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话,白浅凝到是对这位药王生了几分崇敬之意,却不可能告诉他,在他口中这类天下之大不韪的事在现代到底有多普及。只能向他道:“用此法替人接生我曾做过多次,无一次失败,药王可要从旁观看?我可为药王解说其道理和步骤。”
“如此甚好!那夫人和孩子的性命便交在姑娘手上了!”
“嗯!”
白浅凝十分庆幸这药王并非昏庸无知的老古董,相反他对外科手术也动过念头,这在这样的时代,是开天辟地的伟大创举。如此一来,白浅凝也能心无旁骛的替大夫人手术了。
手术准备妥当,麻药也用下了,药王只留下两个女医在殿内辅助,白浅凝教她们消了毒,便预备着开始手术了。
突然间,门外闹了起来,一个尖锐的女声响起,药王原本沉着的脸色瞬间便黑了下来。
“出去!让人把大小姐带走!”
药王吩咐一句,话音未落,门却被一个女子推开了。
那女子长得眉目如画,明眸皓齿,身姿更是婀娜有致,一袭红衣将她衬得妩媚动人,气韵丝毫不输韩语冰,却比韩语冰少了几分阴冷,多了几许轻狂肆意的媚态。
药王说她是大小姐,那么她就是上官娓儿吗?
白浅凝望着面前满脸怒气却仍旧姿容超绝的女子,只觉得眸子被绽得生疼,这样的女子,战千澈怎会不为她动心呢?
白浅凝不知,或者说,有些不确信了!
“爹爹,你要是敢任由这个不知道哪里跑来的野丫头动我娘一根头发,我便立即杀了她!”
“娓儿!别胡闹!”
药王的一句话,让白浅凝再次确定了面前女子的身份,没错,她就是那个当年差点嫁给战千澈的女子。
......
白浅凝忘了药王是如何趁机用银针将上官娓儿扎晕,命人送走的,也忘了上官娓儿晕倒前是如何指着她鼻子说要将她千刀万剐的。她只记得手术十分顺利,药王亲眼见着她将一个男婴从大夫人腹腔中抱出来,又一针针替大夫人缝好了刀口。
手术结束,白浅凝替大夫人探过了脉息,又往后退了几步,让药王也去探过后,见他面露喜色,才如释重负的笑了。
与此同时,大夫人平安替药王诞下一位小公子的消息也在药王谷不胫而走,而她白浅凝的名字也随着消息一起传了出去。
药王许诺会给白浅凝十万两黄金作为谢礼,却不知道白浅凝想要的并非银钱,而是兵马和皇宫的布防图!
子夜
白浅凝宿在客房内,盘算着明日该如何向药王提起此事,也在掂量着能否将战千澈还活着的消息告诉药王。
突然间,一阵风吹来,三盏烛火灭了两盏。
白浅凝自小怕黑,向来都是要点着烛火入睡的,怕另一盏蜡烛也被吹灭,只能起身去把虚掩的窗户关起来,却不想她人还未转身,便被一把冰凉的剑尖抵住了喉咙,还不待她有所反应,又被什么人击了一下肩膀,整个人顺着墙壁倒了下去。
再次睁眼醒来,眼前却已经变了一番模样。
她整个人被绑在十字木桩上,几条眼镜蛇盘旋在她腿边,呲啦啦的吐着信子。
上官娓儿坐在对面,手里拿着一节皮鞭,看样子这是她常用的武器。
“终于醒了?”
上官娓儿面带嘲弄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挥动了两下手里的鞭子,一步步朝白浅凝逼近,紧接着又有一个婢女端着手术刀具跟了过来,白浅凝认得这套刀具,正是她替大夫人手术时用的那套。
“你想干什么?”直觉告诉白浅凝,面前这丫头猖狂惯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果不其然,上官娓儿从盘里拿起一把手术刀在白浅凝脸上比划起来,说话间又对准了她的腹部。
“你就是用这把刀割开我娘肚皮的吗?剖腹取子这样阴鸷的事你也敢做,就别怪我用同样的方式对付你!”
“你,你就是这样恩将仇报的吗?”白浅凝望着贴在自己腹部的手术刀,说不害怕是假的。
上官娓儿自然也看出了她的畏惧,眸子里的笑意更甚了,她扔下手里的皮鞭,将脚下的蛇吓得四散而逃,而后一手扯着白浅凝腹部的衣裳,一手拿着手术刀慢条斯理的划弄。口中喃喃道:“恩将仇报?你别以为你侥幸没将我娘和弟弟害死,我便会放过你?别做梦了,你这样的乡野村医也敢在我药王谷造次,我倒要看看是不是每一个人被剖开了肚皮都还能活着。”
上官娓儿说话间,手里的刀已经将白浅凝的衣裳划开了一道口子,白皙纤瘦的肚皮瞬间便露了出来,眼看下一步便打算划开白浅凝的肚子了。
“你......”
白浅凝自知不论自己如何说,这位刁蛮惯了的大小姐都不可能会放过自己了,所以她只能催动意识,打算将叶檀带出来保命,只是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个丫头突然跑了进来,脸上带着急切和狂喜。
“大小姐,七王爷,七王爷来了,他说他来要回自己的妻子。”
那丫头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句话却惊得整个地牢里的人都将目光转了过去。
他怎么来了?白浅凝在心底暗自着急,就听咣当一声,上官娓儿手里的手术刀掉落在地,紧接着就看到她摇着那丫头的肩膀不敢置信的问道:“你说什么?王爷不是......”
“大小姐,七王爷没死,现在正活生生的站在大殿里和主上议话呢!”
那丫头像是早就想到自家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