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正德几人从周一才那里出来之后,庄正德告诉白老爷子等自己回去考虑几日,到时将白老爷子也叫来,同庄云共同商量这钟云山求学一事。
快到中午饭点的时候,庄正德和谢聪董丽也回到了县衙。庄云散班回来后,看到这几个孩子都是疲惫不堪,只是觉得庄正德的心情看起来没有以前那么沉重了。庄云也没有过问,心想庄正德这件事办的应该比较顺利,不管这出马办事有没有办成,最起码也是求来个心里安慰吧。
午饭董丽草草吃了几口,便跟庄云告罪,先回西厢房休息了。今天这种强度的老仙家上身,让董丽感觉身体着实有些吃不消。其实在供香火的时候,董丽已经感觉到自己到了散功的临界点了,作为弟马来说,办事肯定是越快越好。仙家毕竟都是动物修炼得道,与人身体还是有很多排斥的。
但话又说回来,这凡事都有好坏两面。经过这一上午的高强度出马,董丽觉得自己的能力还是有了很大的提高,虽说不上来到底提升多少,但这份机缘还是需要自己慢慢去消化,能消化多少,就各凭本事了。
董丽心中清楚,这金龙悲王又不同于堂口的这些别的老仙家,能成为家族悲王的,生前必是这战死沙场的威武猛将,能领兵打仗不说,更是武艺高强,哪一次战争不得双手沾满鲜血,阵亡时又带着一腔热血,含恨而终。所以死后不入轮回,渐渐修炼成了大鬼仙,被老祖宗请到堂口坐阵。
一般而言,金龙悲王和银龙悲王是不会上弟马身出马办事的,在家族堂口中多做一些排兵布阵的差事,除了有天字辈弟马都解决不了的事情,悲王才会领命出马。今天恰巧是白老爷子也在,所以才给了庄正德这么高的规格,也让董丽得了这一桩机缘,让董丽在修行路上更快人一步。
庄正德吃的不紧不慢,庄云也不打扰,只是细嚼慢咽等着庄正德开口,谢聪吃相则有些夸张了,跟饿死鬼投胎一般,吃的是风卷残云,其实谢聪也是在掩饰,自打坐下来吃饭的时候,这两父子便是各自吃各自的,谁也不说话,谁也不看谁。谢聪只好以狼吞虎咽来掩盖尴尬。
庄正德墨迹了老半天,看老爷子不准备说话,便先挑起了头,“爹,今天上午表哥表嫂还有白叔叔,给我看过事了,白叔叔说都解决了,并无大碍。我表嫂还请来了他们金龙悲王,后来胡三太奶也来了。我还见着咱们沁黄土地爷来着,他说他叫周一才。周一才还有个那仙家洞府,不知道修在何处,反正是他一挥手就开了个小门请我们进去坐了。”
庄云在一旁听着庄正德絮絮叨叨,也不吭气,只是低头吃饭。
庄正德顿了顿,看到庄云不搭理,就继续唠唠叨叨,“妈呀,我还去了次这阴曹地府,吓人的很,好多声音乱哄哄的让我留下。后来这金龙悲王现身把我带出去了,差点就出不来了。后来这胡三太奶也来了,把周一才家里天棚撕了个口子,周一才气个半死。把我们几个乐坏了,又不敢笑。”
庄正德边说边偷偷看着庄云,结果老县令还是那副表情,不紧不慢的吃着饭,连眼帘都没抬一下。庄正德感觉越说越心虚,都不太敢继续讲了。
其实庄正德废了这么多话,就是想跟老县令说说这钟云山学艺一事,但没个铺垫,怕老县令一口拒绝。
想到这里,庄正德觉得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饭也不吃了,筷子一放,坐了个端正,扭头盯着老县令,“爹,说个正事儿吧。”
庄云听到这话,也放下了手中碗筷,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庄正德,点头示意庄正德继续说。
“爹,这几天我也看了不少,自己也经历了过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了。孩儿年纪也不小了,混到现在又混回了原点。听白叔叔说,我可以去钟云山学艺,学学他们这套路子,以后就能成为像白叔叔那样的人,保一方平安。爹,这科举孩儿是真的考不上,兴许也不是那块料。想谋个生意,结果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爹,孩儿真的不想在浑浑噩噩下去了。只求能学一身本事,造福一方百姓。孩儿也想成为爹这样的人,这阳关道走不了,孩儿就走走这独木桥。爹我说完了,您考虑考虑如何?”
庄云沉吟半天,脑中思绪万千,这钟云山倒是也听说过,但也只限于民间传说,据说这山上有得到高人居住,如那神仙一般能翻云覆雨,腾空驾云,庄云本来对这种事情就不甚感冒,只当是茶余饭后听听城里老人讲讲,“考虑考虑?这有甚好考虑的?这上山学艺吃多少苦,受多少罪,老爹一手把你带大,你能吃几斤几两爹不知道?我劝你趁早打消了这念头,还是在家中好好看书,准备继续科举吧。这洋学堂爹也不让你去,你也不是那块料。入伍当兵更不行,就你这身材,打起仗来怕是人家不追你都跑不动。这件事爹不同意,你再好好琢磨琢磨别的事情做吧。”
庄正德一听老爹这话,萎了半天。打从小开始要说庄正德没什么优点缺点是真的,但好在一直以来都非常听老县令的话,只要老县令开口管制,让庄正德往东,庄正德不敢往西,“爹,可是……”
庄云不耐烦的摆摆手,“不用可是,可是什么可是,你快吃了饭休息去吧。我也准备午睡了,大热天的。叫后厨来人收拾吧,老夫喝口茶午休去了。谢聪,你再吃不怕撑着?赶紧滚回去照顾照顾董丽,都累成啥样了,真是一点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