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鲁格没有睡也睡不着,趁看着煎药的工夫,听巴根和贺兰讲这次惊心动魄的狼口脱险故事。
“人员调配,非常合理,除了贺兰是个薄弱环节之外,几乎无懈可击。不过这在当时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也只有兵行险招。
应变能力超强,能够随时根据狼群的反应而做出正确的调整,观察力也是极好,及时认出了狼王。
任用战术及时,果断击毙了头狼,要不然你们绝对不会完好无损的回来,真是不可多得的帅才。
大汗说越国打败了大玄,我是不信的,但是现在我信了。
贺兰你要是能有一半你表哥的能力,我也就能放心的把单于位交与你了。”
候鲁格发出了心中的感慨,称赞之情无以复加。
“我觉得他的个人能力也不低,我看他出手招招都打在狼的眉心不差分毫,快狠准,招招致命,应该是个练家子。单于请看。”
巴根将那头狼王的尸体拖了过来,只见那狼王眉心正中处有一个大洞,脑浆都从里面流了出来。
“背部也是软的,看来脊背也被打断了。”
巴根依候鲁格的言语,摸了一摸狼王的脊背,肯定地点了点头。
“下手真狠,不过我喜欢。对待敌人绝不能心慈手软,你们受惊了,也都累了吧?下去休息吧!”候鲁格微笑道。
贺兰走了两步,回过头道:“父王你也早些休息。”
“嗯,去吧。”
另一个突突包内,还有一个人,怎么也睡不着。有种辗转反侧,彻夜难眠之感。满脑子都是那指挥若定,勇往直前的高大英雄形象。
“公主,你怎么老是动来动去的?弄得我也睡不着。”被子中暖被的仕女阿茹娜说道。
“阿茹娜,你如果睡不着,会怎么办?”
“我睡不着,就会数羊,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一直数到装满整个脑袋就睡着了。不过公主的睡眠一向都是很好的,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一定是有了心上人了,对不对?阿茹娜以前也有过的呢?”阿茹娜恍然大悟的猜道。
“才没有呢,小孩子家,别瞎想。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宝音公主脸红的转了个头,开始数起羊来。
一支雀鹰以极快的速度向下方一个突突包冲去,停在突突包的金色圆顶上。“咕咕”的叫了起来。
一个虎背熊腰的突突大汉从包中走了出来。圆盘子的脸上镶着一对浓眉鼓眼,高耸的鼻子下面一张海嘴,面黄无须。
他刚刚走出包外,雀鹰已经熟练地飞停在了他那肩上的皮革上,那人给了雀鹰一块肉,然后将雀鹰抓下了肩膀向包内走去。
“哈尔巴拉,是查干巴拉来的消息吗?
“是的,可汗请看。”哈尔巴拉取下雀鹰脚环上的纸条递了过去。
“哈哈哈……,刚才听说送钱财的来了,现在送美女的也来了,这帮送财童子马上都要过来了,树海不是从他的草场上过来了吗?让他马上过来见我。”赤那命令道。
”是。”
哈尔巴拉听完命令,出了突突包,去寻树海王子去了。
不多时,一个和赤那可汗一个摸子刻出来的中年人来到了包内,他眉目如剑,方脸高鼻,面黄无须,唯一不同的是他的眼神比赤那更显柔和,充满书卷之气。与赤那那看透一切霸气的眼神,有着迥然不同。
“树海,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要多学学作为一个可汗的为人处世之道。不要整日儿女情长诗词歌赋,净弄些没用的玩意。根据信报,过几天大玄国和越国的使者会前后到来,由你负责接待。
记住,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别给他们好脸色看,这样他们再见我时,我就好再为突突多争取一些利益。”
“谢父汗教诲,孩儿一定谨记在心。父汗的腰腿疼痛是否好些了。孩儿前些日子打猎猎到一头鹿,特地将鹿茸鹿筋送了过来。”
“老毛病了,让你费心了,估计好不了了,倒是你,要多关心一下我那些小孙子。书本要学,骑马射箭也不能丢,这可是我们的立国之本。”
“父汗教训得是,我回草场一定严格训练他们,没有其他事,我先去了,我正在给您炖鹿筋,炖好后马上给父汗送过来。”
“那你就先去吧!”
赤那说完,一脸柔和目送是树海王子离去。
“哈尔巴拉,你说是大王子树海继承汗位合适还是二王子岱钦继承汗位合适?”赤那问哈尔巴拉道。
“这个是大汗的家务事,属下不便插嘴。”
哈尔巴拉有些惶恐不安,这立新汗的事不是他们能参入的,想推脱开来。
“本汗恕你无罪,但说无妨,也好给本汗提供一个参考。”
“大王子树海作战勇猛心地善良,对大汗的关心,那是没得说。二王子岱钦,为人圆滑老道,人缘颇佳,众口皆碑,属下认为他们在草原的影响力不相上下,难以决断。”
哈尔巴拉分析了一下两人的优点,把球又踢给了赤那,显然不会为此来偏向任何一方。
“是啊……,老大长得像我,就是太过善良,人缘欠佳,没有我当年的狠劲。老二人缘不错,对自己也狠,但战功平平,不能服众。要是能把两人合并,那就完美了。”
赤那想出了一个不可能之事,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尤其是他这种家庭,汗位的事如果处理不好,将会血流成河,导致种族衰败都是有可能的,所以让他迟迟不能做出决断。
大玄国观星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