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村的祠堂外面,有一片很宽阔的空地,此时,祠堂门口,摆着六张椅子,坐着六个人,肖大贵居中,两边还有五个村子里上了八十岁的老人,一个个神情严肃地盯着跪在他们面前的四人。
本来,有什么大事情,都是在祠堂里举行的,不过,肖大贵与杏花村说得上话的人一商量,觉得赵守忠和赵知义的行为实在是太令人发指了,简直就是畜生不如,根本就不配进入祠堂,于是,才决定,当着全村人的面,在祠堂外面做出惩罚。
村子里的人陆陆续续都到齐了,事情从发生到现在,也还不到一天时间,众人心里的震惊还没有散去,本来吵杂的人群,在看到肖大贵站起身来时,安静下来,“想必大家也知道村子里发生什么大事情了,”肖大贵开口,“最初我心里也跟大家一样是难以置信,是能够想到,这世上竟然真的有如此恶毒没有良心之人。”
“这样的事情,大家都是第一次碰到,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肖大贵的声音很大,围城半圈的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衙门里已经来人,对他们也做出了相应的惩罚,其实,他们做出这样的事情,就是掉脑袋也不为过,不过,既然衙门里的人没有这么做,我们也不好弄出人命来,具体要怎么处置,大家各抒己见,商量个好的章程出来,最重要的一点,是要让大家清晰的认识到,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能再发生第二次。”
肖大贵说完,村民们三三两两的商量了起来,惩罚的手段有轻有重,花样百出,肖水安静地站在肖雷身边,抿着嘴,垂下眼帘,脸色惨白,眼里透露出的竟是恐惧,刚刚她看着那四人的惨样,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件事情跟肖大丫脱不了关系,无论是赵思慧和赵肖氏在深山里所受的罪,还是如今赵家这些人遭受的惩罚,仔细想着,总能找到肖大丫的影子在里面,只是,却是一点破绽也没有,她再一次庆幸,自己用了那样的手段,了结了她和肖大丫之间的恩怨,即便是每日给肖大丫的灵位上三炷香,她心里也是一阵轻松,这样平静的日子,真好。
当然,这些村民的主意,最终被采纳的不多,不过,肖大贵也敲定了对赵家这四人的惩罚,每天打扫村子里的那条用青石板铺路的主干道,兄弟两人一人负责一般,若是有一天懈怠,则罚银一两,跟李青宁一样,十年为期限。
一听肖大贵这样的决定,许多人都很是不满,认为太轻了,不过,当他们一个个掂量了赵守忠他们手脚上的铁链时,沉默了,再看着那大大的孝字,还想让他们做什么?这两家被村子里排挤他们已经可以想象了,有了这手铐脚镣,他们干活都不方便,到农忙的时候,恐怕会累的半死,若是他们再说出些什么,恐怕会逼死他们吧?
村子里的人说淳朴也淳朴,说自私同样也自私,他们很清楚这几个人就是死了也是自找的,可他们绝对不愿意担上逼死别人的罪名,再说,赵家人的那些是非,他们还真说不清楚,明明他们这些无关紧要的人看着赵守孝四人如今凄惨的下场,都会同情一把,可瞧瞧赵肖氏和肖生生,那狰狞恐怖的样子,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等到事情解决之后,众人自然离开,田里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做。
肖大贵看着赵肖氏和赵思慧,警告地说道:“不要闹出人命。”正是因为想到赵肖氏和赵思慧不会轻易放过这四人,肖大贵才会手软,毕竟,李青宁给他们的教训已经可以让他们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恩,”即便赵肖氏心里不愿意,还是不得不给肖大贵这么面子,很是不情愿地开口。
“肖村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小妹罪就白受了吗?”肖二生却是很不满意地开口说道:“再说,就是那李二公子最初不也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肖村长,这是我小妹家的家务事,你就不要多管了。”
对于这个夺走自己村长位置的肖大贵,肖二生心里怎么可能不记恨,一听他这话,自然是忍不住的。
肖大贵看着肖二生,被呛得脸色有些难看,好在,他身边的一个老人慢悠悠地开口说道:“行了,二生,得饶人处且饶人,凡事不要做得太绝,大贵,走吧,这是他们的家事。”
“恩,”对于这些长寿的老人,村子里都是当菩萨一般的供着,不过,肖大贵还说不放心,“弄出人命的话,那就不是家务事了,哼。”
被抹了面子,肖二生心里自然很是不满,看着依旧跪在地上的人,吼道:“冷着做什么,还不滚回去。”
赵知节看着肖二生和肖大生,又看看恨不得弄死大哥和四弟的娘和妹妹,想要离开,什么也不管,可走出两步,还是转了回来,走到赵守忠身边,“大哥,还能站起来吗?”说完,伸手扶起对方。
“老三,你这是做什么?”
赵肖氏吼道。
“娘,有什么事情我们回家再说。”赵知节不想多说,“你们也快起来,别跪了。”
赵守忠和赵知义都不知道赵知节要做什么,不过,想着以后灰暗的人生,到有些破罐破摔的样子,一听赵知节的话,慢悠悠地站起来,赵肖氏母女和肖家两兄弟的怒目下,慢吞吞地离开。
赵肖氏家堂屋,肖大生和肖二生坐在首座,赵肖氏在他们下方坐下,瞪得大大的眼睛看着赵知节将四人安顿到椅子上,想着请大夫不可能,便找来了伤药,清晰了伤口,给赵守忠和赵知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