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要行动,陈光华也激动,自从到警备队后,他就没参加几次行动。每次听说大枫树据点与游击队进行“激烈”交火,他心里就毛毛痒。
三塘镇警备队有一个日军中队和一个警备中队,他只是一个班长,刚开始出任务很少轮到三班,如果有行动,经常也是跟随日军。
七零五民兵连看似兵强马壮,但张晓儒一惯主张:不打无准备之仗,每次作战,七零五民兵连都不能有损失。
除了特别小分队外,七零五民兵连的人,都有公开身份,一旦出现伤亡,很容易引起敌人怀疑。
张晓儒决定动手,显然已经有了计划,陈光华自然很是兴奋。
陈光华悄声问:“在哪里动手?什么时间?”
张晓儒轻声答道:“你们回来的路上,麻拐塘回来半里地时,有个山谷,那可是伏击的好地方。到时候可不要与吕德成走得太近,今天要送他归西!”
陈光华很是兴奋:“好。”
陈光华带着手下赶到红部时,正在集合部队的吕德成,已经在骂骂咧咧。
“不知道今天要下乡啊?吃个屁,去麻拐塘吃鸡不好吗?赶紧上车。”
陈光华赔着笑说:“吕队长,兄弟们都到齐了,赶紧走吧。”
今天不管吕德成怎么发火,他都不会意,谁会与一个将死之人计较呢?
吕德成厌恶地挥了挥手:“三班坐前面的车。”
麻拐塘与三塘镇隔着四五里地,有大车道,吕德成自然不会走路,套了几辆骡车,躺着不舒服吗?
况且,也要给麻拐塘送装粮食的麻袋。
中午,张晓儒约永井武夫吃饭,作陪的还是陈国录和万德泽。
虽然是张晓儒请客,但结账的是永井武夫。这一点,张晓儒知道,永井武夫也很清楚。张晓儒再怎么好心请他吃饭,也不会结账的。在张晓儒看来,给他一个结账的机会,已经很看得起他了。
张晓儒告诉他,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他拿到新街的地:加入新民会。
新街既然是为新民会服务,如果永井武夫成为新民会的会员,自然可以拿地了。
永井武夫高兴地说:“多谢张会长。以后,我会竭诚为新民会服务。”
张晓儒的主意很不错,对得起自己送的礼物。加入新民会,与张晓儒的关系就更近了,也更融入三塘镇。
让中国人把自己当成一个纯粹的商人,永井武夫很有成就感。从这个角度与他们交流,能看到他们不为日本人所知的一面。
张晓儒笑着说:“李掌柜,以后别张会长、张会长的喊了,未免太生分,要是看得起,以后就喊一句兄弟。”
永井武夫更高兴,能跟张晓儒称兄道弟,说明他的工作有大的进展:“好,那兄弟就不客气了,张兄弟!”
张晓儒说:“陈国录,下午你去趟北面的石山,让他们选最好的石料,为李掌柜打地基。”
永井武夫佯装不喜地说:“张兄弟,既然是兄弟了,以后是不是也别喊李掌柜了?”
张晓儒举起酒杯,笑着说:“行,李大哥,咱们走一个!”
陈国录走后,急匆匆地往麻拐塘赶,四排的十几名战士,早就去了预定埋伏地点。
这次的埋伏地点,选在距离麻拐塘半里多地的一个山谷,特别小分队负责东面,由李国新带队。四排负责西面,由陈国录带队。
四排带了两挺机枪,每人领了四枚手榴弹、二十发子弹,这样的火力,足够与日军打一仗了。
对面的特别小分队,用的也是双棠别动队的武器。
陈国录到后,绕到对面,与李国新见了一面。
陈国录悄声问:“老李,情况怎么样?”
李国新说:“去麻拐塘侦察的战士刚回来,他们还没离开。”
陈国录说:“我再去趟,让他们早点动身。”
警备队可不能耽搁,他的时间有限,还得赶回去公开露次脸才行。
李国新点了点头,沉吟道:“好吧。”
陈光华在麻拐塘,向吕德成建议:“队长,看天色要下雨,早点回去吧?”
吕德成眯着眼,似笑非笑地说:“麻拐塘的女人水嫩嫩的,这么快回去干什么?”
陈光华说:“天黑了,遇到游击队怎么办?”
吕德成原本看上了麻拐塘的几个婆娘,可陈光华这么一说,什么兴致都没有了:“怎么这么扫兴呢?集合队伍回镇上。”
回去的时候,陈光华依然在前面探路,警备队来了六辆骡车,他的人占了三辆,快到伏击点时,陈光华突然加快速度。
吕德成原本躺在后面的车上休息,看到前面的人越走越快,站到骡车上大骂:“陈光华,这么急干什么?走得快死得也快!”
“砰!”
吕德成的话刚落音,突然一声枪响,他低头一看,心口冒出血花。
吕德成仰头向后倒,重重摔在地上,就算没中枪,这一摔也会摔个半死。
“砰砰砰!哒哒哒!”
“轰隆!”
两侧的子弹,像落雨一样,猛然向他们倾泻而来。
随之而来的,还有手榴弹的爆炸。
有人大声问陈光华:“班长,怎么办?”
陈光华大声说:“赶紧跑啊,你想回去送死?”
说完,他一鞭子抽在骡背上,骡车迅速朝他跑着。
第一lún_gōng击,警备队的几人就死了一半,个个带伤,两侧的子弹,他们想躲都没地方躲,第二lún_gōng击时,机灵的人,把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