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谁?是他母亲?是沐可溪?还是他?或者更多的人。
寒月澈站在那里,很久之后,他才转身离开。
葬礼是从简的,只用了三天。对外也只是说他病逝的消息。
寒江的骨灰被寒月澈洒入大海。就如他母亲一般随风而逝,不再被前世所扰,可以这样潇洒的离开。
沐可溪在法国待了三天,还没有见到寒月澈回来。
坐在沙发上发懵。
“爵逸,月澈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啊?”她问道。
爵逸摇了摇头,向她开口“沐小姐,这个,少爷没有说。”
爵逸话音刚落,他的手机就响了。看了看手机屏幕,他走向门外去接“魅影。”
“那少爷呢?”爵逸听完魅影说的话,有些担心地开口问。
电话里,爵逸听魅影说完,眼神有些复杂,过了会,恢复如常道“好,我知道了。”
说完,他挂了电话。看着手机,叹了口气,将手机放入口袋里。转身进了屋。
“沐小姐!”爵逸站在沐可溪面前,对她轻声喊了一句。
“嗯?”沐可溪放下手里的茶杯,转过头望向他,脸上满是疑问。
“寒江死了……”他轻言道。
沐可溪瞬间站了起来,目光直直地看着爵逸,目光亮了亮,有些惊讶,心里满是震惊。
“什么时候的事?”她努力让自己镇静了下,才问道。
“三天前,在g国。”爵逸开口道。
“那……那月澈呢?”沐可溪问道,只是见爵逸摇了摇头,便已然明白。此时,他的心里一定很难过,毕竟,再怎么说,寒江也是寒月澈唯一的亲人了。
现在,就连这个,也没有了。
“带我去g国。”沐可溪对爵逸开口,起身往门外走。
“可是,少爷……”他并没有对他下达这样的命令。爵逸站在那里,一时间有些犹豫不决。
“爵逸?别管那么多了。先去了再说。”沐可溪见他犹豫的样子,对着他没有耐心的开口道。
“是,沐小姐。”爵逸想了想,跟在她身后。
两人是连夜干着去往g国,刚到没多久,天空又下起了雨。
这边的房子已经拆了白绫,整个屋里到外面都亮着灯。沐可溪和爵逸到的时候,客厅里十分亮堂,除了佣人并没有看到寒月澈的身影。
魅影站在一边,爵逸看着他问道“少爷呢?”
他冷声答“在里面房间里,说是不许任何人打扰。”
“我先带沐小姐过去,待会再过来。”爵逸朝他说。接着领着沐可溪往里面的走廊走。直到停在寒月澈的房间门口。
“沐小姐,我就不进去了。”爵逸开口道。
“嗯。”沐可溪点了点头,见爵逸离开。她看了看禁闭的门,犹豫一下,最终依旧有些迟疑地敲了敲门。见没有回应,她才握住门把手,轻轻一拧,她想着:门没关?于是走了进去,关上门。
只有这里的灯没有亮,她原本想伸手开灯,被他忽如其来的冷声制止“别开灯!”
她只好作罢,寻着音源的地方找了过去,才在窗边的角落里找到他。
他坐在那里,旁边是一瓶见了底的烈酒瓶。显得十分颓废,也那么哀伤。
“月澈……”她轻唤了他一声,准备伸手去抚摸他的脸颊。被他一手抓住,抬眸眼底的血丝和疲惫显而易见。
他看到是她,将她拉入怀里,狠狠地抱住,闷闷的,带着沙哑的磁性嗓音低声道“可溪,我只有你了,只有你了……”
沐可溪回抱住他,拍着他的背,声音夹着一抹哽咽“你还有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会给你一个完整的家。”
这是她心想的,也是给他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