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当自己亲自完成了一件事情以后,心中有了一些自信,再不像往日那般迷茫,惶恐,充满着对这个未知圈子的畏惧。
我的语气中有了自信,更重要的,是有一种叫做正气的能量支撑着我,所以这番话我对着小女孩说出的时候一点儿也不慌乱。
她不傻,听出了我话里的意思,于是充满希望的看着我,说道:“你是要让我当人质?想要安全的走出去?”
我没有和她废话,而是就这样抱着她,带着所有跟随者着我的人们,朝着大门之外走去。
“要我当人质没有问题,可你刚才也说过,会让我活命的。修者的承诺是有约束的,你只要承诺了,我就会好好配合。”那小女孩不会放过一丝一毫的机会,竟然在这个时候和我讲起条件来了。
“我不会对你承诺什么,但你完全可以选择。”我只是这么回答了她一句。我已经杜绝了她修炼的可能,但她这样的人,不值得我对她做出什么承诺。
我的态度出乎小女孩的意料之外,在惨笑了一声之后,她说道:“我真是小看了你。”
我没有理她,此时已经带着众人来到了大门之前。这扇大门虽然厚重,但是和众人之力还是能够推开的,我深吸了一口气,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我要压下自己所有的负面情绪,来对付接下来可能面对的一切。
“开门吧。打开大门以后,你们记得要尽量的四散着逃开。但是暂时先不要走出大厅,外面是什么局势,有什么危险我也不知道。我只能说那个厅里暂时是安全的。”在开门之前,我简单的给大家交代了一下,没有过多的解释。
因为我没有信心能够保住所有的人,也判断不出到底外面是什么样的形势,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做出尽量合理的决定。
当一个人面对的责任不再是自己,而是肩负了他人时,原来需要那么强大的内心,去压抑住所有的软弱,需要那么冷静的大脑,去支撑起一切。
没有人说话,在场如果有聪明的人,应该也会懂我的言下之意。几个小孩子不明白那么多,牢牢的抓住了我的衣角,却被几个懂事的姑娘给拉开了。我感激的看了一眼这几个姑娘,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救了她们,虽然没有给她们必然保命的承诺,但她们也懂得用微小的一些东西回报给我。
这让我越来越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是有意义的。
我毁了血池,我以为推开门以后出现什么都应该是在意料之内的。却没有想到,在大门推开以后,一切如常。
意思就是说,我们进来的时候,这个小厅是什么样子,出来的时候还是什么样子,依旧是昏暗的灯光,压抑的黑暗,安静无人的幽深。
按理说,这样应该是好事,可我却不这样认为,在门开的一刹那,我就大声对周围人说道:“你们先不要跨出这扇大门,我先出去。等一下,叫你们散开的时候,你们再跑。”
这是眼下唯一可行的办法,在我看来,毁了血池那么大的事情,邪教的人绝不可能毫无反应,进来时,地下的温热感就已经说明了,这个血池是连通整个宅子的。所以之前我就做好了发生什么都在意料之内的心理准备。
可眼下这不变才是最大的意外,而事出反常必有妖,虽说我不敢承诺保住每个人的性命,但在这种情况下,我还是必须做出及时的反应。
被毁的血池至少没有危险,如果真有什么意外也是冲着我来的,那么当意外发生时,才是她们逃开的最好时机。
这样想着,我深呼吸了一下,抱着小女孩缓慢的走出了那扇大门。人们都没有跟上来,也没有人怀疑我有任何的二心,事实毕竟说明了一切。
一步,两步,三步,走出大门之处,任何的意外也没有发生......
我又试探着走了几步,依然没有任何的事情。可是,我却没有再走了,离开那些人们太远,也是不行的。我自问没有本事闯出邪教,那么等在这里也是最好的选择,而我不敢深想的是,我觉得是不是沈景云已经开始行动了,所以邪教的人才没有空隙顾忌这里?
而之所以不敢深想,是因为不敢在这种情况下,给予自己太多的希望,有了太多的希望,就一心的想要依赖,反而会失去了警惕。
就这样,我抱着小女孩在黑暗之中静静的站着,我始终相信要出手的始终会出手,毕竟沈景云会行动,邪教的人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和我啰嗦。
果然,在等了不到两分钟以后,黑暗之中响起了一步一步显得有些虚弱的脚步声。
“姥姥......”在我怀里的小女孩忽然激动了起来,而我却有些紧张了。这应该是我第一次,完全的自己面对如此强力的人物,之前的教子有沈景云给的奇异液体,而对付小女孩,最终的依仗还是我爷爷给的灵符。
听到了小女孩的呼唤,黑暗之中的那个身影没有给予什么回应,只是一句带着喘息的苍老话语传入了我的耳中:“我费尽心力的布了这个局,如今却是被你一个黄毛丫头给破了。我怎么想得通?”
说话间,那个身影终于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我没有理会她,而是对着身后的人说道:“你们把大门关上,藏起来。”
我改变了主意,如今血池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
“谁敢?”我这句话刚落音,那个老妇忽然重重的跺了一下手中那个看起来平淡无奇的拐杖,没有想到,拐杖一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