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一手,很多人只将其归纳为运气,或凑巧,亦或者是少年首领轻敌大意造成,总而言之,谁都没有考虑过她是真有强横凌霄天地大本事。
她松开了少年首领,而少年首领此刻的全部视线全在集中在了殷将军等作乱反判之人身上,倒也没有功夫理会虞子婴这种小人物,而殷将军等人也只是被她震闪一瞬,便也没太注yi 她了。
至于为何一定要将这少年首领拉下高座再处决,原因现在还未明。
而她正好以冷氏一族的名义,被他拿来上献,刚才暗中交叠布垒的脚步声,便是她给他们腾的时间跟机hui 。
虞子婴面色平静地斜向殷将军,现在倒是看明白殷将军为何要将她牵扯进来了,他会这么容易轻信地将她带来主城,这并非是相信她也并非是想助她,他只是正巧需要一个由头来吸引这名少年首领的注yi 力,再进行围剿刺杀。
平静而正常的语气,这并非殷将军等人熟悉的腔调,事出反常必有妖,他等顿时心中一揪,只觉跳得过快的心脏,快要令他们耳廓震破了。
“还以为此子是殷将军派来的刺客,却原来只是一枚弃子,殷将军激怒我,原来只为逼我下了高座。”
一时以色事人的少男少女们惊声尖叫,抱头鼠蹿,苍族族人则满脸灰败,不知所措,只是一直不断地退,后退,再退。
随着这一声震耳发聩的吼声,这时先前行乐纵淫的众人揭竿而起,殿门大门被人用蛮力呯地一声巨响推开,如雷脚步冲入,操起各种尖锐武qi 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其势如海啸波涛,地裂山崩。
但转瞬间,殷将军便清醒过来,他眼中没有迟疑,振举高声一吼,吼声石破天惊:“他已下了高座,便再无退路,儿郎们,杀!”
本以为她此次必死,但她却以这种谁也没有预料到的方式存活了下来。
这时,所有人都傻了眼,连匆忙站起来的殷将军也一脸错愕震惊地瞪着虞子婴……抓着少年首领的那一只手,怪哉,那只手看起来如此纤细柔软,却能擒虎啸之势,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气止,风止,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
虞子婴暗道,不躲会死,所以她当机立断朝后一退,重击之下气流爆开,炸得人眼前如飓风一阵刺痛风气,衣袂翻飞拂起,堪堪错开一杀招,她便顺势一把抓住了那名少年首领欲劈碎她头盖骨的手腕。
“然,我却不喜此子!”
虞子婴垂低下视线,看着殷将军越来越卑微,越来越伏低害怕的姿态,终于看出哪里不对劲了,却突觉头顶一阵发麻,却原来是那名少年首领步下高座,杀气凛然地朝她袭来,他满目凶煞,分明是对她起了绝杀之意。
“……是。”
“你特地将他带过来,便是为了向我说明他的才干?”此时少年首领的声音似带了几分古怪的笑颤之音,诡异而恐怖,总有一种许多暗黑生物在墓地即使爬出来的惊悚感觉。
“是。”殷将军快止不住身体的颤抖了。
“你觉得此子有勇有谋?”
少年首领阴凉的声音似蛆附骨,令人闻之发寒。
殷将军头压得更低了,他似承受不住雷霆君威,颤声道:“观其少年虽未及冠,却有此智有此谋,首领,既然冷氏一族已灭,何不留其自用?”
“哦~”少年首领闻言坐直了起来,他勾唇一笑,不动作,便有强大的压迫之力袭席四周,他望着虞子婴,眼神阴阴凉凉,眸色渐冷。
虞子婴缄默以对,并未反驳。
并且他所说的那些个内容她敢打包票,他纯粹猜测居多,他先前对她态度轻漫随意,自是并非真正相信她有这本事,只以为是碰了运气,但他为何要这般信誓旦旦地跟这渔人军团的首领说?
他想做什么?那些话听起来像在吹嘘她的能力,但实则却在陷她于危地,她的种种行为挑开了看,那便是在打这位首领,和渔人军团的脸。
这是至虞子婴遇到殷将军后,他第三次称赞她英勇,但他现在的赞称怎么听都有一种说不出意味的古怪。
虞子婴没来得及回话,便听到仍jiu 跪在地上的殷将军,急声道:“首领,此子甚是了得,她混入苍族一道顺利潜入我渔人岛,之后又利用我妇人引见于我再进入主城,且……即使此刻见到首领仍一脸无惊无惧,此子……勇矣。”
这声调古怪的笑音,令虞子婴心脏转瞬又提了起来。
“冷氏一族,桀呵呵~上前来。”少年首领睫毛如飞,斜睨了虞子婴一眼,倏地眯睫,朝她轻蔑地勾了勾手指。
虞子婴在看到少年身形时微怔一瞬,但看到那一双血色幽暗的眼眸时,心底的某种怀疑,消减了两分。
虞子婴看不到少年的全貌,只因他戴着一张漆尖颌的白色面具,那一双眸幽黑沉冷,以蕴藏万千杀意,大大削减的少年的桃李年华的媚稚之气,全然只剩骇人心魄的黑煞阴冷。
他身后,屏开金孔雀,屏帷绣芙蓉,金盘对对插名花,烛光层层堆似金,似乎他身后有着万道金光,都只是他的点缀,这一切都在给这个人容姿绝美诱人的少年,增添风采。
香焚宝鼎,花插金瓶,仙音院竞奏新声,他身着墨铁般的盔甲,幽约光线下,似有蛇鳞蠕动,纤腰长脖,手颀脚长,简单线条却勾勒起少年绝美的身姿,有一种让人移不开目光的光芒。
少年首领漫不经心地念出这四个字时,一股强大的气流吹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