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只是假像,真正的皇极乃殷圣第一高手,他的剑术堪称巅峰造极,虽然人品极为不靠谱。
“真不愧是九洲的惰皇啊,之前便听过你的传奇,如今有幸得见,那真是久仰啊久仰。”皇极将缠着绷带的长剑单手背在肩上,扬唇一笑,吊儿浪荡,若再叼根稻草,完全就像一个在街头游混的瘪三了。
虞子婴倏地抬睫,侧移一步,从三人的夹缝之中探去,视线随意在七人扫视了一圈,最后定在一个人身上,久久未动。
也就是当初腾蛇灭族血案的参与强者之一。
难道……在这里面有一个会是娌奴的豹拟兽态的父亲?
豹?
猎豹?
七大领主?
而惰则代她出声,他剔透双眸划过七人,眸露高山流水之静谧淡然:“想必,你们七人分别就是殷圣的顶尖七大领主,皇极领主,飞烟领主,天海领主,天魔领主,九宫领主,猎豹领主,鬼哭领主。”
虞子婴被**、惰跟嫉妒三人护在身后,所以视野很窄,根本看不清楚前方发生的事情,听了这话,是以并没有说话。
他用“再”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当着虞子婴的面挑明上一次在宛丘发生的事情,他对她进行着一种无声的挑衅。
“再一次见面了,腾蛇公主。”他用一根拇指在颈圈划了一道,朝被人护在身后的虞子婴方向,笑得一脸不怀好意:“希望这一次,将会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青羽,你明知道腾蛇公主在这里,却对她的存在视而不见,若这件事情我们将它报告给殷主知道,你该知道你背叛殷圣的后果吧。”皇极那一双如鹰般犀利投注在虞子婴身上的目光毒辣而阴森,充满了猎食的歹意。
“他们想拦,难道我们就不该杀吗?”手中挥舞着钢刀的中年男人、猎豹瞪大眼睛,朝圣主威胁地呲开牙,轻蔑地狞笑道。
“那你们杀人的理由呢?”圣主像淬冰的利刃一样,带着彻骨的寒意。
在殷圣,“青羽”是圣主的代号。
她拄着一根短小的黑杖,小眼眯起,跟鬼婆婆一样阴颤的声音令人听了只觉毛骨悚然。
“青羽,我们的目的跟你的并不冲突,你来找你的东西,我们自然也是来找我们的东西啊。”皇极没开口,倒是天魔出声了。
“皇极,你们怎么会来这里?”圣主独自踏前一步,对着水池中央的七人冷声而道。
皇极扫视众人一周,勾唇笑了一声:“嗯。”
“皇极老大”六人或鞠躬,或抱拳,或掩嘴媚笑,或张大双臂,或仰头嘶吼,朝着皇极齐声大喊道。
但实则,人不可貌相,这样的人却是七众之首。
在一群奇形魔怪的伙伴衬比下,从外表与言行而言,他看起来倒算得上是唯一正常的人了。
皇极。
“每一次跟你们相聚都必须听这么多的废话。”七人的领头位置,是一名长像颇有几分英俊的修长男子,他的皮肤黝黑,但却剑眉星目,黑目煁煁,内蕴深邃与阴沉,他手扛一柄缠满绷带的长剑,傲慢而漫不经心。
“讨厌啦,天魔前辈别这样说嘛,说得人家好像很饥渴一样。”飞烟飞快地看了圣主一眼,便羞红了脸,捧着小脸不依地跺脚叫了一声。
天魔。
“飞烟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这种白嫩小子啊。”一个只有七、八岁孩童的侏儒老妇,拄着拐杖,头上包着一块白布巾,一张圆呼呼的大脸,塌扁的鼻子,无牙的凹陷的嘴,随着说话一瘪一瘪的蠕动着。
飞烟。
“别这样啊,你们这样可是会吓着咱们可爱的同盟的哦~”一名双环发髻娃娃脸的漂亮女子,她摇了摇食指,指尖涂黑甲,睨向圣主笑意柔和道。
猎豹。
七人中一个脸上途有绿纹,颧骨高突,眉骨**,眼神极度阴狠的男子伸,突地一扬手,比了一个动作,手上刷地一下从指缝之间射出五柄内弯的钢刀。
“说得好啊,爆”
九宫。
“上一次失败了,而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要完成任务,否则岂不是让下面的人有机会嘲笑?”七人中,有一名细眉长眼的男子冷淡道,他没有头发,仅用一根蓝色布巾包着头皮,身材尤其瘦长,即使穿着一身宽大黑袍,仍旧像一根干瘪的竹杆一样。
鬼哭。
“天海,这还是这么多年来,咱们头一次为同一件事情齐聚一堂吧。”另一个红色头发,整张脸像破布被剪碎又用线重新缝补拼凑起的四方大脸,扭曲而诡异,他一说话,上下颌便会一并发出一种“咔哒、咔哒”骨节错位的闷沉声响。
天海。
一个高大得像一座铁塔的男子,机械木然地张口,他一头朝天竖起的短发,用一根黑巾拢好扎后,一双三角眼,瞳仁特别地小,一张脸几近被一张如鲨鱼利齿般畸形的嘴占满,令他看起来诡异而阴森。
“全员到齐了?”一道粗嘎又沙哑的声音男声响起。
他们背后是一片无止境的黑暗,仿佛一片阴森诡异粘稠的墨色,惨淡的火光的照耀下,生出无数诡秘暗影,远远望去如同幽森的亡灵火焰,生生不息。
他们每一个人的形象都鲜明而惹眼,浑身上下都带着一种的煞气,台上遍地的血腥跟尸好化成一片妖灩恐怖的食人花,张着尖锐白森利齿,他们悠闲而自在地站在这一片冷风呼啸,一把掀开了头上的护额,四周平地而生的尖锐的刺鸣声仿若鬼怪在叫嚣着要冲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