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们再次打开门进了黄家,还没进门就闻到了从屋子里散发出来的一股花香。而我们也很快发现,在客厅的桌子上的花瓶里,赫然插着一束野花。那一束野花都是绛紫色的花朵。看花型有点像是那种小的向日葵,但是颜色和正常的向日葵的金黄色完全对不上。
野花应该是刚刚采来没几天,虽然有些蔫了,但是依然散发出那股浓浓的香味。
而厨房的垃圾桶,倒还是老样子,和前几天我们看到的情况差不多。可是从那花开的程度就可以看出来,这房子肯定又有人进来过。即便是没住在这里,也是有人把那花给换了。上次我们看到的野花,都已经枯萎了,香味也远远没有今天的这般浓郁。
所以,我很快就下了个判断:“三叔,这房子在我们看完之后,又有人来过?”
三叔皱着眉,他一直在那束野花的近前观察。
听了我的说法,三叔却摇摇头:“大侄子,好像不像你说的那么简单啊。这房子,未必真有人来过。”
我一愣:“这怎么可能,没人来过,这花是谁给换的,难道是鬼来过?可是,鬼魂对这种实物的花应该没那么大的控制能力吧?”
三叔摇摇头:“也不是鬼。而是,这花就没有被换过……”
“怎么可能,我们上次来的时候,这花明明……”我的话还没说完,突然明白了三叔的意思,惊问道:“三叔,你的意思是,这花枯萎了之后,又重新绽放了?这不是枯木逢春了吗?”
三叔没说话,只是点点头,依旧聚精会神地看着那一束花。
我摇头不信,这怎么可能啊?花枯萎了之后,又重新开过?要知道枯萎了之后,那花的根茎就失去活力了,想要再开是不可能的。更何况这花只是插在花瓶里,并没有深入土壤之中。即便是用一些特殊的手段,比如营养液之类的,也不可能在短短几天内就达到这种效果吧?这已经完全颠覆了自然的生长规律了。
不过我知道,三叔做出这个结论,肯定也不是信口胡说的。他必然有他的道理。
果然三叔冲我招招手,让我靠近了一些说道:“大侄子你看,这花瓶里已经没有水了,如果是新搞来的,怎么也会放些水在里面。而且我数过了,这一束花一共有八支,和前几天我们看到的时候数目完全一样。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几支花摆放的形状和位置都没差别。另外你再看……”
说着三叔用手指了指那花的花茎,我发现那花茎已经干了,没有一点的生机在上面。另外那花的花叶也都是呈枯黄状态。
只有那几朵绛紫色的野花,还在努力地绽放着,似乎在向人表明,它们还活着。
我已经彻底懵懂了,我怎么也没想到,到了这边会出现这么多的怪现象。一束
看似平常的野花,竟然会枯败之后再次绽放。这竟然是一种能够逆生长的花啊。
“为什么这里一定要有花香呢……”三叔皱着眉,围着那花转了几圈,突然伸手把那花瓶抄了起来,对我说道:“大侄子,我把这花拿到外面去,你看看这里会发生什么?”
我点点头。三叔抓着那花瓶,连带着那几只紫色的野花,几步就走到了门外,将房门一把给关上了。
即便是那花拿走了,可是屋子里依然残留着一股很浓的香味。
我在屋子里转了几圈,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出现。我正想招呼三叔进来,突然就闻到了一股酸臭的味道。
我激灵了一下,这味道我很熟悉,就在赵家的房子里闻到过。而且这种臭味已经被三叔给证实了,是一种鬼臭,就在那鬼狱里面。因为赵梁杀了三条人命,手段恶劣,导致自己死后被判入鬼狱,而他所发出的鬼臭,也在他的行凶现场,也就是赵家的厅堂里面散发着味道。
我有了这个发现,急忙把三叔给叫了进来。
三叔进来之后,把那一束紫色的野花重新放在了桌子上。
而随着这束花拿了进来,那股花香再次弥漫了整个厅堂,让房间里的那股酸臭味顿时就闻不见了。
“发现什么了?”三叔问道。
我把情况说了一下,三叔点点头:“这就难怪了。这花香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了掩盖这股鬼臭的。看来这也是一物降一物,这12看书然能把那鬼臭掩盖得这么彻底。”
我疑问道:“三叔,这黄家的房间里怎么也会有鬼臭呢?那个黄家的黄喜富不是和徐哲的爷爷一起死在矿里了吗?”
三叔摇摇头,为了确定一下这件事,他让我拿着花瓶走出去,他自己留在房间里又感觉了一下。
等我估摸着时间重新走进来的时候,三叔正在房间里四处走动。
“怎么样三叔,发现了什么?”我问道。
三叔点点头道:“的确是有一股鬼臭。但是我感觉这鬼臭的味道和赵家的相比还是淡了许多,不然的话,也不可能用这种花香就能掩盖得过去。”
我又问道:“那鬼臭的味道比赵家的淡,又能说明什么呢?”
“说明这里的情况也许和赵家的不同。算了,把这件事先放这吧,我们再去找找别的线索。”
三叔摆摆手,就带着我从黄家的房子里走了出来。
我知道三叔调查凶宅或者是其他的凶局,从来不会在一个问题上钻牛角尖,他是那种碰到硬骨头的地方,就会掉头的人。但是这样往往会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当你在搜寻其他的线索的时候,再回头看当初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