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之然笑道:“我不知道该怎样称呼您,所以,虽然你还很年轻,但还是称您为丁老。”
老者“哈哈”笑道:“我五十有三,以你的年纪称我一声老,也说得过去。”
又道:“闽南的情况和水门县差不多,山多、地少、基础薄弱,可惜没你这样的人才。”说完,露出惋惜之se。
叶之然正要客气几句,看到回廊处出现一个身材高挑的年轻女子,披着一头长发,急急地走来,人未到,声已至。
“爸爸,今天被我逮到了?让你来住院养病的,你倒好,半夜出来溜达。”
大约是走近之后闻到了烟味,她顿时睁大眼“啊”了一声,快走两步先看丁老的双手。丁老听见她声音的时候早把烟头扔到脚下,随即用脚踩住。年轻高挑的女子并不这么好蒙骗,她伸手搂住丁老的脖子,把鼻子凑过去闻他的呼吸。只见她鼻子微微动了两下,立即露出又可气又可恨又可恼的神情。随即凶巴巴的目光扫向叶之然。
叶之然在她的目光逼视下,竟也有一丝慌乱,下意识地将手中的烟蒂扔到脚下。
一个年轻女子的目光居然让两个久在官场历练的领导干部惊慌失措,就不能简单地用“锐利”两字可以形容了。
这样的女子无论在政界抑或商界发展,都是游刃有余的高人,成就不会太低。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拿香烟来诱惑我爸爸?有什么企图?”她的声音并不响亮,但气势很盛,有那么几分威慑力。
叶之然故作坦然地问:“丁老,这是您闺女?”
女子冷笑一声:“有几分功力,我爸爸从不向外人吐露身份,你居然姓名都探出来了。”
丁老道:“小女丁文涤xing子直率……”
娇气而率xing的女子不悦地责怪道:“爸!你怎么把我的名字都告诉他了?一支香烟就什么都出卖了?”
丁老“呵呵”笑道:“文涤,这位是我刚认识的小友……”
女子再次打断父亲的话,斜睨叶之然一眼,不依不饶地道:“说,究竟什么企图?”
“丁姑娘,我事先不知道丁老戒烟了,否则这支香烟肯定还在我的兜里。”
“做了坏事,一句事先不知就什么都可原谅了?知不知道,戒了两年就被你一个‘事先不知’给毁了?”
叶之然笑道:“丁姑娘,没这么严重,丁老两年多不吸烟,说明他的毅力坚强。今天这支烟一抽,没准又要戒他个三年五年。”
丁文涤板着脸,双眸在月光下发出光芒,就好像两个深不可测的黑洞,把叶之然的注意力不可抵抗地吸进黑洞中。
“一听你说话就知道是个小官僚,你们官员的本事不就是只要需要,就把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
叶之然笑道:“丁老,一网打尽,您老也不例外。”
“她呀,就是心直口快,不留人颜面。”
“爸!你怎么有些糊涂了?这个小官僚肯定事先知道你的身份,故意来套近乎,司马氏之心路人皆知嘛!”
又鄙夷地看叶之然一眼,道:“也算用心良苦,候着我爸半年出来散步,才逮到机会。”
叶之然闻声不觉微微笑了笑,道:“看来丁老的说得一点不错,丁丫头是个自以为是,还没完全成熟的小丫头。”
丁文涤的柳眉慢慢竖了起来。
丁老笑道:“文涤,这个小伙子你也提起过多次,他就是叶之然。”
女子不相信地看他一眼,这一眼看得有些深,让叶之然感觉浑身上下都被她一眼看透的感觉。
“你就是叶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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