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的胸卡,门禁卡,衣柜卡,洗衣卡,已经都设置好了,但是只能在下周一早上才能启用。。。。。。你真的是华国人?真的今年只有二十四岁?”
后勤部门的褐发小美女在把一袋子东西递给田路之后,终于还是没有忍住,瞪大了眼睛好奇的问道。
手一抖,袋子里的证件哗啦一阵乱响,田路扶着桌子无力的点了点头道:“是的,我真的是华国人,而且今年真的只有二十四岁。”
在对方连连“哇哦”声中,田路清点了一下自己的物品之后,礼貌的告别了后勤部的美女,快步走出房间,然后忍不住仰天发出了一声哀叹。
“天啊!这已经是今天第三次了。。。。。。”
来旧金山医学中心报道的第六天,田路仍然觉得浑身都有些不自在。似乎他遇到的每一个人在得知他来自华国,而且即将在神经外科进行住院医师培训之后都会变得极为怪异,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个怪物一样。
“嚯嚯,你应该为此而感到自豪,田!”
在门口等着田路的汉斯笑着说道:“先不说你的国籍,在这里可是很少见到这么年轻的住院医师的。”
田路翻了翻白眼,没有接话。
这个身材高大的金发帅哥汉斯,是今年神经外科选中的另外一个幸运儿,今年32岁,比田路大了整整八岁,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
说起来也挺有意思的,汉斯本科毕业于著名的大学普林斯顿,当年毕业后曾在一家很有名的公司工作了三年,并取得了极为出se的成绩。只不过后来发现自己对医学很感兴趣,所以便毅然放弃了高薪的工作,重新走进了医学院。如果在国内,这样的人不说没有,但是绝对是极其罕见的,但是在这里,人们却好像都司空见惯了一样,反而是田路这样年轻的住院医师会引起大家的好奇。
实际上,在面试那天汉斯和田路就已经见过面了,而半年多之后再次遇见,两人都一眼就认出了对方。田路是申请者中唯一的黄种人,而汉斯一米九六的身高也给田路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从报道那天开始,同为神经外科新晋住院医师的两人一同去做入院体检,一同进行心肺复苏等基本技术的培训,短短几天就互相熟络了。
汉斯抬腕看了一下手表,可能觉得时间还算比较早,就笑着说道:“好了,第一周总算是熬过去了,现在一起去喝一杯怎么样?”
“不了。”
田路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我晚上约了朋友一起吃晚饭,要早些回去的。”
汉斯也不勉强,两人又聊了几句之后就各自离开了医院。出了医院之后,田路等了七八分钟才坐上公交车,然后二十分钟左右就回到了租住的公寓。
这是一幢五层的小楼,田路租住的房子是在四楼,一个套两个卧室的小公寓。当初田路和叶兰两人也是跑前跑后找了一个多星期才定了下来。一方面交通便利,离医院不算远,还有直达的公交车,比较方便;另外一方面,房屋刚刚装修过,条件很好,而且周围的环境也不错,比较适合爱静的两人居住。
唯一比较难受的,就是房租实在是太贵了!
一个月一千七百美元!
叶兰在三月份刚刚才通过了s考试,正准备申请今年的住院医师培训,是个纯粹的零收入阶级,而田路做住院医师培训期间的收入也只有一年六万美元,就是说,一个月五千美元的收入是两人全部的家当,而房租就要占到其中三分之一左右。
要知道,在这里做住院医师可不像国内读大学的时候,开销是相当大的。
当然,这主要与田路的身份转换有关。在美国,医生是一个受人尊敬,同时也是高收入职业,就像旧金山医学中心神经外科,一般的主治医师每年都能拿到三十万美元以上,资深的医师更是可以拿到六七十万美元,而如果能做到洛克教授那个等级,年薪百万是肯定没有疑问的!
虽然只是一个住院医师,但是平时和主治医师们一样,医院对田路的着装有着严格的要求。再加上平时也要出席一些学术会议,甚至参加一些诸如筹款晚宴之类的活动,田路必须要把自己打扮的体体面面的才行。因此在四月份搬来旧金山之后,田路除了租下这套房子,第一件事就是去订做了三套西服。
绿油油的美元,就这样如流水一般的花了出去。
叶兰曾经认真的算过,从报名参加ule考试到现在,报名费、资料费、考试费、机票费、签证费、在美国的生活费等等,两人前前后后的投入已经超过了三万美元!这还是一直借住在雷亢家里,并且田路只去面试了一次的结果。
一想到还没一分收入入账,就花了家里这么多钱,田路就是一脑门子的汗。
好在两家的经济条件都算不错,撑得起这种程度的花费,而且田路也坚信自己未来的发展道路是正确的,否则的话,他还真不好意思继续厚着脸皮往家里要钱了。
不过从另外一方面讲,巨大的压力同时也是巨大的动力。
在这种情况下,田路几乎是废寝忘食的努力着。从去年十一月初被旧金山医学中心录取,到现在正式来医院报道,整整六个多月的时间,田路又回到了大一大二的那种状态,甚至从某种意义上讲更有过之!
当然,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奇迹般的,在来旧金山之前,田路终于完成了剩下所有的学习任务!
而且这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