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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雪后初霁的京都是个大晴天,做了半宿美梦的宝柒,一直睡到上午十点半才慢腾腾地爬起了床。
伸伸懒腰,踢踢腿……
新的一天,好心情。
完全不知道自己昨晚上都干了什么事儿的她,愉快地洗漱完下楼吃饭。如她所料,早餐准备好了,就连午餐都准备好了。抿着唇笑了笑,这一次,她没有到处找二叔,心里知道他肯定去了部队。
军人不像学生,他们没有周末。能像冷枭这种每天回家,还能自由活动的都属于相当级别的军官了,实际上大多数军人一年365天都得守在营房里,终年如一日的进行着紧张的军旅生涯,就连春节都不例外。
吃完早饭,肚子饱了,她的好心情,再加了sān_jí。
诺大的帝景山庄,虹姐被打发走了之后,就剩下了她一个人。晃荡在空荡荡的大房子里她到没有什么不自在,除了有点儿信寞,觉得比在冷宅舒服多了。这种心情没有办法看书,里掏出来那本从看守所得来的小册子,和着上次敲在电脑里的《金篆玉函》一起,抱到暖房里,坐在秋千架上研究了起来。
宝柒这妞儿本来脑瓜子就相当的灵活,一开始看这玩意儿,她是为了混时间和玩耍,可是没想到,竟然越瞧越入谜,尤其是对于上面介绍的关于摸骨疹疗特别感兴趣,私心里她觉得,毕业后,要真去考个医学院到也是不错的选择。
一个人一旦对某件事儿入了迷,时间就会过得很快。
中午,她自己用微波炉热了点冷枭走前准备的饭菜,下午又钻进了玻璃暖房里,坐在秋千架上开始了对《金篆玉函》的研究,体会越发多了起来,心下觉得来日自个儿要是成为一名隐世神医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就在她飘飘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时,一串流畅的手机音乐声将她的美梦给敲醒了。
他来电话了!
心里一喜,她忙不迭地摸出自个儿的手机,瞧了瞧号码,便喜滋滋翻开盖儿轻唤。
“二叔!”
“吃了么?”隔着电话线儿,男人的声音一如既往,问的话也像是例行公事。
“吃了,你吃了吗?”
“嗯。”男人的语气,仍旧是硬绷绷的没有温度。
浅浅笑了笑,宝妞儿已经习惯了他的说话方式,更何况,知道他在部队里,肯定得保持严肃的。他不笑,她笑:“喂,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十分钟后。”
“呀,这么快啊?”
“嗯。”男人的声音淡淡的,接着声音骤然冷了冷,又吩咐,“有人会来,穿整齐点儿,不许穿睡衣。”
一听这话,宝柒下意识地望了望自个儿身上的睡衣。
挺保守的啊,还都是他买的。
哦,怪不得特意给她打电话呢,原来就是怕她衣冠不整出去见客?!
真是个霸道的男人!
出了暖房回到卧室,她换下睡衣将自己收拾得又精神又利索,心里便一直琢磨着到底是谁会来。按理说冷枭是不会愿意他俩的关系被太多人知道的,如果有人来,肯定就是已经知道不用避讳的人了。
可,到底是谁呢?!
她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想到来的人会是江大志。更加没有想到的是,和江大志一起来的人里会有结巴妹和年小井。
当然,比这个更神奇的是,大江子的手里,还真的拎着一条鱼。
钓鱼,他们真钓鱼?!
哎呀,多玄幻啊?
看到她一直发傻的小表情,年小井举起双手:“别看我,我是被逼的。”
宝柒不解:“什么啊,谁逼你了?”
“很明显不是?结巴妹的家有门禁,我就是那个倒霉的红娘,为了成全他俩去约会,牺牲了自己的宝贵时间。”
年小井这一解释,宝柒就懂了。
结巴妹的父母管得严,要不是年小井约她,她又哪里能和江大志出来玩?一念之下,她揶揄之心顿起,嘴上勾起来的全是促狭的微笑,“嚯,还看不出来啊,结巴妹你俩还干上地下党了?”
“哪,哪,哪有啊……我们钓,钓……”嗅巴立马急眼了。
见状,江大志赶紧做好护花使者的活儿,嘿嘿笑着就接过话去,“喂,咱们真的是钓鱼啊,宝丫,宝……”
称呼一出口,好吧,他也结巴了。
老实说啊,现在这种情况下,他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宝柒了。叫宝丫头太过亲昵,他怕挨抽,叫嫂子吧又太过暧昧,而且他和那位爷之间的关系实在太过敏感。
于是乎,能善巧辩的大江子,嘴僵了。
“别杵着,进来!”
冷冷一句话,枭爷扫了一圈儿众人率先走了进去,打破了尴尬的局面。
哪料,不知好歹的大江子,挠了挠头皮后,竟然又懵懂地补充了一句:“头儿,我有点儿不知道怎么称呼。”
有的时候,实话是不能说的啊!
他的话一出口,顿时震住了屋里的几个人,就连嗅巴和年小井都默了。
对于宝柒和冷枭之间那点事儿,现场这几个人可以说就是为数不多的知情者了。做为姐妹,她们俩肯定不好掺和随便出主意。然而,他俩毕竟有那层关系在,心里还是觉得总归不是那么正常的关系。如果不慎重地提出来吧,大家也就装聋做哑抹和过去了。
但,偏偏江大志这么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