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时分,华灯初上。
夏日的夜来的比较晚,空气甚是燥热,月光与星辉交相呼应,给路上行人照明回家之路。
此时也正是各家勾栏瓦肆生意最好的时刻。
‘香满楼’从真定周边几个县镇穷苦人家手中网罗了众多美女,在真定的勾栏瓦肆之中属于最好的妓院,更是有钱男人的销金窟。
傲梅、幽兰、雅竹、艳菊合并四大花魁,艳冠群芳,更是香满楼的金字招牌,引得无数想一亲芳泽的男人络绎不绝。
四大花魁各有所长,但除了媚骨勾人的艳菊招入幕之宾外,其他三大花魁却是只卖艺不卖身,断了很多浪荡子的念想。
灯火通明的‘香满楼’门庭若市,老鸨领着几名花枝招展的美女招揽着恩客,龟奴殷勤谄媚的带路,在这炎炎夏日之中,更是显得红红火火。
啪嚓!
“呀~!”
‘香满楼’三层,贵宾包厢‘艳菊阁’中,一只酒杯被赵范重重的砸在了地上,碎片四散溅开,一片锋利划过跪伏于地的下人脸颊,殷红自伤口滑落,吓得他怀中的花魁身子不住发抖。
如同空气的燥热一般,赵范此时的心情很是烦躁。
“废物!一个个都是废物!交给你们这么点事都办不好,全他娘的是废物!”赵范心绪烦躁已极,宣泄着愤怒。面目狰狞的样子,毁了他那张还算不俗的相貌。
李吉是赵范的心腹,已经跟随多年,对他的性格早就习以为常,也没顾及脸颊的伤口,开口回道:“大人,并非我等不想除掉那个贱民,实在是...实在是没有机会啊。”
李吉低垂着头颅,不敢抬起,赵范怀中的美人太过娇艳妩媚,多看一眼都能勾起男人的yù_wàng,赵范的占有欲与妒意不是他所能承受的。
“我们打听到那个贱民的名字与住址之后,便去上门找人。但谁曾想,当我们到了那里时,正好看见赵云与那贱民一家都上了一辆马车,于是我们便尾随其后,最后看到他们进了‘回生药堂’,之后就不曾见他们出来了。”
“赵云,又是那可恶的赵云,总有一天我必叫他连同那个叫柳印的贱民死无葬生之地!”赵范咬牙切齿,吐露着狠毒的话语,“我要让他们知道得罪我赵范的下场,滚!你这个没用的废物还不给老子滚出去!”
“是是是,小人这就滚出去。”
赵范一声大喝,李吉如蒙大赦,他明白继续待下去或许会多上几处伤口,赶忙连滚带爬的跑出了雅阁。但出门前却还不忘将门带上,因为他知道赵范接下来要干什么,破坏他的兴致,倒霉的只会是自己。
房门关上。
李吉出去后,赵范此时已经换上了一张淫邪的面孔。
闻着扑鼻的幽香,感受着怀中柔弱无骨的娇躯的轻微颤抖,赵范淫笑道:“哦,小宝贝儿,不怕不怕,来,美人儿,爷来疼你。”说着,噘嘴往那诱人的樱唇啃下去,双手也不闲着,上下其手的一通乱摸。
“哎呦~!冤家,你坏死了!你弄疼人家了啦!”艳菊最为了解男人的心思,一声欲拒还迎的呻吟,更能刺激男人的yù_wàng。
果然,赵范抵受不住诱惑,抱起怀中美人儿的娇躯,就往香榻迈步走去,口中迫不及待地道:“你这小妖精,真是迷死爷我了,爷很坏,接下来还有更坏的。”
很快,‘艳菊阁’在女子呻吟与男人粗重的呼吸声中,布满了淫靡的气氛。
满室皆春。
夏日难眠,汉朝娱乐设施匮乏,男人除了美女之外,便是喜好那杯中之物。
勾栏瓦肆虽然也有酒,但真正喜好喝酒之人,还是会选择酒馆与酒楼。
‘不归酒楼’不是真定装修最豪华的酒楼,也不是最有名的酒楼,但酿的酒在赵云看来却是真定最好的。
‘不归酒楼’座落的位置也是极好的,离‘香满楼’很近,相隔也仅只两条街而已。
此时赵云独自一人坐在不归酒楼二层靠窗的座位,他没有去三层的雅间,而是选择了热闹的二层大厅。
这是他上一世最喜欢的座位,嘴里品茗着杯中晶莹的液体,耳中听着来自四方酒客的趣闻奇谈,眼睛望着皎洁明亮的缺月,很是惬意。
杯中酒已空,赵云感觉还不过瘾,提起瓷壶又将空杯斟满,随着入杯的酒平息,碎光聚集成一轮缺月。
赵云举杯,一仰脖子,将倒影着缺月的琼浆玉液一饮而尽,甚是畅快。
“好酒!仙不归居雨花溪,即便是神仙喝了‘雨花溪酒’也不想回家,果然是好酒。”
谁说后世的酒就一定比现在的好,笑话,自上古时期便有了酒,几千年的传承,更新换代,改良秘方,难道还不如后世那些批量生产的酒?
只能说到了后世,许多绝世佳酿的秘方早已失传罢了。
赵云一心两用,人在这里饮酒,但精神神识却是在关注另一个地方。
‘香满楼’贵宾包厢,‘艳菊阁’内发生的一切都没有逃得过他的耳目,当他正准备斟第三杯酒时,却是‘看到’赵范开始直播活春宫。
赵云脑海中另一个记忆是个宅男,受过某岛国爱情动作片的熏陶。赵范的活春宫对他来说只是小儿科而已,没什么可避讳的,他等的就是这个时刻。
赵云知道该是自己出招的时候了,精神神识开始迅速凝聚起来。
他之所以这个时间点出现在这里,就是为了对付赵范,方才‘听到’赵范主仆二人的对话,更是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