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心喜。马上冲同伴叫道,“砍她手!”
另一人听言,便同时举刀砍向舒槿画的手。舒槿画再一转身,他立即追上,“哪里...跑...”
跑字说得已经有些勉强,他低头一看,自己腋下插着几根发亮的长针。举着刀的手怎么也放不下来了。
舒槿画道,“这些做废了的针。正好便宜了你。”闪电般欺身而上,轻易就夺过他的刀,平执,一抹。对方脖子便出现了一划血口。
解决掉五个人,花了舒槿画几分钟的时间。她将五具尸体拖到位于一棵大树底下的草丛中,掩盖好后,这才继续向里面摸去。
两刻钟后,舒槿画气喘吁吁的开门走了出来,回身看了看寂静无声的民房,舒槿画从怀中摸出火折子,吹燃后,扔到了门内。
别说她狠。她自小就知道要怎么样最快地适应所在的环境,怎么样令自己过得最好。来了古代,她难道还要记着现代那些杀人是犯法的戒律吗?
再说。她本就记仇,这些人虽然还没有对她做出什么有害的事情,但若她不趁早下手,明日倒霉的就改是她了。
舒槿画回到了饶府,从后门进了报春阁,初雪正抱着膝坐在院子里。拿着半截树枝在地面上写写画画。
“初雪?”…
初雪听到她的声音,一下子蹦了起来。“小姐,您回来了?”
“嗯,回来了,你一夜未眠?”舒槿画看着她淡淡的青眼圈,讶然问道。
初雪嘟着嘴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奴婢命不好,怎会跟上这么一位主子的?三天两头往外跑不说,还经常夜不归宿!还不说明白去了哪里,可真叫人担心死了。”
舒槿画笑了起来,“哟,还编排起主子的不是来了!”
“本来就是啊,小姐,您到底去了哪里了?这一身衣服!”初雪这才发现她一身脏兮兮的,味道还不怎么好,一下子就慌了,“老爷和老夫人要是看到您这模样,以后定不让您出去了!”
“你别告诉他们啊,没见我先往院里跑么,初雪,帮我备些水,我去沐浴,你去睡觉,只能睡一个时辰哦,一个时辰后叫醒我好去正院用早饭。”
“小姐,您这不好好跟奴婢说说,奴婢就跟老夫人说您半夜不回来。”
“好初雪,等你睡醒再说好不好?你小姐我困死了,沐浴完也要睡会的。”别说,舒槿画真的快累趴了,她今日的运动量可是严重超标了,“对了,让人炖锅鸡汤去,我睡醒要喝。”
初雪无法,只好赶紧去安排。
舒槿画第一时间好好洗了头,再泡在温热的水里,舒服地叹了口气。
还是有个家好,一回来就有热水可泡,还有人帮着炖鸡汤,还有人为她牵肠挂肚,真不错。所以,她更要好好地保住这个家,不能让人毁了。
谁让她是是享乐主义呢?要是穿得连饭都吃不饱,她可是会烦躁的。
突然,她全身汗毛一竖,立即就伸手去拿放在一边小杌子上的衣服,一只手比她更快,将那身白色里衣拿了过去。
舒槿画将身子都沉进水里,抬头望去,便看到了秦溯一脸黑沉如墨的脸。
绷紧的弦突然就松了下来。
她还没开口,秦溯已经冷冷地出声了,“精神看来还不错。”
舒槿画瞪他,气急败坏地叫了起来,“殿下,你什么时候改行当淫|贼了?连姑娘家的浴房也闯!你不是说过么?男女授受不亲!你还看!转过身去!非礼勿视懂不懂?”舒槿画心里埋怨着,可看了看眼前男人的表情,就知道这人指定是晚上就摸过来了,见自己不在,这才黑着一张脸。
切,有什么帐可算的!借了他两员大将么?还是越过他,跟他的顶头上司六皇子接上头了?
秦溯其实很自觉的只看她的脸,目光并没有移向她脖子以下,但是这是浴房,她在沐浴,只是想着她不着寸缕,只是闻着这里面的女子香气,他全身都不受控制地绷紧了。
他转过身去。咬牙切齿地道:“你当本将军愿意进来?”
舒槿画哼了一声:“难道还是我求你进来的?”她迅速地抹干身子,急急跨出浴桶,却没料到眼前一黑。惊呼了一声就倒了下去。
“小姐,您是不是有事情要吩咐奴婢去做?”初雪亮晶晶的双眼盯着舒槿画,一副兴奋难掩的样子。
“……我是让你盯着院子,今晚我要出去,你警醒着些,有什么动静也别冲动,静观其变。”舒槿画看了看初雪。虽然不忍心打击她,但还是实话实说。
“让奴婢和您一起去罢!”初雪嘟起嘴。有些幽怨的说道。
舒槿画耐心解释道,“家里没有人看着我也不放心,院子里就你和竹韵还有些本事,你跟我去了。这一整个院子的人,你都扔给竹韵了?”…
初雪扁扁嘴,还是肯定的说道,“小姐放心罢,奴婢一定看好院子。”
舒槿画这才笑着点点头,又细细叮嘱了一边。
吃过晚饭后,舒槿画思索了一番,还是决定今晚再次夜探一番,遂叫来初雪。叮嘱她今晚仔细些。
等到夜幕降临,报春阁已经陷入一片漆黑,舒槿画在拔步床上休息了片刻。等到外间守夜的丫鬟睡熟了,她这才悄悄起身,从窗子跳了出去,消失在夜幕中。
……
方正糕点铺子的后院,舒槿画一袭黑衣,静静的趴在房顶。放缓了呼吸。
“……人手怎么样了?”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