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恐怖悬疑>穴居人日记>第三章 不一样的响动

我并没有就这样恍恍惚惚的睡死过去,虽然已经疲惫不堪,但内心的煎熬远比我ròu_tǐ遭受的折磨厉害得多。

借着微弱的月光看了看树下面摆着的那些小箱子,我仿佛意识到这棵树似乎不应该是我的栖身之所,哪怕暂时就这几天,但无论是生活需要还是安全性,都不是最好的选择,最重要的,这棵树树叶太茂盛了,这让我容易错过观察海面上可能存在的救援船只,更麻烦的是,也会让天上的搜救机观察不到我,毕竟我还没有多余的气力和时间在沙滩上写下个help或者sos之类的救援用语。

实际上,我也不会这么做,毕竟用手刨沙子画出这几个字可能会废掉我一天的时间和气力,但涨潮或者突然刮起的海风可能只是几分钟,就会令这些劳动成果顿时飞灰湮灭。

至今我仍然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这其实在我内心中存在着很大的恐惧,我是在大陆上呢,还是真的如我所料般的只是在一个小岛上,这里是否有人居住?还是廖无人烟;当然,我绝不希望这里有野兽,但如果有,凭借这两把“鸟都未必能打死”的土枪,到时候是瞄准了嘣野兽呢、还是直接给我自己一枪来个痛快的?

我白天看到离我不到一公里的地方,有一座不大不小的山,直直的矗立在北头儿的那片山丘上面,看起来好像是一道山脉的样子,明天吧,天一亮,我怎么也要上去看看,在那里,相信很多疑问都会有答案。

就这样内心踹踹的睡了过去,有了塑料布的捆绑,好歹我再也不用担心睡着睡着会由树上摔下去,想想昨晚的睡姿,那是真的困的要命了,不然,我绝不会冒着大头朝下栽下去的风险就那样睡上一夜的。

我似乎自己都能意识到马上就要睡着的时候,猛然间又是一声“咔”响起,而且这一次的声音似乎更大,而距离我的位置也仿佛更近。

被我这声音震得在树上坐了起来,又立刻趴伏在树干上,双手死死的搂着身下的粗树杈,眼睛紧紧地闭在一起,生怕一睁眼就会看到什么怪物一般就在我的脚下直直的盯着我,有几次我甚至仿佛听到了它的呼吸声就在我的耳边。

但这一切又仿佛是我的幻觉一般,因为什么都没有再发生,我仍然死死的搂着树就这样挂在上面,混沌至极的睡了过去。

次日,天一亮,感觉浑身的关节和肌肉舒服了一些,但仍然是紧绷的感觉,就像没睡过觉一样。

放眼看了看四周,瞅了瞅树下面的箱子,却又不似有什么人或野兽来过的样子,便像树袋熊一样由树杈上缓缓的挪到了地面。

我用塑料布盖上了那些箱子,又战战兢兢的走到林子外围找来不少大石头压住塑料布,防止被突然刮起的海风连布带货的吹走,而后,便拿了一只鸟铳和一把工艺手枪,哦对了,朝着那个表面树不多的山丘走了过去。

昨天远远看着那座山很高,而其实远没有想象中那么直入云峰,但也让我废了好大的周折才爬上了山顶,真的是爬,这毫不夸张,我感觉到了手腕都快脱臼了的那种脱力感,而内心的恐惧却不是源自于这座山和山丘,因为他们的表面没有什么遮掩的植被,是那种放眼就能看到全貌的样子,我的警惕心对它们也就少了很多,更何况,我手里还有枪,虽然这枪可能连鸟都打不死。

站在山顶,把手搭在眼眉处遮挡着阳光,向四周眺望出去,不禁令我失望至极。

这里的确是一个海岛,这座山也不是什么山脉,而是一座孤山,由于很多植被带有灰色,才略有山脉的感觉。而这个岛,四面环海,目光所及的最远处,也看不到任何一片相邻的陆地。只能看到很远很远的地方,有几块褐色的礁石,而岛的西面似乎有两个比脚下这个岛还要小很多的岛屿,目测了一下距离,至少也要三十海里以外了。

最令我感到悲催的是,脚下的这座岛,非常荒凉,目光所及的地方以内,我看不到任何人烟的迹象,也不像是有过旅游团光顾过的痕迹,丛林攒动,很显然那里是有野兽出没,只是我至今还没遇到过而已。

这座山的半山腰有很多很多海鸟盘旋,我虽然在海军服役,但我这半吊子海面知识、加之从来就没什么远航经历,根本叫不出这些鸟到底是什么,更不知道这些鸟打死后到底好不好吃,估计味道可能不如牛肉干儿吧。

在回往营地(暂且叫那颗大树为营地吧,毕竟那里摆了我的补给和储存,有了点营地的模样)的路上,一只大鸟傻呆呆的站在一棵树旁边,我也就毫不客气的对它开了一枪。

我置信,自盘古开天地以来,我绝对是第一个在这个岛上开枪的人。这鸟枪一声巨响,伴随着一片白烟,把我自己也熏的够呛,同时,整片林子里突然飞出了无数飞鸟,遮天蔽日,随后不久又落了回去,聒噪在一起乱成一团。

而被我打死的那只倒霉鸟,嘴呈钩子状,羽毛黑褐色,很像是咱们内蒙的那种老鹰,但它没有利爪,在之后的生活中我曾经又抓到过这种鸟,并且烤来吃,但它的肉味儿特别酸,而且还很腥,令人作呕,于是我就再也没碰过这种鸟类,当然了,这些是后话。

我拎着死鸟迅速的跑回营地,随后又折返回打死这只鸟的地方,把死鸟挖了个坑埋了,因为我返回营地的那一刻突然想起,我特么并没有火,也没有盐、辣椒和孜然,那么,我要这只鸟干什么呢?它的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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