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凉同白君厌告别后,不一会便过来了个小肆。
“大小姐,家主叫你去十里岩。”
她爹叫她?什么事?
她猛然间想起,今天是大师兄和今年年榜第一的对决!也是家试的一大重头戏!
何为年榜第一?就是在没届弟子中修为最高人气最高的那名便是年榜第一!
而且,每年的年榜第一都要和青寅的大弟子慕衍打上一架,分分胜负!往日的家试,都是大师兄获胜,今年就不知道这年榜第一能不能打败慕衍了。
因此这一天,青寅的每届的杰出弟子就连家主也都会去十里岩参观。
白君厌身为青寅的大小姐,自然也是要参加的。白渊肯定是在十里岩许久没见她,便唤了小肆过来传唤。
“你先去十里岩告诉我爹,就说我一会儿便去了。”
小肆低声回了声是,就朝十里岩方向去了。
白君厌回屋,见那只小老虎还在桌子上立着,走过去拿起来抱在怀中转了个圈。
不难看出,白君厌的心情很是不错。
她先是将小老虎放在梳妆台上,又怕胭脂染脏了它。随后想了想又将它放在自己的床榻上面。
如此一来,白君厌每当入眠的时候都会看到它。
看到它,想起送她小老虎的人……
平日里,白君厌都是素面朝天,一身红衣,鸣鸿常伴纤细的腰身。
今日不知怎的,她挑了一身禇色的裙袄,还将自己的头发轻轻绾了一个发鬓。
姣好的面容,本就不需要在添加什么。
她坐在梳妆镜前,对着铜镜。仔细看了看,又将一支白玉簪插在发鬓上。
她性子本是活泼,今日却在这身打扮下,显得妖孽下凡。妖孽指什么?指她的美。美在谈笑间便能勾魂夺魄。
梳妆好后,算算时间已经耽搁了不少。
于是,她走出院子,吹了声口哨。
天上一阵风吹过,一声鹤鸣便落在院子中。
小红似有好长时间都没见白君厌。顿时热泪盈眶,乖巧的将头低在白君厌的胸前蹭了蹭。
白君厌也很是愧疚,纤纤玉手停留在小红头顶那撮红毛上,轻轻摸了摸。
“好啦,以后我保证每天都陪你玩一会,现在我们先去十里岩。”
小红也不磨蹭,随即载着白君厌便到了十里岩。
众人的目光都在比武台上的那两人身上,所以也没有留意到这一人一鹤的到来。
比武台已经重新修葺了一遍,比之前的样子更是气派了不少。
比武场上竟然还未开始,所以四周不断有议论声音传到白君厌耳朵里。
“今年的年榜第一可是北疆的墨公子?”
“墨公子?你说的可是那位一剑霜寒十四州的墨公子?”
“正是此人!我也是没想到我千里迢迢赶来青寅拜师学艺竟是让我遇上了这等人物!这可真是天大的运气吧!”
“一剑霜寒十四州?你们说的这墨公子真有这般能耐?”
白君厌饶有兴趣的听着,看来她大师兄的话题被今年年榜第一盖了呀。这真是一件新奇事儿,所以白君厌又朝人群中央靠了靠。
“北疆一带,虽有万死不辞的幽凤殿作恶多端!但是北疆还有一个将军府威名远扬!”
“你说的可是镇远将军府?”
“正是!”
“我听我爹说了,这镇远将军府不管在哪可都是让人想拉拢的香饽饽啊,镇远将军在凡界是朝廷命官!可他又在我们修仙界是一处首领啊。可这镇远将军和那墨公子有何牵连?”
见刚才提出来镇远将军的黄衣男子表情颇为神秘的说:“我下面要说的可是一处秘辛!你们今天听到的可是要把话烂在肚子里!”
周围的人听了纷纷作出一副想要发誓的样子。
白君厌很是汗颜……这黄衣男子的话也不知道同几个人说了。可偏偏她们青寅的其他弟子还相信了!!
黄衣男子故作高深的清咳了几声。
下面立马有人看不下去了忙朝他喊着:“温子然,你快别卖关子了。”
温子然瞪了一眼底下叫他名字的那人,又清了清嗓子,活像一个说书先生开始了他的下回分解!
“那镇远将军姓墨……”
说了第一句话,周围人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咳咳!那墨公子姓墨名邪!正是那镇远将军的小公子!”
“怪不得!若是平常人家怎能生出墨公子这般的俊杰?”
“今日我居然有幸能看到大师兄和墨公子的对决!看来这青寅果真是如同江湖上所说!真是卧虎藏龙。”
“说的你好像不是青寅的弟子似的,我倒觉得我们同那墨公子大师兄相比也是差不了多少的。”
他们心里自然是知道他们是比不过这二人的,可是谁愿意承认自己不行呢?尤其是他们现在都是年轻气盛的时候,不服输也是自然的。所以他们听了那话皆是忙忙附和。
就当他们还要聊些什么的时候,十里岩上三声重重的锣鼓声响!
三声锣鼓声仿佛三道天雷一样把场下的人心都变得沸腾起来。
“青寅大比第一场,青寅大弟子对青寅年榜第一。开始!”
话音刚落,两道影子一红一白一跃擂台。
场下又是一阵惊呼!白君厌的眼睛停留在那道白色的影子上,她的大师兄的面色依旧如往常一般,带着浅浅的微笑。
慕衍对面的红衣男子正是墨邪。
“墨小将军别来无恙。”
说者无意,听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