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屈谨言在她人生低谷的时候拉了她一把,给了她机会,收容她的也亦是鑫隆集团。
此时屈谨言为难,这个集团也一日不复往昔,她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啊。
屈谨言知道林柯的为人,自也是知道这段时间她的心情,故此才会有上面那句宽慰的话。
“我还是那句话,只要每个员工尽到自己的职责,就是对公司最大的帮助。”
屈谨言严肃了一些,林柯看在眼里,内心复杂,怔了好一会才迎着他的目光,点头答道。
“是,总经理,我知道了。”
鑫隆集团大厦,位于顶楼的董事长办公室,当屈谨言敲门而入时,一眼就看见了先一步到了的赫云溪。
屈谨言并不感奇怪,说到底他们俩才是真正的父女,他这个总经理终归是一个外人,自然是不如人家亲近的。
微微点头,也没有那么多规矩,不用赫隆多说,屈谨言便自行坐在了沙发上,与赫云溪一人一边。
“有个不好的消息,以王胖子为首的一干董事私下里已经开始抛售手里的股份了。”
赫隆开门见山,旋即闭眼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面上挂着一丝丝疲惫。
这一个月里,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这么多年的心血付诸东流,也提前体会到了家道中落后的感受。亲朋好友纷纷疏离,对他视而不见、避之不及,由如躲瘟疫似的躲着他。
这些他不是看不透,同时自己也很清楚,被中央新闻点名,无异于这个企业做不长久了,被人疏离明哲保身也是人之常情。
如果换作他,站在商人的角度,他同样也会这么做。
只是,当事情真的发生,且就在自己身上切身体会到的时候,心里还是难以释怀,悲凉慷慨油然而生,唏嘘不已。
屈谨言将赫隆的神色看在眼里,这个男人好似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老了许多,不复当年初见时的风采。
“王董这么做我感觉没毛病,如果是我,估计也忍不住跑路了,起码这个时候还能回点养老费不是。”
“屈谨言,你这个白眼狼,说的是人话吗?公司出事的时候你这个总经理在哪里?你除了会说风凉话还会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