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被宁北王云詹瞧在眼里。/p
他已然知道溪墨要离开燕山一趟,决定忍住气,还提了一壶酒,来军营主动找溪墨。溪墨站起迎接。云詹就叫他坐下。/p
“你我之间,何必如此客气。我们十余岁上就认识,已然快十年的交情了。你是为那些乐伎而来?”/p
云詹开门见山。/p
其实,这话题也矫情。因上回他们就为这事不欢而散。/p
溪墨就道:“不错。究竟我的主张还是好的。一旦她们年老色衰,军中也用不了她们,就是被抛弃的下场,纵然能拿一点银子,又能做什么?”/p
云詹沉默不语。/p
溪墨又道:“都是穷人家的女子,生存这世上已不容易,我们该善待。”/p
云詹便道:“你和何知我不曾善待?我的想法是这样的,一旦功成,便将她们遣往安老院。那里她们什么都不用干,只管安心度日,直至死去。”/p
溪墨摇头皱眉:“这样就好么?她们现在正值青春妙龄,如此就孤单一生,也是白活了这一世。”/p
云詹站起,将手中酒壶放置一边,说道:“这已然是最好的安排,衣食无忧,这世上许多人都不能做到,她们更感恩戴德的。”/p
“大将军,她们是人,到底不是牲口。”/p
“史溪墨,这几天,你是定要和我抬杠么?虽我说不同意,但你要做什么,我也丝毫不曾阻拦。到底我心里是尊重你的。凡事,还是不要太过分了好。”云詹告诫溪墨,他还是那句话:不管调教这些姑娘干什么,他不往军中掏一点银子。/p
“不用大将军掏银子,这点钱,我自己出。”溪墨已经做好了准备,“再说,她们已然改了主意,都很愿意做些实际的有用的事情。”/p
云詹就挑了挑眉:“这都是你那未过门的娘子秋纹,都是她的蛊惑。我小看了她了。愿意为她是一个文静的人,却不想口舌这般厉害,不去做讼师实在可惜了。”/p
这话里,含了揶揄,却也带几分轻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