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谈话,大约持续了半个小时左右。
约莫半个小时后,二楼书房门被打开,段老爷走在前头,段逸风走在后头,两人一前一后的从楼上下來。
郭果果正享受完了甜点,稍微饱了点肚子,擦了擦嘴角,刚从厨房里走出來,就撞上了楼梯口的这两位。
段逸风的面上毫无表情,反倒是看到郭果果的时候,朝她放的那个电,差点沒惊悚到郭果果。
而段老爷,则是面无表情,甚至颇有些严肃跟阴沉之色,目光在扫到郭果果的时候,那脸色更为不好看。
郭果果嘿嘿笑,心里却不断的在咒骂自己,你早出來晚出來,干什么挑这个时间出來啊。
“老爷好……”是这样叫吧,沒错吧,她都不知该叫伯父还是叫老爷,毕竟她跟段逸风的关系那么奇怪,这称呼也让人无所适从,但是叫了总比沒叫好,起码郭果果的这样想的。
段老爷自然不会去应她,只是警告似的扫了她一眼,在临出段家时,又抛下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语,“逸风,我可以不管你怎么胡闹,但是该有的分寸,你应该懂!”
说完,又是看了一眼郭果果,只是那粗眉毛皱了皱,继而又若无其事的离开。
等到段老爷一走,郭果果立刻擦了擦额头上隐隐的汗水,一边还在鬼吼鬼叫,“妈呀,你老爸也太吓人了吧!”
郭果果早已被二少爷宠上了天,这是段家上上下下的想法,所以此刻听到后者的抱怨,也是见怪不怪的继续去做自个的事儿了。
“沒办法,他是我爸!”段逸风耸耸肩,也回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看着后者转身往楼上走,郭果果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喂,你老爸跟你说了什么啊?”
段逸风的眉心一拧,似乎只是一瞬间,又恢复了常态。
郭果果自然沒有错过他脸上的神色,于是开玩笑道:“该不是你老爸让你早已弃恶从善吧?”
段逸风的脚步一顿,回看她,“我看起來,像是那种坏人吗?”他指着自己。
郭果果点点头,用力的点头,“像,你看起來太像了!”
待意识到后者嘴角上翘,又露出那种熟悉的坏坏招牌式笑容时,郭果果连忙改口,“也不是,只是……”
“对啊,我老爸说让我为我们段家开枝散叶,早已生个继承人,我看先前肯定是我不够努力,干脆不如我们努力一把好了。”一手圈过郭果果,段逸风几乎是以拖的形式,将郭果果硬拉上楼的。
“喂,你干什么!?”郭果果哇哇大叫,手脚皆被困在他整个人里,沒想到他外表看上去那么柔弱,力气还真的很大。
“进房间,**做的事儿!”他还嫌不够招摇,居然大声的讲了出來。
“段逸风!”郭果果怒极,慌忙去捂他的嘴巴,同时四下看看有沒有其他佣人。
当然,即使她们听见了,也会当沒听见,毕竟,什么事儿放段二少爷身上,都是见怪不怪了。
“难为情啊?”段逸风朝着她挤挤眼,用口型读出几个字:‘做、爱,我、要、和、你、做、爱!’
本來,滚床单就是那么回事儿嘛!
说着还朝她挑了挑眉眼,潜在意思似乎就是说,我说了又咋啦,有本事你揍我啊!
于是,郭果果再度气到内伤。
事实证明,跟段小太子讲理这件事儿,是行不通的。
厚脸皮总能打败世界上一切与理论实践有关的事情。
此刻,浴室里传來哗哗哗的水声,透过那层染着雾气的玻璃,隐约的可以看到段逸风瘦长的身形。
郭果果仰躺在大床上,双手背在脑后,呆呆的望着头顶上方的天花板,璀璨的水晶灯光折射着她的眼睛,刺的她一阵眼晕眼晃。
一路从房门口到沙发到床上,段逸风的衣服可谓是扔了一地,郭果果自然不回去收拾,就任由着那条白色的西裤还凌乱的挂在沙发背上。
悦耳的手机铃声响起时,段逸风依然在洗澡,
根据郭果果的概念论,那家伙洗澡堪比女人泡澡,起码可以仔细细细的洗上一个小时不等。
“段逸风,有你的电话!”她朝着那扇关闭的浴室玻璃门喊,只不过,后者自然不会听到她的声音。
所以,在手机铃声持续不懈的响彻在这个房间时,郭果果只能认命的爬起來,然后去寻找手机的踪迹。
寻了一大圈,终于在沙发背上白色西裤兜里,看到那璀璨的荧光。
俯下身,郭果果掏出那裤兜里的手机,快速的接通,“段逸风在洗澡,他现在不在!”快速的说完,郭果果就准备挂下电话。
只是,当目光触及到屏幕上那个字时,郭果果生生顿下了所有的动作,只是傻愣愣的,盯着那一个字,甚至连呼吸都放轻了。
‘哥’手机屏幕上只显示了这一个字,只是一个字,便让郭果果衍生出了众多的联想,段逸风的哥哥,段子枭,潇……
她的心脏砰砰乱跳,几乎要撞击着胸腔而出,“喂,你好,”她放轻了声线,似乎是怕吓到那头的人。
她真的怕,她会不会太凶,而把他气得挂电话了。
她也怕,那个人不是他,又怕,那个人真的是他……那么,她又该有何反应?
空气一瞬变得安静,那头沒有回音,郭果果甚至以为,她刚才看到的都是幻觉。
只有当视线触及到上方未挂断后,心又落回了胸膛底。
“你还在吗?”她小心翼翼的问,只感觉整个人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