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猜正准备继续扩大工程,将之前对唐朝海讲述的一番深情剖白再说一次时,陶正成先开口了,他问:“你叫什么?”
“我叫李猜。”
为了防止他们误解,李猜解释了一遭,“诗人李白的李,猜测的猜。”
“李猜?”
陶正成突然想起了自己在听疗养院的监听录音时,陈总是问过韩易媳妇的名字,当时那姑娘说“你猜”。
李猜――你猜……
陶正成突然抬起手,在自己眼前晃了晃,紧接着抿嘴笑,并向李猜伸出手说,“真是有趣的好名字,陶正成,幸会。”
他好像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难怪徐长郡对这姑娘鞍前马后。
这神情,这笑容,这行为,不全是自己小说里经常运用的人物表情及动作吗?
他是认出来吗?
李猜很想骗自己说“不大可能吧!”
但自欺欺人也要有一个限度,可是要怎么解释啊!
李猜像徐长郡寻求帮助一般看向唐朝海,但唐朝海没人影,去找李助理了。
“那个,陶队,”徐长郡正要说话时,陶正成多此一举地说,“不用说,先吃饭,被关久了吧。”
“昨天突发情况,我们也是走地匆忙,韩易从未带过什么姑娘来安瑞,所以一时间也没想起,不过你还真是勇猛,敢翻阳台。”
……能不提这事了吗?
李猜呵呵傻笑,“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做出了惊天举动,平时不这样的。”
“嗯,知道,”陶正成说,“你挺好的,把韩易气得不轻,我挺乐意看他装不下去吊儿郎当,面目狰狞气急败坏的样子,你再接再厉,争取正儿八经地拿下他。”
“你都知道了?”李猜问。
不然怎么说正儿八经这个词呢?
陶正成一脸无辜地说:“我该知道什么?”
徐长郡差点就要路转粉了,从来没有觉得陶队的人物形象指数比他哥还要高那么十个点。
从陶正成的言语分析,李猜将韩易醒来后的情况在脑子里纵横交错地摸以了无数种可能,最后得出了几个结论,直到陶正成悄悄拿出手机,给她看了“扒一扒”群的聊天记录,才从几条结论中拨出一条结果——韩易已经失去了信誉,人家都不信他说过的话。
李猜本想笑得前俯后仰,但因为忍着艰辛,将笑容硬生生地憋成愁眉苦脸。
她顺势说,“我家里人不大同意我的作为,所以我上次是离家出走的,出来没多久就有点后悔了,没想到家里人将我电话报停机了,所以,这一路走来真是历经千辛万苦,反正一言难尽。”
“小猜,”李越跟着唐朝海过来,直接坐在李猜右侧的坐位上,欢喜地说,“这回确定是来找我的吧。”
“是啊!来找你吃饭的。”李猜将徐长郡的想法付之于行动,“我被韩易饿了两天,来找你安慰一下我空空如也的胃。”
“你们想吃什么?不用客气。”
陶正成对雇主没有韩易这么随便,他正儿八经地与李越打了招呼,然后说:“我就不用了,去看看费然,徐长郡、唐朝海,你们吃了东西就来和费然换班。”
“是。”
李猜这回又叫了许多吃的,李越看差不多的时候就阻止了她,还说,“这么饱一顿饥一顿的伤胃伤身,不要以为年纪小就不保养身体了。”
“我真能吃下,我慢慢吃,我吃不完还可以带回去,万一明天韩易又出任务将我锁着了怎么办!!”
她说得认认真真,李越嘴角噙着笑意说,“他可能是怕你跟我跑了,所以把你看严实了。”
徐长郡猛然抬头,看着李助理,有一种誓死也要捍卫自家兄弟女人的气概,说,“这是我嫂子,死心塌地的那种。”
李猜一顿,对李越解释说,“他是韩易的表弟。”
“嗯,”李越说,“我知道,昨天大家一起出任务见过了。”
“你们这个任务,是不是不可以……为外人道。”李猜问,“可不可以给我透露那么一点点?”
徐长郡和唐朝海自然是不能,他们俩人看着李越,不吭声。
半晌后,李越说,“我老板是他们的客户,保镖守则他们不能随便透露客户的信息。”
李猜仍旧不放弃,“那你可不可以给我说,一条引线也可以,余下的我自己想。”
“我老板初来锦城时没带保镖,家里人不放心私自在这里给他找了一家安保公司,后来老板为了让家人放心,就又换了一家,是安瑞,还没完成交接,我老板突然不见了,就这样。”
三言两语的交代,让李猜摸了一个底。
“保镖是服务于雇主,还是服务于受保护人?”她开启了自己发散性的思维模式,创造世界。
李越一听这问题,也来了兴致,“有什么不同?”
“两种人,两种关系,保镖听雇主的话可以不听受保护人的话,除非生死一线才有可能反转,但这种情况比第四纪冰河时期后幸存下来的动物还稀有,国内外都不太容易发生,影响公司形象及信誉,这种保镖到最后只能被除名。”
李猜娓娓道。
你老板来锦城应该是瞒着家人,因为身份地位显著,所以瞒的了一天,却瞒不了很久,而家里人请来的保镖也大致存在两种情况,可能是真担心他,或者是真担心他做什么。
“也可能是不习惯。”李越道。
……被保镖成日跟着不舒服,这种可能性很小,所以被李猜排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