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个理由很具体,下次就跟陈俊梅这么说!
接下来的几天吴蓓一直忙着复习,不,预习周五的考试范围,预习效果相当不错,答卷的时候她感觉自己下笔如有神,一个小时的考试时间用了一半都不到,九十五分以上都是小意思。
下午分公司所有人又开了个季度会议,跟往常一样,就是总结总结过去,展望规划一下未来。
通常这种会议都要从中午一直开到下午下班,而他们的胖领导不知是不是还没从年假的懒劲儿里恢复过来,对于这次会议明显没有提前准备,只讲了半个小时不到,还基本都是照着ppt在念,不念ppt的时候就莫名亢奋地重复喊口号,吴蓓默默想,她当年的ppt要是也讲成这水平,估计大学都毕不了业,得被答辩老师活活羞辱死。
又抽了几个员工上去“背诵”季度总结,还是没挨到下班点,胖刘仿佛是突然有了灵感,大手一挥说:“这会儿没要紧活儿干的人都去打扫卫生吧,好久没做过大扫除了。”
没人具体分配任务,大家都是看着哪儿有活就干,吴蓓环视了一圈,见扫帚和拖把都被拿没了,就拿了块抹布准备擦玻璃,不多时,公司里另一个叫韩林的老导游靠过来说:“我跟你一块擦玻璃吧。”
“行啊。”吴蓓说。
“那我也去找块抹布。”
两人说这话的时候王璐正好在同一间屋子里扫地,扫到吴蓓脚边,她特意往门外看了几眼,然后身子一偏,凑到吴蓓耳旁小声说:“啧啧,你看着吧,她这一去找抹布,没有十分钟绝对回不来。”
吴蓓感觉她话里有话,愣了一下问:“为啥?”
“偷懒,不想好好干活儿呗。”
王璐和吴蓓是前后脚进的公司,不过岗位不同,王璐做的是计调。她俩年龄相近,性格也合得来,培训期的时候就经常凑在一块咬耳朵,培养出了深厚的革命友谊,说话也没那么多顾忌。
吴蓓笑说:“你怎么那么了解她啊?”
“哎哎哎,快拉倒,我可没有了解她!不过她每次做大扫除的时候就不见人影,公司好多人都知道啊,上回我还听小冯和乐乐嘀咕这事呢。”
吴蓓撇撇嘴:“这可真没必要,擦个地擦个玻璃又不会累死,虽然我也不喜欢被当成清洁工使。”
“人家跟咱的想法不一样呗,你不觉得她挺公主病的吗?三十多岁的人了,平时说话还总黏黏糊糊的,之前乐乐结婚的时候顺嘴问了句她打算什么时候也把事给办了,你猜她咋说?”
王璐特意清了清喉咙,压着嗓子拉长语调:“结什么婚啊?其实我根本就不想跟他结婚,一个月挣不了俩钱,那么没用,他上回跟我求婚我都没答应他。”
“我当时心想,你要是嫌自己男朋友没用,趁早分了找新的不就完了?都谈了这么多年了,没有结婚的打算,还一直拖着人家不放,这不就是典型的骑驴找马吗?而且我感觉她根本就找不着什么好马!”
吴蓓很是惊讶,“妈呀,有这档子事?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不过也没准其实是她男朋友不愿意结,或者他俩之间还有别的问题,她觉得这么说在别人面前比较有面子吧。”
“谁知道呢”王璐耸耸肩,“不过另外一件事可绝对不是我冤枉她,就之前有一次你不在公司的时候,我撞见她私下里跟胖刘嚼舌根,说国内的这些线路啊,海南是为数不多最有购物潜力的地点之一,游客们买得多公司才能赚得多,这方面有些对线路和购物点情况没那么熟悉的新导游做得肯定不如她这个老导游强。我靠我一想,公司最近新往海南出团的导游,那不就是你吗?”
“卧槽,这个贱人!”吴蓓瞬间瞪圆了眼睛。
不管韩林怎么懒,公主病怎么严重,是不是不道德地玩弄别人感情、骑驴找马了,在她这也只是段下饭料,毕竟两人平时接触不多,但她居然在背后嚼自己舌根,还在领导面前暗搓搓给自己使绊子,这人的形象瞬间就从一个不怎么样的路人变成非常不要脸的傻逼东西了。
“不是,我购物指标完成到什么程度关她屁事?好像这钱能落到她口袋里一样。再说虽然我最近往海南去了几趟,分给她的单也并没有因此变少啊,难不成她还能一个人同一时间带八个团呢?玩的哪门子清君侧啊,真有意思……你还听她说什么了?胖刘又是怎么说的?”
王璐正要回答,会计小哥拎着拖把进来,“这屋地扫完了吗?扫完我开擦了啊。”
王璐只好说:“完了,你擦吧。”然后留给吴蓓一个下次再议的眼神,拿着扫把去别处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