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忽然犹豫起来。
陈阁老摇摇头。
“你还是没想明白,这样吧,等你想通透了,再来找我。而且事还没查清楚,我只是觉得有点像而已。”
“还请恩师助我。”
“我若不是想帮你,也不会特地来找你。”
“这事情是个误会,我会和她解释的,姜娘是个好的,她一定不会和星姐儿争的。我会和星姐儿解释清楚的,是我的错,让她一个人承担太多了,害得她一个弱女子带个孩子,孤苦伶仃四处漂泊,也不知道现在在何处。是什么个样子。”
“反正我今日就是来给你提个醒。你好自为之。”
……
星生孩不知道自家先生转头就把自己卖了的事。
他正兴冲冲地帮忙做课业。
先生转着脑袋,兴致勃勃读者文章,时不时将其中精妙的话勾选出来,作为批注。
“你的字练的明显还不够,文章十分不错,若是字再好些,阅卷的人心情一好,就会给你好的成绩了。”
“我知道了,谢谢先生。”
见他温顺有礼,陈阁老不免动了心思。
“我早先听说你家里还有一个母亲,姓星?你们是跟着母亲姓氏的吗?”
星生有些奇怪。
却还是回答道,“是。”
“那你父亲呢?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跟着你娘姓,你父亲那边不会有意见吗?”
“大概吧。”
星生神色淡淡的,似乎没有多大兴趣谈。
陈阁老心里焦急又好奇,想问,又不知如何问。
星生在这边忙完,就赶回家去了。
星落发现自家哥哥脸色十分不对。
赶忙过去。
“哥,你怎么了?”
“星落,我觉得先生有些奇怪。”
“陈阁老?”
“恩,他最近老盯着我看也就算了,今天突然问起咱们父亲的事,早些时候听人说陈阁老和况将军有旧情,也许是真的。”
“咱们来上京本就不打算瞒过旁人,只要咱们不承认,别人有能奈何?况且,只要春闱一过,接下来殿试一到,你入了翰林院,旁人再想阻挠你也没有法子。”
“星落,你说咱们父亲当年会不会和母亲之间只是个误会?这些天我想了很久,给母亲寄信的是何人,咱们也没消息。若是真的对咱们赶尽杀绝,早在陈阁老知晓的时候,就应该有人对咱们暗中下杀手了。”
星落撇嘴没应声。
对她而言,这任务过程不算考虑在内。
毕竟原主最凄惨的事是被华玉莫名对待,虐辱而亡的。
早在自己过来,逆转了生活模式,原主的戾气也渐渐消磨。
“星落,如果父亲和母亲之间真的是有贱人作祟,你会否原谅?”
“不会。”
该原谅的原主早死了,她没资格说可以。
更何况这么多年,又娶了没娇妻,想来对这个为自己生了两个孩子的原夫人也不见得有多疼爱。
那么多年,真的有心打听,世界还是可以变得很小的。
毕竟还是有人给星母寄来了信件不是吗?
司祁七晚饭的时候,到厨房前转悠。
没看到有人在。
忍不住奇怪。
问了人才知道两兄妹出去买东西了。
说是为了过除夕的。
今年的冬天冷的快,每个人的炉子啊,衣物,都是添了的。
也不知晓这两人到底出去买什么去?
司祁七有点不开心,他觉得自己这个名正言顺的主人都被人无视个彻底。而且,还是完全当做空气对待的那种。
他杵在两人房间的院子里。
俊脸拉的老长。
等到晚饭后一段时间,某人饿着肚子,坐着椅子,月上高空。
上京的夜十分晚,在特殊节庆的日子,不设宵禁。
星落和星生回来的时候。
猛地看到院子杵着一座黑乎乎的大山,十分稀奇。
这丫鬟领着灯,她拿起来往前一看。
司祁七那板着的阴郁的脸,赫然出现在眼前。
吓了她们好生一跳。
“艾玛,吓死了吓死了!”
星落吓得要将手里的烛火打过去,被司祁七眼明手快抢下。
“你发什么疯,在我家还敢攻击我!”
“你家怎么了?这是我们的院子,七爷你莫不是年纪大了,开始得了健忘症。”
星生原本想拦着自家妹妹不与他起冲突。被边上的啊谱拦住,往边上拉。
“星公子,我家主子没什么恶意,他从晚饭等到现在,想是有事,对了,我们主子今天还给你们买了些东西,想来你是十分喜欢的,不若现在先去看看。”
几乎是半杯挟持着走的,星生推托不及,整个人被薅住。
很快院子里就只剩下两人。
“我劝你对我客气啊点。”
“哦,不客气又如何?”
“廖况最近在查你们,你说我要是把你们交给他,你哥春闱是不是会出变化?”
他笑着,十分漫不经心,又透着邪性。
“你不要太过分了!”星落气急!
“所以,我早跟你说了啊,对我客气点!别我给你点颜色就想着飞起来开染坊了。”
“过来!”
星落觉得这人莫名其妙的很。
星生在上京这段时间,做的文章也开始有名气起来,谁这节骨眼上,敢阻止他去春闱?
更何况她不觉得这个七爷会做的出这种事。
这种直觉相当莫名其妙。
“星落,我祖母最近身子有些不舒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