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她在这里使多大的劲儿都没有用。
同一时刻,红刺特战队总部。
高墙电网里,警通大队的士兵们正在出操,大操场上传来一阵阵铿锵响亮的口号声。横看,竖看,方队井然有序,每次脚步提起再落地的时候,明明由无数人做出来的动作,却只听得到一个声音。
警通大队作为红刺特战队总部的‘卫戍’大队,主要负责总部的日常保卫工作,算得是首长同志的近卫军了。因此,近卫军的头儿,大队长卫燎同志这会儿正在首长办公室里,就坐在冷枭的面前。
半个小时前,他来是为了公务。
而现在,他正在发表感慨。
在忙着公务的时候,冷枭是他的首长。
在他发表感慨的时候,他们就是战友兄弟。因此,他说话的语气也就痞了几分,两个人抽着这空闲,各人嘴里叼了一只烟吸着。男人之间的感情扯不明白,反正没有那么多矫情的玩意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打上一根儿烟,成了,兄弟。
作为已经入了围城的过来男人,卫燎瞧着面前这个一年365天都同样表情的哥们儿,觉得自个儿非常有必要点醒他一下。都三十多岁的男人了,还孤家寡人的过日子,真心让人受不了。
“枭子,你说现在的情况,连范和尚都要结婚了,你到底咋考虑的?”
淡淡掀开眼皮儿,冷枭睨了他一眼,“我考虑你是不是准备改行?”
要知道,他和宝柒之间的事情,在红刺内部只有极少数的几个人知道,属于保密级别忒高的‘军事机密’,而那些知情人士自然不会把这种事情到处宣扬。因此,包括卫燎在内,大多数人都不知道他有相好的女人了。
扯了扯自己整洁的军装袖口,卫燎不知道抽了哪股风,不怕死的嘀咕着,又继续感叹起来。
“你就说我们这代人吧。不对,是我们这批人。从爷爷辈儿开始扛着枪上战场起,就注定了咱们未来的人生道路。小时候在军区大院里光着腚子打架,读的也是部队子弟校,高考了也没法儿像别的人那样,发挥个特长考学校,唱个歌儿啊,拉个胡琴儿什么的。注定了唯一的道路——读军校。军校吧,出操,训练,进了特种部队,再训练……枭子,不瞒你说,我这一辈子干过最出格的事就是娶媳妇儿了,长长几年的抗战,总算夺取了最后的胜利……”
此君想到自己的媳妇儿舒爽,笑得满脸都开了花儿,就差仰天长叹三声,沧天啊,大地啊,祖国母亲啊,他简直幸福得冒泡了。
说白了,显摆来了!
冷冷扫着他,冷枭夹着烟的手抖了抖,面无表情地说:“同志,一会出去注意看军容镜。”
“军容镜怎么了?”俊眉微蹙,卫燎不解。
挑着眉梢,冷枭声音平淡无波,“一脸春心荡漾。”
“嗤!你呀,这就是嫉妒,活生生的嫉妒我。这大冬天儿的,哥们儿我晚上老婆孩子热坑头,睡着多暖乎?哪儿像你啊,苦行僧一般苦哈哈的熬着,有点啥想法吧,也只能看个毛片儿,性福基本靠手……”卫燎同志带着戏谑的思想性教育还没有说完,外面的楼道口就响起一阵整齐的军靴踩踏声。
顿了顿,他闭上嘴。
接着,外面就传来通讯员晏不二的敲门声。
“报告,老首长来了!”
“老首长?”
卫燎瞄了冷枭一声,嘴里低低地念叨了一下,赶紧把手里的烟掐灭了,端正地站起身来,理明白了自己身上的军装,挺胸抬头地站着,一副军姿飒爽的帅气样子。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办公室的门儿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走在前面的人正是冷老头子,后面跟了三个牛高马大的警卫员,严肃庄重的样子着实威风得不行。一进门儿,看了看卫燎,又向后面的人挥了挥手。
“你们都下去吧。”
“是——”众人齐声答应。
作为全军的一把手,冷老头子说话自然是有份量的。
包括卫燎在内,站直了身体,话落立马离开了办公室。
临出门儿之前,卫燎又转过头来给冷枭递了个眼神儿,意思是让他记得悠着点儿。红刺内的几个要好的哥们儿,谁都知道他这几年和老子的处于不冷不热的尴尬期,而究其原因,就是因为他的终身大事儿。
相对于其它人的慌乱,自始自终都没有吭声儿的冷枭面上就平淡了许多。
没有人了,他才不紧不慢地摁灭了烟蒂,然后站起身来,‘唰’地敬了个军礼,挺直了腰板儿,像是真正对待自己上级那样儿,说:
“欢迎老首长莅临红刺指导工作。”
“坐下。”
看到儿子故意拉生分,拉距离,冷老头子横着眉头瞪了他一眼,“少给老子来这套。”
门关上了,就剩下父子俩,相对而坐。
冷老头子放下脑袋上的军帽,头发露出一些斑白来,但精神头儿还是倍儿好,没抱孙子誓不罢休的劲头倍儿足,满脸严肃的望着对面的儿子,拉了开场白。
“老二,我今儿来,是有事要找你。”
心里默了默,冷枭面色如常,不动声色,但是心底差不多已经知道他想要说些什么了。
只不过,知道了,却必须装着不知道。
哼!
冷冷哼了哼,见他不吭声儿,冷老头子审视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