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丽就这么剧烈晃动了快有一刻钟,突然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再过了会,稳当了许多。
庄正德在一旁看的心惊胆颤,一刻钟的时间把自己从小时调皮捣蛋,到长大做的恶事仔细回想了一遍,琢磨来琢磨去,也没想见到底是哪个部分做出来伤天害理的事情。
庄正德担心因为自己的事情,让董丽表嫂有个三长两短,那可真是无颜面对谢聪表哥了。
董丽吐完一口浊气之后,眼睛突然睁开一半儿。
谢聪一看这情况,寻思片刻,二人作为弟马,这么多次请仙家上身,董丽从来只是眼睛眯条缝,这种睁开半眼的情况,真是头一遭。
谢聪只感觉是大事不妙,怕是要出岔子了。赶忙就跪在地上使劲磕头,“老仙家恕罪,老仙家恕罪,老仙家恕罪啊。若有不妥之处都怪弟马谢聪,与弟马董丽并无关系,老仙家恕罪啊。”
庄正德看到谢聪这样,也有点着急,就准备起身开口说话。这时,白老爷子在一旁赶忙冲着庄正德挥挥手,白老爷子方才仔细端详了一番,感觉不像是出了问题。只是请来的这位选手,可能是段位较高,所以董丽才一直没有动静,后来又突然剧烈颤动的。
庄正德看到白老爷子挥了挥手,心里的大石头也落地了,又稳稳当当在一旁坐定。
董丽开口了,不过是个老男人的声音,铿锵有力,“见过白大先生,我乃是胡三太爷座下金龙碑子,受三太奶指派,前来此地出马,三太奶命我与白大先生告罪,她老人家当下有事,未能前来。弟子上身弟马,不便行礼,还望白大先生见谅。”
谢聪一听这名号,吓的差点爬到地上,心中想到,这年头还真是上头有人好办事。谢聪自从入门做弟马也有个十来年儿了,请来的不是万字辈,就是小字辈,天字辈的寥寥可数。这一下子请来左悲王,连胡三太奶都差点要来,真是头一遭。
白老爷子笑着摆摆手,示意无妨,“左悲王言重了,今天主要是给我这小侄破关,我老汉放心不下,便在一旁观摩,不曾想叨扰了悲王和胡三太奶,实在有些过意不去啊。”
金龙悲王也是不卑不亢,说道,“白大先生客气了,在下收到这两位弟子的请神贴之后,本准备安排常天灵前来此地为旁边这位小先生理顺因果,斩断孽缘。不曾想胡三太奶突然告知在下,让在下出马前来护法。既然来了,那咱们就先来办事。处理完之后再叙不迟。”
谢聪磕头行过大礼,“金龙悲王在上,弟子谢聪及弟子董丽叩见悲王。”
上身董丽的金龙悲王缓缓抬起大拇指,朝着谢聪做了个手势,“弟马谢聪,本王多次听堂口内出马的仙家说到你夫妇二人,都赞赏有加,你二人出马以来,替我仙家办事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劳苦功高。属实是弟马之中的典范,日后若有解决不了的事情,你便唱调发那请神贴告知本王,本王自会给你们安排得力干将。”
谢聪又是一拜,心中也是激动万分,这份机缘自是弟马最难求来的,也正是沾了白老爷子的光,谢聪感激的望了一眼白老爷子,白老爷子颔首点头,谢聪随后说道,“多谢悲王提携,弟马谢聪、董丽铭记在心,定当死而后已,将我仙家在关内发扬光大,那咱们先来为我表弟庄正德破关,还请悲王施展大神通,救我表弟庄正德于水火之中。”
金龙悲王扭头仔细看向坐在一旁的庄正德,仔细端详了一番,随后对谢聪说道,“弟马谢聪,你这表弟并无大碍,本王手到擒来,那咱们就开始吧。弟马谢聪听令,起鼓唱调,请神破关!”
谢聪得令,转身对白老爷子说道,“有劳白老爷子,找红绳拴在这大公鸡脖子上,一端系在正德左手手腕,将这大公鸡交给正德抱着。”
谢聪随后又对庄正德说道,“之后从现在开始,你便抱着公鸡,一会你表嫂会起身绕着桌子走动,你紧紧跟在她身后,她走你走,她停你停。切记切记。”
庄正德重重的点了点头,白老爷子从怀中取出一节红绳,拴好了大公鸡,交给庄正德,又帮庄正德在左手手腕上拴了红绳。白老爷子拍拍庄正德的肩膀,安慰庄正德无须害怕,便又自顾自坐在一旁,等着三人开始。
谢聪看所有的事情都准备完毕,又仔细检查了一番。便拿起了文王鼓和武王鞭,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敲了三组。
此时董丽听到鼓点后,站了起来,摆着两臂走到小西方桌前,在东方位置开始原地踏步,庄正德看到表嫂董丽开始了,便抱着大公鸡紧忙跟在身后。
紧接着谢聪在一旁又开始敲鼓,嘴中唱词与请神调又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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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先来到呐上玄关
西北角呐乾为天,
有棵小树呐三道弯。
那边走来呐人一个,
三尺白绫呐拿手间。
搭上扣结呐上环,
里阴外阳呐似冰盘。
有个小鬼呐旁边站,
不断吹风呐把火扇。
不用人说呐我知道了,
顽童呐犯了上玄关。
破上玄呐并不难,
掐着中指呐念真言。
火化灵符呐请神仙,
我把呐三宵娘娘请下山。
仙姑祭起呐金峧剪,
她把呐白绫斩断三。
一道呐金光照大地,
霎时破了呐上玄关。
三宵娘娘呐法无边,
双足一跺呐起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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