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明天早上,你抽个时间给刘老歪那里挂个电话吧,伟哥和李科长也很着急,本来他们也要来的,被我拦住了,我怕明天他们会找过来,看到我们办这种事,恐怕他们会有说法。”江军说道。
“嗯,明天我可能比较忙,你找个公用电话给他们打吧,你想个借口解释一下,让他们都别来。”
其他的人全部赶到成渝收费站。
收费站的岗亭里还亮着灯,旁边就是道班和公路局的建筑。
出了收费站,就是一排修车,补胎,洗车,加水的店铺。
走到这边,老远就闻到一股浓烈的机油和汽油味道。
路边堆着比人还高的废轮胎,油桶,灰尘满地。
不时有货车经过。
范阳把车停在路边,不怎,就看你的面子够不够大了,收费站的人,有可能认识你么?过去打个招呼。”
“切,你也不看看谁的地盘,道班我还不熟。”
九瞟眼带了两个兄弟,走到岗亭那里,就和人说起话来。
不一会儿,把两个兄弟安排在岗亭那里。
就算搞定。
成渝路是大西南的交通大动脉,这一带的资源通过重庆,物资调运非常频繁。
跑长途的货车,很多都选在半夜出发,也有些半夜才赶回来。
所以凌晨12点了,还经常有大大小小的卡车经过。
车里有点冷,几人小声的交谈着,给他们交代明天在批发市场里的细节。
遇到各种状况的处理办法。
大家都是老江湖了,你一言我一语,切诺基里面烟雾弥漫,烟头的红光时明时灭,整个计划就逐渐的丰满起来。
凌晨1点过去,没有。
两点过去,没有。
直到快三点了,岗亭的两个兄弟,其中一个一溜小跑的过来“来了来了。”
“多大的车?”
那家伙一愣“老长了。”
……
范阳早就注意到了。
车停在岗亭交钱,那里光线充足,看车头是跃进轻卡。
几人就要下车。
范阳手一挥“别急,先放他过去。”
把车窗摇下来,车子打着火,不一会儿,那辆轻卡慢悠悠的开了出来。
拉了满满一车,上面盖着篷布,可围栏的地方清晰可见的纸箱包装,上面画着苹果。
范阳一看,有点眼熟。
等那轻卡从车旁经过,副驾驶的车窗是摇下来的,窗框上伸出条手臂,夹着根烟。
路过范阳车时,副驾驶那人还伸头出来看了一眼。
“呵呵,老熟人啊。”
居然是前几天,不给小贩退苹果的那个无良商人。
“收拾的就是你。”
范阳挂挡,一松离合器,在那车屁股后面跟着。
出了收费站,就是一溜修车的铺子,又脏又乱,路边停着几辆货车,还有几辆报废的车架子。
修车的铺子中间,夹着几个餐馆。
范阳选定的地方就在这里。
首先地势够宽,其次,货车非常多。
吃饭的也会靠在这路边。
主要是明天白天,搞不好要把车拦在这里一天。
人也多,屁事也多,把一辆车拦在这里,一点都不显眼。
即便闹起来,也不怕。
这个地方经常闹事,修车的和开车的,都有点急脾气,吃个饭都可能打一架。
跟着开了几分钟,眼看到了选定的拦车地点,范阳突然绕到车的左边,猛按喇叭。
叭——叭——叭。
一副要超车的样子。
那轻卡司机下意识的往路边一偏。
范阳猛踩一脚油门,方向盘猛打一把,顿时将那车别住。
车上的司机吓了一跳,一脚刹车踩死。
吱的一声,轻卡的车速不快,却也在地上磨出一条漆黑的刹车印。
一阵青烟,腾起一股橡胶的焦臭味。
幸好踩住了。
可车头还是轻轻的挨到范阳车屁股上。
车上的司机一阵恼火,伸出头来就破口大骂“你他吗的,怎么开的车?不要命啦?”
然后隔了一分钟。
毫无动静。
司机有点慌了。
才看见车门打开,一群人鱼贯而出。
范阳嘭的把自己车门一摔,微微一笑“你摊上大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