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桑少将则愣了一下,立即皱起眉头,想上前阻止:“将军!您怎么能干这种……”
他此时上身只搭着一件背心,铠甲跟披风都脱下扔至一旁,那肌肉如拳头般一鼓一鼓的,在阳光下油亮油亮的,他身上隆起的肌肉,硬硬实实,像一块块坚固的石头,看得众将士皆钦霄慕,目不转睛。
达达木毫不费力地推开一个看起来快力竭精疲的士将,顶替了他的那个位置,一只手扯住一截绷得死紧的绳头,于手腕、手肘处捥绕了几圈,一咬牙奋力低吼一声,那魁梧壮硕的胸肌便瞬间隆起。
由于船头位置局限,是以无法容纳太多的士兵一同使力,眼看那十几个士兵一个个手脚哆嗦,面青面白地虚脱模yang ,而那块网中的冰坨才吊至一半,便大刀阔斧地走过去,一边抡起袖子,大喊一声:“让开,让我来!”
达达木这一看,顿时暗讶一声,霍!难怪刚才传报的士兵一直说什么“很大,很大”,如今看来,这个头的确不小啊。
一到黑木船头,便听到士兵们“黑哟黑哟”地使劲从船下扯曳着一物上来,站在船头栏杆边,达达木已经看到那已经露出水面,被悬吊在半空的冰坨。
他决定的事情,他们就只能……看着办。
这或许跟他的母亲与未婚妻的经历有关,是以他人都到中年依旧独身,军中常言久悍逢甘露方能发一春,然hou 达达木将军都久悍三十几年了,地里早就荒废得令人不忍直视了,因此,这个久悍的男人便总是火气盛重,脾气爆燥,任性得不得了,他说一,别人便不能说二。
在他心目中天xia 所有女子都是一些装腔作势,一遇到难题就会哭哭啼啼埋怨,贪生怕死之辈。
格桑少将闻言脚步一顿,略带无奈跟苦笑与身后几名将领对视一眼——这达达木将军哪哪都好,就是对女子有很深的偏见,口头禅随时都是“男子汉”“男子汉”的。
“别罗嗦了,老子就是一个铁打的汉子,又不是娇弱的娘儿们,这么点风,怕什么啊?是男子汉的话,别再叽叽歪歪的了,走!”
格桑少将抬头一看,连忙追上去:“将军,船头风大波大,这冰块马上就能打捞上来,您不需要冒……”
“航道内不该出现的漂浮冰坨,冰块内冻着的异物,呵,这么一听倒是挺有趣的,走吧,一道去看看。”达达木整了整披风,率先朝船头走去。
格桑少将颔首:“虽然暂 是些什么,但的确有东西存在。”
“有东西?你说在冰里面?”达达木略感惊奇道。
格桑心中早有腹稿,所以有条不紊地说出:“有,下将发现,这块冰好像并非单纯的冰,它内里好像有些什么东西……”
“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事情吗?”达达木的视线转向船头。
格桑少将低头:“是。”
“听说你这艘船撞上一块冰坨了,现在正在打捞?”达达木环臂,那魁梧的身形力压格桑少将几近半个头,他覆下视线看向他。
虽然这么问,但格桑少将表情却并没有多少意外,纯粹就是一句开场白而已。
“将军,您怎么来了?”
格桑少将带着几名军官站在身方,余光看到达达木将军来了,立即醒了一下神,迎上去。
通过搭建好的木板渡船到鹰丸号,达达木刚上甲板,便看到在船头处有三五成群的人围拢在一块儿用大型渔网将悬浮在海面上的一块冰坨网络住,然hou 一点一点地拖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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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挺怪异的……”达达木摩挲了一下下颌的尖硬胡子,对士兵招手道:“先停船,走,咱们也过去看一看。”
士兵立即摇手,道:“这倒没有,不过这冰块出现得很是怪异,格桑少将说想查看一下。”
“你刚才说船头被冰块撞到了,那船身伤到没有?”达达木沉下眼,神色一紧。
“没错,就是冰块,而且是很大一块,足有……”士兵站起来后,挠头努力想了想,实在因胸中没墨,想不出更好的形容词,便含糊道:“总之就很大、很大。”
“你小子……算了算了,起来!你刚才说啥……哦,冰块是吧……”达达木挥了挥手,点头回想了一下,突然表情一愣:“什么?!冰块?!”
士兵知道将军脾气暴躁,但人却是不坏,不会因为这种小时给他们穿小鞋,于是便故作严肃,板着脸,单膝跪下。
“属下不敢!”
达达木被他那中气十足的嗓音喊得耳膜都痛了,退了一步后,忍不住侧过脸去,凶瞪大一双眼睛,指着他鼻子骂道:“格老子的,想吼聋老子啊!”
士兵吓了一跳,立即严襟以待,昂首挺胸道:“报告将军,属下听说是一块很大的冰坨,但是属下认为,咱们这条航海线路上,不该撞上冰块的,所以正在苦思冥想,这究jing 是怎么一回事!”
“你说什么?”达达木单手插腰,他长得是虎背熊腰,再加上一脸土匪式落腮胡渣子,端是威武蛮悍,再加上张口便是严厉的喝斥:“是男子汉,就给本将军堂堂正正,大声地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