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漫漫直接取下腰间的鞭子,将扎进地板里的那只箭矢直接卷了起来,往那人的方向射了过去,只听见一声皮肉被穿破的声音,那人就应声倒地了,不过并没有伤及要害,路漫漫轻蔑的说了句:“聒噪,本姑娘倒要看看,还有谁话多,刚好本姑娘的鞭子也想喝血了,不怕死的就来。”
“放肆,来人,给我抓住她。”百里新脸色很是难看,想他好好的嫡脉大少爷,现在他的祖母,竟然是继室,这让一向以身份高贵自称的百里新怎么受得了。
“那就试试。”路漫漫话落,直接一鞭子给围过来的侍卫抽了过去,鞭子上残留的毒液,随着破损的皮肤,快速的渗透,不过几个呼吸,挨了一鞭子的侍卫就直接七窍流血而死。
吓得正要围过来的人倒退了好几步,“有本事过来,看本姑娘不抽死你们也毒死你们。”
这时众人才反应过来,好些人吓得尖叫着,然后一窝蜂的往外面跑去,普通老百姓跑得最多,毕竟看热闹也得有那么命。
百里南照完全没有搞清楚,就在那么一会会的功夫,他的孙子和曾孙女竟然就已经打起来了,还已经弄死了一个侍卫了,现场也一片混乱了,不过那些官员和京城的权贵们倒是没有跑,不是他们不想跑,而是现在他们根本不能跑,要是跑了,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现在至少大家都在,法不责众,有什么事,大家也好有个照应。
“放肆,我还没有死呢,百里新,你竟然敢对你侄女动手,你信不信,老夫将你逐出百里家。”刚一说完,就剧烈咳嗽,然后又吐了一口血。
睿嫣公主是真的很爱百里南照,作为前山府的最高掌权人,现场乱成这样,都没有让睿嫣公主动容,反而是百里南照的一声怒吼和吐血,让睿嫣公主脸色剧变。
“相公,你别生气,新儿不听话,有我管教,你现在的身子根本经不住动怒。”睿嫣公主狠狠的瞪了一眼路漫漫。“你还杵在那里干嘛,还不赶紧扶你曾祖父回府,就算当年是本宫没有找到你曾祖母她们,可本宫和你曾祖父也罪不至死啊。”
路漫漫冷冷一笑:“编,你们接着编,一个道貌岸然,一个心狠手辣,果然是天生的一对。”
“你什么意思?”百里南照看到那么像珍儿的一张脸,竟然用了无比冷漠的表情看着他,一时间悲从心来。
“什么意思?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亦或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竟然看错了人。”
“别跟我说什么你们师徒情深,做学生的可怜老师痛失妻儿,安慰到床上去了,你可别忘了,”路漫漫愤怒的指着睿嫣公主,“她是帝姬,何为帝姬?就是才智过人,计谋过人,这样一个可以登上皇位的女人,会因为你一个醉鬼而失身?你醒醒吧,别说她武功不弱,就是一个帝姬出宫身边该有多少暗卫,你心里没点数,还是你真以为你的学生单纯到不愿意伤了你这个做老师的,任由你的冲撞冒犯?”
路漫漫十分不屑的看着百里南照:“你自以为深情,就凭你的学生说你的妻女坠落悬崖尸骨无存,还帮你报了仇,你就自暴自弃的喝酒误事,何尝想过你的妻女尸骨未寒。”
越说路漫漫的心越难受,语气也越来越冷:“风度翩翩的状元郎,文武双全,疼爱妻儿,出生金贵,这样的男人,对于一个从小就天赋远超常人的帝姬来说,有着致命的诱惑,因为在她的眼里,同龄人都是一群蠢货,可一个堂堂的帝姬,怎么可能与人共侍一夫,在夺取了你的全部信任之后,趁着你不在京城,弄死你的妻女,对于一个要人有人要钱有钱的帝姬来说,太过容易了,也就是你蠢,读书读傻了,自诩为君子,对这样一位心爱的弟子,充满了愧疚,不愁得不到你的心,可惜啊,男人,永远都在惦记这得不到的朱砂痣,白月光,如果我曾祖母一直在你身边,现在还不知道被你忘记在哪个犄角旮旯了。”
百里南照的脸白得跟纸一样,根本不敢相信路漫漫说的话,嘴里一直喃喃自语:“不会的,不可能的,睿嫣就算是骗了我,可是绝不会故意伤害珍儿和宝儿的。”
“我的父亲,是庶出,也就你们男人,觉得后院的女人没什么本事,才敢享齐人之福,可你不知道,女人之间的战争,比起你们男人的朝堂来说,不遑多让,永远都不要小瞧一个女人的爱慕之心和嫉妒。”
好些男人听到路漫漫的话,都觉得背后发凉,觉得毛骨悚然,女人真的有那么恐怖吗?而听到路漫漫这些话的女人,确实十分的认同,她们都是正室或者即将成为正室的人,多少女人,为了抢夺正室的位置,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弄死前头的妻女算什么,只要自己能上位,自己的儿女能得到更多,。家族能得到更多资源,杀人只是一句话的事情而已。
苏仁蓝全程都没有开口,一开始他只以为路漫漫只是一半的闺阁千金,没想到路漫漫竟然通透至此,同时也是个坏心眼的丫头,对自己不好的人,哪怕是亲人,捅刀子都一点不犹豫,苏仁蓝有些莫名的羡慕路漫漫的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