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那么一点点,她就要点头,可是就差那一点点,医院的护士从门外走了进来,看见相拥的两个人,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退了回去,可是再退回去又有什么用呢?因为,气氛已经被破坏了。
苏雅灿急忙地推开了洛翊恩的怀抱,退到离他一两米外的窗台边,用手捂住了发红的脸颊,不敢回过头。
他还没来得及等到苏雅灿给他的答复,好事就这么被破坏了,那个护士,他在心里骂了她不下百十遍。
此时的洛翊恩,像极了一个吃不到糖的孝般那么懊恼,撇着嘴回过头,却不小心撞到了旁边的床头柜上,“啊。”受伤的位置被撞了一下,让他吃痛地喊了一声。
“洛翊恩,你还好吧?”苏雅灿急忙走过来看着他。
“你看我的样子像很好吗?”现在洛少爷的心情很不好。
苏雅灿看了看他包着纱布的额头,问道:“你有没有把消炎药吃了?”
药,洛少爷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药了,所以他怎么可能回去碰那些他讨厌的东西。
看着洛翊恩一言不发的模样,苏雅灿多多少少可以料到,洛翊恩准是没有吃药了,她转过头,正好看到躲在门外懒散站着的洛翊阳,只见洛翊阳伸出手,朝着桌上的那装着药的白盖子指了指,苏雅灿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可不知道药是洛翊恩的天敌,所以苏雅灿走过去,拿起那一颗颗白色的药丸递到了洛翊恩的面前,“呐,吃吧。”
洛翊恩皱着眉头转了过去,想选择无视。
“这可是帮助消炎的,你不吃那怎么行?”说着话,苏雅灿又把药递进了一些。
洛翊恩依旧选择沉默。
苏雅灿看着他,久久,神色变得阴险了一些,她奸笑着,低下头,“洛翊恩,该不会你是怕吃药所以不敢吃药吧?”
被苏雅灿戳中了要害,还洛翊恩差点一口气咽不下去,“怎么可能?”
他怎么可以让苏雅灿知道他讨厌吃药,他可绝不是胆小,他就算打针动手术都绝不会皱下眉头的,要是被她知道,她绝对只会把自己和胆幸钩的,他怎么可能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是吗?那你就把它吃了吧,给。”
“世界上明明有更多的方法来治疗疾病,可以打针,可以动手术,为什么偏偏就要选择用嘴巴来尝这些难吃的东西这种最低级的方法?上帝创造嘴巴是干什么用的,就是为了让我们可以吃到好吃的东西才存在的啊,可是为什么就有人要拿药这种难吃的东西来虐待它?”
“又来了又来了,你的脑子里为什么总是会有这么多的谬论?”苏雅灿无奈地看着他。
“这可是真理。”嘴巴最刁的就是他,他家的厨师被他换了多少个?稍微不合口味他都不吃,更何况是吃药这种让人恶心的东西。
“我可不管,想要你的伤快点好,你就快吃药。”
洛翊恩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看看苏雅灿,又看看那一盖子的白色药丸,默默地咽了下口水,到底是哪个无良的医生开的药啊?这么多是要当饭吃吗?
犹豫再三,他缓缓地伸出手,撇撇嘴,用两个手指嫌弃地提起盖子,看了苏雅灿一眼,无奈地将它移到自己的嘴边,可是嘴巴却始终不愿意张开。
僵持,僵持,纠结,纠结。
苏雅灿在一旁无语地看着洛翊恩在自己与自己的对抗。
最终,洛翊恩把盖子重新放回了桌子上,“你看吧,嘴巴自己就不愿意张开我又有什么方法?我们应该要尝试去尊重它的意愿。再说了,这么多颗,要吃到什么时候啊?万一噎住了喉咙岂不更惨?难道要我再去做一个咽喉的手术吗?我可是刚刚才做了一个大手术诶,你舍得吗?”
“……”看着眼前像孝一般耍赖的洛翊恩,苏雅灿算是被打败了,“好吧,你真的不想吃就算了。”
一直躲在门外偷看的洛翊阳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果然童年的阴影很可怕,在怎么样也不能让洛翊恩把药吃下去。不过至少进步了不是吗?至少,他愿意伸手去拿他敬而远之的药了,至少肯把它放到自己的嘴边了,不是吗?
苏雅灿,真的对洛翊恩来说占据了一个很特别的位置了吧。
洛翊阳抬着头,看着医院走廊的天花板,在那片空白,悄悄的浮现了一个女人的影子,当初他也像苏雅灿这样,连哄带骗地喂她吃药,只是……
他苦笑了一声,离开了医院。
时间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一半,正午的太阳在夏天中最为刺眼。
苏雅灿从医院的门口走了出来,看着洛翊恩的精神已经恢复了一大半,她终于可以由自内心地笑了,而且,似乎他们两个,也因为这场意外,而挡在他们中间的一层看不见的隔膜似乎在逐渐地变薄。
走下医院的台阶,苏雅灿下意识地将手挡在额头,遮住直直打在她脸上的阳光。
“那是……”仇予辰开着车,敲经过医院,看见了正在走出来的苏雅灿。
他喊住了她,“雅灿秀。”
“咦?”苏雅灿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下意识地往四周看了看,却没有看见她认识的人。
正当她以为自己听错准备继续往前走的时候,在她的前方,响起了几声车的喇叭声。
一辆银色的跑车正停在她的面前,坐在车上的男人,正朝着她微笑。
她往四周看了看,确定车上的男人是在向她笑而不是别人的时候,迟疑地朝他走过。
脚步停在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