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棠醉从沧澜带中汲取着灵力,等爆炸结束眼前浑浊的烟雾慢慢散去后,看到祝海荃向远处疾走而逃,自然不能放他走脱。且他看到祝海荃的步伐有些轻浮,明显是受了不小的暗伤,棠醉手拿瞬杀,追赶而来,脚下更是运用了凌鹤功,不多时就追到了祝海荃。
祝海荃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暗暗叫苦,大感倒霉。自己好不容易从门派偷跑了出来,本想着好好的度过余生,没想到自己居然一时脑热,招惹了这样一个煞星。于是他露出一番笑脸,强颜欢笑的转过身来,对棠醉说道:“小友,刚刚我只是想与你切磋一番,并无敌意。你我二人,往日无仇近日无冤,把老朽当个屁,给放了吧。”
棠醉看此刻祝海荃笑得比哭都难看,心中已经打定主意要将他斩杀在此,岂会放他走。
棠醉没有说话。祝海荃接着说道:“我本是这附近有名的门派征战堂中的弟子,外出是接了师门的任务,你可要考虑好了!”见棠醉不肯言语,当下又变了一副面孔,冷狠的拿出门派征战堂的招牌。
棠醉笑着说道:“哦,原来阁下是征战堂弟子。我听闻最近征战堂有收徒大典,但凡弟子都要参加的,你如何能出来!”
祝海荃一听,明白糊弄不过去了。他黑下脸来,准备拼死一搏。毕竟他踏入修真一途也几十年了,以他剩下的手段,逃走自然是不做想了。
棠醉从征战堂走出,自然与那妙桑真人交恶了。即使眼前之人是征战堂的弟子,自己也只有杀了此人,以绝后患。
他举起瞬杀袭击而来,祝海荃直接从须弥手镯中拿出一粒土黄色的丹药,吞入腹中。棠醉见过此物,一如当初铁洪忠血战童子黄裳时候吃的药丸一样,可以短暂激发自己体内的力量,不敢大意。
祝海荃全身的灵力瞬间狂暴起来,衣衫在风中猎猎作响,右手拿起圆月弯刀迎接着棠醉的攻击。他跃身而起,脚下的大地,被震的龟裂开来,显然是灵力得到了提升。棠醉人随剑到,二者兵刃相接。祝海荃堪堪抵挡住瞬杀的攻势,彻底明白眼前的小子,最低也是灵动期八层的实力。他想要后退几步,可惜棠醉不给他机会,用凌鹤功半蹲下来,随后飞起一脚踢在祝海荃的小腹之上。
祝海荃被这一脚踢飞至七八丈外,身体还未落地,棠醉便一跃而去,转瞬又到其身边,举起瞬杀对着空中踢飞的祝海荃,横剑一斩,只见血溅荒原,祝海荃已然人首分离,身死此处了。
此战算是棠醉踏入修真一途,真正战斗的第三场,也验证了自己的实力,可惜自己还是最低阶的灵动期。此番入征战堂没成,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在寻找一处修真门派。此刻,他快速的打扫战场,把丢在草丛中的圆月弯刀慢慢捡起放入须弥手镯中。而后用瞬杀挑开祝海荃的衣衫,发现里面并无他物。却看到了祝海荃手腕处的须弥手镯,此手镯不好取下,当即斩断了祝海荃的手腕,用他的衣衫搽了下沾满血迹的须弥手镯,收了起来。他调动身体中的火灵力,暗暗念诀,召唤出道基处的龙息决燃烧着祝海荃的尸体,须臾间已成灰烬。
打扫干净,确认再无遗漏后。棠醉起身往远处继续奔走而去,心中慢慢分析着此战的心得。此番战斗,他没有使用赤练真章中的秘法龙息决,主要是想试一下自己的实力,现在回想起来,一阵后怕,有些托大了。
修真者决斗,几乎都是不死不休,不似孩童打架,打输了可以回家告诉父母做主,都是以生死为赌注。战斗的时候,自然是手段尽出,瞬息万变。而刚刚若是漫天的起爆符爆炸的时候,棠醉没有沙囚戒幻化出毒沙砾抵挡,怕是必定重伤,心中暗道日后切不可轻敌。
如此棠醉不做停留,已走了五六日。没到一处村落、小镇就停留一番,每一些世俗物品。如今他身穿一套黑褐色宽松长袍,顶束鎏金高冠。手拿着步云松所制作的折扇,宛如世家的公子哥,带着满身的酒气。
这是棠醉有意而为之,就怕有人认出他来。可惜他如意算盘打得好,如果征战堂执法队的筑基期弟子见到他,肯定能识别出他的灵动期修为。
而此刻受命前来追捕祝海荃的三名筑基期弟子,已然到达了棠醉与祝海荃所战斗的地方,看着附近山涧碎石和附近树木的断痕,均已经知道了此处曾发生过战斗,却不见人迹。当下就给征战堂回复了一道传音符,妙桑真人十分震怒,门派灵石被盗取,且祝海荃不见踪影。多半是路上遇到了修真者被劫掠而走,杀人灭迹,下令继续追查下去。
执法队的三人也摸不着头脑,毁尸灭迹的灵力波动十分古怪,根本查不出是何等修为和分辨出是何等功法。
只好兵分三路,沿着此处一一勘察而去。
此刻的棠醉左手拿着步云松制作的折扇,右手一壶老酒,好不自在。在一处小镇之上畅饮无绪,只走到桥下,见一叶扁舟飘在河中。唤船夫停下,给了几锭碎银子,买下了这小舟,泛舟而去,顺流而荡,飘向南方去了。
三日后执法队筑基期的弟子,赶到此处的时候,已然不见踪迹。询问之下,所见之人,皆说看似一世家公子哥,放浪形骸fēng_liú倜傥。执法队自然想不到是棠醉这平日穿着朴素的人,只好回门派复明。
古有诗云:
移舟泊烟渚,日暮客愁新。
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
此刻十分应景,棠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