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挑挑眉,秦溯笑道。这阵子都没有再见到舒槿画这么畅快淋漓的笑容,他现在自然也是欢心。
“嗯。”跳下马,舒槿画脚步轻快的来到秦溯身边。
秦溯自然的拉了拉舒槿画的手,可走到踏云身边时,秦溯有些哭笑不得。
“怎么啦?”舒槿画注意到秦溯的表情,忙问道。
看着踏云身上缺了一半儿的白玉鞍鞯。秦溯无语的问道。“绯儿,你回来的时候,就不觉得难受?”说着。指了指缺了一半的鞍鞯。
舒槿画愣了愣,这才发觉。她说呢,怎么回来的途中觉得平衡不好,原来鞍鞯竟然掉了一半……
踏云不满的喷着鼻子。脚下也不停的刨着土,似是在控诉舒槿画。
“哎呀。不就是一个鞍鞯么,堂堂摄政王还在意这个?”舒槿画打着哈哈,浑不在意的说道。
现在她身上连一两银子都没有,可不会傻了吧唧的主动说要赔偿的事呢。
不要说赔他的鞍鞯 。就是那一个垫子她都买不起。
反正现在那鞍鞯已经没有了,没有了物证,他没有把柄。她就来个死不认账。…
他又能把自己怎么样?
秦溯:“……”
他叹了口气,“你现在扮成一个男子。行为动作倒也似摸似样,不过男子汉做事要敢作敢当,没想到你现在连这样的担当也没有……”
他这是激将法,嘿,她才不上当!为了行动方便,这两日舒槿画一直穿的男装,骑马也确实方便了很多。
反正她是堂堂女子,又不是男子汉……
所以她笑了一笑,摇了摇手指头,“秦溯,你这一番话有两处错误,第一,我不是男子汉。第二,判罪是要讲究证据,而你,现在连证据都没有。你想让我担当什么?又怎么担当?”
又瞧了瞧秦溯,接着道,“倒是你,贵为堂堂摄政王爷,富可敌国。对待身外之物本应该如浮云,不放在心上。却没想到这样斤斤计较,不过就是丢了一个鞍鞯而已,非要扯着一个弱女子硬逼着人家赔你,你于心何忍呐?”
舒槿画口才很不错,这猪八戒倒打一耙的本事也很不错。
一番话说完,她甚至还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秦溯:“……”他瞧了她半晌,忽然笑了一笑。
手掌抵住额头,像是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好吧,算你有理。我说不过你。”
他的声音温柔如水,笑如春风,柔柔滑滑的,直渗进人的骨头里去。
舒槿画心头一跳,转开眼睛。
这人不亏是大夏朝第一美男,简直就是妖孽。一颦一笑便让她心中小鹿狂跳。
她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认输,愣了一下。心中升起一抹歉然。
秦溯可是难得这么温柔如水,自己这么欺负人家貌似有些不厚道的说。
她咳了一声,摇了摇秦溯拉住自己的胳膊,“好了,好了,这件事无论怨不怨我,你到底有了损失,一会儿我请你吃饭。”
秦溯一双星辉似的黑眸侧过来,看了看她搁在自己肩头的手。
那双手柔白细滑,美如春葱。掌心指腹却微有薄茧,是她常年练武而形成的。
她行为豪爽大方,还又有点鬼精灵。懒懒的样子像个正在阳光下嗮太阳的猫咪。看上去可爱无害,却又让人不能小瞧……
他不动声色揽上了她的纤腰,薄唇抿了一抿。
问出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你有银子吗?”
舒槿画顿了一顿,她因为是跟着大家一同出门,身上从来不带钱的。她现在就是身无分文的穷光蛋一个。
不过,她有的是生财之道。短时间内虽然发不了大财,但吃饭却没问题。
“放心,我有办法。你想吃什么?我请你!”舒槿画对他心中有愧,很大气地夸下海口。
“呃……”秦溯一双眸子微光闪烁,像是有些狐疑,“想吃什么都可以吗?”
舒槿画很豪爽地点头,“自然”
“好!那我也不好意思点什么龙肝凤髓的,还是简单地吃几样吧。”他垂眸思索了一下。黑黑的眼睫毛像是小扇子似的闪了闪。
随口说出几种,“鸭舌羹,鹿肚酿江瑶菊花獐腿,魔芋香辣蟹,红烧甲鱼……”
舒槿画:“……”
尼玛,这还是随便几样?!
不随便又是什么样子?
怪不得他长的这么水灵灵的,原来是甲鱼汤补出来的!不过。这也难不倒她!
她拍了拍秦溯的肩膀。“你说——咱们距离泰安城,还要多久?”…
“不过一个时辰。”秦溯乖乖回答。
“那城中有没有赌坊?”
“……理应有吧。你一个姑娘,找赌坊干什么?”
舒槿画眼眸一亮。一把拉了他就走,“那还等什么?走,我们去最大的赌场!我们的酒菜就着落在那里!”
秦溯垂眸看了看和她交握在一起的手。她就这么自然地拉着他,没有任何防备和别扭……
二人牵着马。行在官道上。官道上人来车往,倒也颇为繁华热闹。
看着踏云身上只剩下一半的鞍鞯。二人索性把剩下的一半也扯了下来。
舒槿画一脸的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样子,“秦溯,虽然踏云是匹好马。可也不用白玉鞍鞯罢?真是够奢侈的。”
秦溯俊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