一手执黑一手执白将整个人间化作棋盘，这种手段可谓震古烁今。/p
p先秦，仙秦，华夏几万载，除去那人，谁敢如此，以仙为名，冠绝古今，那一时代人族的强盛由此可见一斑，令人神往。/p
p而他提及那人时，不自觉流露出的敬畏神色，武秀心中便有些猜测，那人，平天冠下看不清的面容。/p
p如果他还活着，又去了哪里，为何放手不管任由神魔欺凌人族万年，华夏已沦陷过半国土。/p
p若非这一时代人皇轩辕出世，挽狂澜于既倒，人族恐真的有灭种之灾，尽管如此，那失落的北地到了如今仍未回归。/p
p种种疑惑，令人不解，他看向老人，想从他这儿得到答案。/p
p“是也不是，我攀上山巅之时，他早已离去，我只能远远望着那个渐行渐远的身影，也许他是去了更高的山峰”/p
p老人缓缓开口，平淡的语气中深处隐藏着着遗憾，向往，还有不解。/p
p武秀不再接话，他即便经历许多，大起大落，但对于历经万载的老者，老人的心境又怎么是如今的他可以明悟的。/p
p转身看向立在地上的那杆大戟，其上力量流转蜿蜒，给人一种将要溢出的感觉。/p
p“想要吗?”/p
p“想！”脱口而出，武秀毫不掩饰内心的贪欲，一是因为本就不屑掩饰，二则是一个活了上万年快要成精的老头子，在他面前扯谎根本没必要。/p
p“它本就属于你！只要……”/p
p“只要我做回你口中的上将军?”/p
p武秀直接打断了老人的话语，他不是傻子，有些东西自然一点就透，不过他是不会因为一些东西选择成为另一个人的。/p
p老人话题一转，/p
p“上将军此行岭南边野之地，怕是很久不见。”/p
p“你怎知道?”/p
p上原冠南两地统称岭南，武秀这次真的有些惊讶了，自己只对蒋鶴一人提起过，莫非…/p
p“不必惊讶，因为上将军此生所走道路，万年前便已推演过无数次……”/p
p老头抚着白须，对武秀惊讶的模样很是满意，能让向来泰然自若的上将军面容色变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心中暗道，上将军再怎么纵横捭阖照样没脱离老夫的推算。/p
p“另外两处房屋，左边一间是上将军当年收集的所有功法，你可以带走。”/p
p老人话音刚落，武秀大步迈出毫不犹豫推门而入，里面的木架上存放数百功法竹简。/p
p虽然无法带走那杆大戟，但有这些，这一趟也不算白来，大手一挥统统收入青戒之中。/p
p行动之迅速让人咋舌，老人犹记得当年的上将军丰神如玉，才情孤傲，而如今看来却是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