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人比他更加知道面前这个人的可怕。
也更加的没有人比他更加的知道和信奉弱肉强食这样赤裸裸的法则。
卓不凡的眼睛就如同一个死人一般，瞳孔整个都是黑色的，漆黑无比，不带任何的杂色。
而正是这样的眼神，才让向应天感觉到自己的压力越加的巨大。
“不知前辈有什么吩咐！”
向应天呐呐道，在卓不凡的眼神下，他率先顶不住压力先开口了。
虽然卓不凡看起来很是年轻，甚至比向应天本人都还要年轻许多。
但是向应天不管是在心里还是在口中都是老老实实的把卓不凡当做是一个活了不知道多久的前辈，或是老怪物。
事实上，卓不凡自己本身也真是一个老怪物了。
卓不凡似笑而非笑的看着向应天，就算是向应天开口了，他也没有半点开口的意图。
这越发的让向应天感觉到头皮发麻。
甚至，向应天自己的额头也开始冒虚汗。
这一幕说出去，或许没有人敢相信，有什么人能够让向应天这个武林霸主如此，可是它却是真实无比的发生着。
最终，卓不凡开口了，脸上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练得怎么样了！”
这样没头没脑的话语，似乎让人听不明白，可是向应天却是听明白了。
他知道，卓不凡问的是什么。
也正因为这样，向应天的心也不觉的颤抖了几下。
或许，向应天是最为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的，也最不知道该怎样回答这个问题，也更不明白卓不凡问这个问题的目的。
向应天还清楚的记得，他自己和卓不凡相遇的那一天。
也正是在那一天，他得到了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武功秘籍。
同时，也从来没有如此的惧怕恐惧过一个人。
‘难道，他是想……’
向应天还记得，当时的卓不凡说过，只给他五年的时间，如果没有练成散手八扑的话，就会杀了他。
可是，现在明明离五年的期限还很早，就连一半的时间都还没有过去。
不过，向应天却是不敢不回答，带着疑惑与恐惧，他说出了自己现在的进度，虽然有所隐瞒，但是也没有隐瞒太多：“前辈您给在下的武功太高深了，晚辈现在也只是练到小成……”
没等向应天说完，卓不凡就打断道：“好了，我不管你把散手八扑练得怎么样，现在我只是希望你能够在接下来和傅红雪的决斗中活下来。”
听到卓不凡这样说，虽然不清楚卓不凡的目的和所站的立场，但是向应天还是恢复了一些自信。
“这个还请前辈放心，前辈给在下的武功前所未见，比在下所见过的任何一门武功都要强大厉害，虽然晚辈只是小成而已，但是一个区区的傅红雪，却是不足为虑！”
这是向应天第一次露出自信的笑容。
可是，卓不凡的下一句话，却是让他的这份笑容僵在了那里，不知道是该收回还是该……
在听到向应天如此的自信，只见卓不凡脸上的表情更加的怪异，甚至露出了一丝罕见的笑意来。
卓不凡说道：“你这自信就好，不过，我觉得有一件事情很有必要要告诉你，傅红雪除了灭绝十字刀这门刀法外，还会一门不下于散手八扑的武学，而且还是攻击性极强的刀法，好像也修炼到了一定的程度……”
这一刻，向应天的脸上的笑容还没有收敛，就已经变都扭曲无比，脸上的表情更是变得像是吃了大便一般。
可是在卓不凡的面前，他偏偏又不敢露什么脸色来，竭力的保持着微笑。
可现实的情况是，效果似乎不怎么理想。
而向应天的这一表情和变化，正让卓不凡开怀无比。
卓不凡大笑着离去，独留下不知道想些什么的向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