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钱清风的眼神发直,用两只手抓着那条腿,依然在努力地想把腿抬上去,我甚至听到了他的腿发出嘎啦嘎啦的声音,这声音让我听着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那不会是把骨头给掰断了的声音吧?
我吓得不轻,下意识地想要上前去阻止他。
可是三叔一直拉着我,我看了他一眼,三叔眼睛紧盯着钱清风,表(情q)凝重,并没有看我,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他的意思是让我先别动,可是钱清风出事了怎么办?见三叔这样,我虽然着急,也只好稳住(身shen)形,继续观察着钱清风。
我想,三叔并不是不紧张钱清风,他应该是在找一个时机。对于这种事,三叔的眼光要比我独到得多,经验也更丰富,有他在,我才稍微放宽了心。
而那边的钱清风,依然在努力把那条腿抬上去。但是他的腿,其实就跟两截枯树根似的,没有什么韧(性x)了,任凭他怎么努力,除非把骨头和韧带拉断,否则根本无法达到将脚放到脑门上去。
而那嘎啦嘎啦的声音一直在持续,我真的怕哪一下他把腿给拉断了。
就在这时,钱清风原本就睁得很大的眼睛,又瞪圆了二分,嘴里呼地吐出一口白气,他努力掰着那条腿,似乎正在作势要一鼓作气把腿抬上去。
我心里一沉,这一下,如果再不阻止的话,估计钱清风的这条腿就算是废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一直引而不发的三叔动了。
只见他一猫腰,抄起一件东西,唰地甩了出去。
显然三叔是早有准备,抓住这一关键时刻,出手去救钱清风了。
由于他速度太快,我也没看清他甩出去的是什么东西,只感觉到黑乎乎的一团,翻着跟头飞向钱清风。
与此同时,三叔的(身shen)形也动了,他从原地唰地窜了出去,直扑向钱清风。
几乎就是一眨眼的工夫,三叔扔出去的那东西正砸在钱清风的脸上。
啪地一声,钱清风应声摔向地面。
多亏三叔窜过去的比较及时,一把将钱清风给接住了。
看钱清风的状态,我的判断是有什么东西侵占了他的(身shen)体,控制着他做出的这些怪异的举动。
所以当三叔出手之后,我也抓着降龙木剑,仔细观察着钱清风的(身shen)体周围。
可惜的是,不知道是我的(肉rou)眼无法看到,还是钱清风的(情q)况比较特殊,在他摔倒的时候,(身shen)边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变化。
见没什么发现,我也急忙冲了过去。
钱清风此时躺在三叔的怀里,两只眼睛都有些翻白,三叔用力掐着他的人中。
过了好一会,钱清风才又呼出一口浊气,眼睛一翻醒了过来。
看到他的眼神已经恢复了正常,是那种中老年人应有的眼神。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很好奇三叔刚刚又用了什么法宝
,竟有如此神效。
刚刚那东西打到了钱清风的脸上,又落到了地上。我四下找了一圈,就见在钱清风的(身shen)边,有一只布鞋正底朝天地趴在那里。
除此之外,我再没找到其他可能的物件。
我指着那鞋,问三叔:“三叔,你……你是用这个……打的钱老?”
“废话,还不给我拣过来?”三叔呵斥了一声。
“得嘞。”我应了一声,咧着嘴,屏着气那那只布鞋给三叔捡了回去。
三叔把钱清风一推:“行了,别装病号了。你没事了,自己起来吧。”
说着,三叔把那布鞋往自己脚上(套tao)。
这只布鞋,和三叔的那(身)的。每每穿起破道袍的时候,三叔十有**都会穿上这双鞋。除非有时候想要装(身shen)份的时候,才会换上皮鞋。
这布鞋是千层底,但是已经被磨得差不多了,鞋帮都被三叔踩散了。主要是三叔平时邋遢惯了,这鞋估计也有个一年半载才能简单刷刷。上面满是污渍不说,还有一股脚臭味,别提多恶心了。
也就是我们这帮人知道他这副德行,都不太计较他这些事。
但是我没想到,今天他竟然将这鞋给飞了出去。居然还真就把钱清风给救了,那个时候如果不能及时阻止钱清风,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我看着三叔把鞋(套tao)在了脚上,问道:“三叔,你这什么时候又开发出来一个新技能,这飞鞋有这么大的效果?”
此时,钱清风已经从那种混沌的状态中逐渐清醒过来,虽然还没从地上爬起来,但是看起来已经是个正常人了。
可能是看到这个暂时的麻烦解决掉了,三叔又迅速恢复了他的那种不着调的本色。
三叔(套tao)好了鞋,用手掸了掸上面的灰,不无自豪地说道:“那是。我李洞宾(身shen)上,哪一件东西不是出奇制胜的法宝?”
我苦笑道:“三叔,这时候了,就别在这自吹自擂了。是不是你那鞋够污够脏,才把钱老(身shen)上的(情q)况解决掉的啊?就像是黑狗血,本(身shen)够污,对付邪祟却有奇效?”
三叔点点头:“我这也是来不及了。当时钱老的(情q)况很复杂也很紧急,我也是迫不得已,来不及拿其他的法器了。当时就我这鞋是最管用的……”
钱清风在旁边一听,疑惑道:“李阳,你们说什么呢?是说我吗?我有什么(情q)况了?”
钱清风一边说着,一边想从地上爬起来。
结果他用过手撑着地,刚刚站立,就像被什么东西给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