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文官一副视死如归,神采飞扬之色,仿佛只要燕皇不更改意志,他们立马就要撞死几人在这大殿之上。
逼迫文官撞死在大殿之上,这是任何君主都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只要发生了这样的事,对这位皇帝未来的名誉可不太好。
燕皇目光平淡,他掌握皇权几十年了,也是深知,别看这群文官此时说得一脸激昂。
可这群家伙都是位高权重之人,谁会真傻不拉几的一头撞死?
他们可比谁都惜命。
“荒缪。”太子此时站了出来,指着这些文官说道:“不管何等封号,这都是父皇的旨意,不管你们有什么不同的意见,都不应说出这撞死在大殿之上的话来!”
听着太子萧元申的话,大多数文官却是作揖听从之态。
随后,太子看向燕皇,说道:“父皇,燕王封号一事,事关重大,更是事关国运,还请父皇慎重考虑之后,再做定夺,但不论父皇做任何决定,我身为太子,身为人子,自当听从。”
听着太子的话,在场大多数文官都忍不住微微点头起来。
要知道,燕王封号一事,事关重大,更是对太子岌岌可危之事。
但太子却临危不乱,甚至颇有风度。
“既然如此,这件事便再议吧。”燕皇淡淡的说道:“退朝。”
满朝文武百官,一个个面色如常的退出了朝堂。
虽然这文武百官脸上好像看不出任何的情况,但一个个心中却是震惊无比。
君意难测啊。
特别是这位燕皇。
这位燕皇上任之后,看似平庸,没有做任何大事。
不像很多君主,想要开阔疆土,或者想要搞些大事来让自己名垂千史。
但谁都知道这位燕皇不简单。
在这位燕皇上任之后,燕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边境也少有作乱。
好像这位上任之后,什么大事都未做成。
甚至在民间的评价中,这位燕皇也就是中庸之帝。
但老百姓不懂,身居朝堂的文武百官能不懂吗?
燕皇虽然没有那些花哨的头衔,但手中权力极大。
重用宦官,便是如此。
其他臣子或许会有二心,但宦官膝下无子,只能是做燕皇的奴才。
如今燕国内,燕皇有三大心腹太监。
西厂厂督魏正,和他身边的黄子实便是其中之二。
不少大臣心中暗道,难道燕皇陛下真想改换太子?
但也不科学啊,就算是想要换了太子,也该是轮到四皇子上位才对。
不管怎么说,也不可能让一个刚被捡回来的萧元龙做这太子之位啊。
所有人心中都奇怪,不知道燕皇陛下究竟是怎么想的。
王狗子当然也不明白,退朝后,他也未能见到燕皇,直接被黄子实吩咐人,送出了皇宫,遣去了内城的一座极大的府邸。
这座府邸之前一位三品大员的住处,后来犯了大错,男丁被满门抄斩,女丁则进入教纺司。
这座府邸呼黄子实也安排了不少的仆人,专门来服侍王狗子和秦霜儿。
回到府邸后,王狗子来到了一处书房内。
秦霜儿虽然从下习武,但也有看书的习惯,来到京城中,她也知道自己身份特殊,练武可不太好。
若是普通的民间女子,练武自然是没什么问题,但若是皇子的未婚妻,成天练武,却会让人耻笑了。
对于这些达官贵人而言,若是修炼,那是牛叉,精通琴棋书画,那是高雅。
练武?
只有粗俗不堪的人才会做的事。
秦霜儿也是懂事之人,不想给王狗子丢脸。
王狗子走进书房后,秦霜儿看向他,问:“王公子,怎么了?看起来你有些闷闷不乐的。”
王狗子坐在椅子上,皱眉起来:“我总感觉有些不对。”
“怎么了?”秦霜儿问。
王狗子将今日朝堂之上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王狗子叹了口气,说道:“原本我以为燕皇叫我回来,是以为我流落多年,思念我了,这也是人之常情,但我现在却发觉,好像并没有这么简单。”
王狗子又不蠢,好歹此前也是读书人。
秦霜儿说道:“要不要叫林公子过来?他想必应该会有一些看法。”
“算了,这趟水,还是别让恩公卷进来了。”王狗子叹了口气:“不知道以后是福还是祸。”
即便是王狗子都察觉到了,今日这件事不寻常。
……
“啊!”
太子府内的一个书房中。
太子萧元申将书房内的东西砸得粉碎。
他双眼通红,喘着粗气,书房内的两个丫鬟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被太子迁怒。
这时,门口传来一个下人通报:“殿下,太保来了。”
萧元申一听,收起了情绪,说道:“快快有请。”
没过多久,三公之一的太保,赵文信便大步走进书房。
赵文信看起来虽然年迈,但却精神奕奕,更主要的是,赵文信可是绝对的大人物。
位列三公之一,当初也是权倾朝野般的人物。
只不过后来年龄大了,燕皇便给了太保的虚衔,让他隐退了。
燕皇对权力有迷一样的执着,不容许任何人挑战他的权威。
太保虽然官至正一品,职责是监护与辅佐国君,也有一个职责,便是辅导太子之官。
太子萧元申看他进来,便恭敬的行礼,道:“恩师。”
“太子万万不要如此。”赵文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