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想了想,这里已经离开清溪县城欧大富的家有五六十里了。“算了吧!收一次礼!算是表兄给的,反正他们家有的是金银!”说罢,古风摸出一把小金元宝,当时的一个小金元宝一般是十两,相当于银子五十余两,先分给八大护卫一人一个,再分给跟来的丫鬟常闪、春风她们七个,连柳青和两个驾车的老衙役总共是18个人,分出去18个小金元宝。
一开始护卫们和丫鬟们看着古风亲自递给他们小金元宝,谁敢接?古风命令他们都收下,这才伸手,等拿到金元宝,一个个爱不释手,喜笑颜开起来。
剩下的还不少,便由两位夫人收起来了。
离开了官道,古风他们走在了小山路上。已经进入雍州地界,估计到宋家庄还有不到十天的路程。
这一天来到相对平坦的地区,村庄也明显稠密了许多。古风他们正庆幸路途好走了,也能买到好吃好喝的东西了。谁知大清早的一上路就被人给拦住了,路上横着一根粗木桩子,后面一溜儿站着四个棒小伙子。
说是前面在搭高台比武,此路不通了,过往客人绕道走吧!
“绕道?那不耽误我们的时间吗?这道路也不是你们家开的,怎么说不让通行就不让通行了呢?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有啊!我们也没有犯法,这不是官道!这就是我们‘前五杨’和‘后五郎’相通的小路。”
“什么乱七八糟的?小路也得让别人走啊,也不是你家的。”
“今天开始,三天不让走!”
“你们是找打还是找死?”马憨话没落音,人就离开了马鞍飞窜到拦路的几个小子的面前了,抬胳膊踢腿,“砰砰啪啪”一阵子,便把人家都给揍趴下了,连横架在路上的木桩子也被踹到路边上去了。
“哎呦——你小子……你们给老子等着……老子去叫人!”一个摔了一脸土的棒小伙子爬起来叫喊着往村子里跑。
“别叫打架的人了,你们来俩村子也不是对手!叫你们的族长、管事的来!”古风也有点生气了,这比什么武?在哪片荒地上或沙滩上不可以?还需要占道?便坐在马上没有阻止马憨的动手,极威严地对那小伙子说道。
也许就是古风这队人马车辆的威仪不凡震慑了那些人,八大护卫前四个后四个,高头大马,人人背插武器,中间两辆马车周围围着七匹马,七个丫鬟貌美如花。古风和柳青两匹马并立在第一辆马车前。时间不长,果然跑过来两个老头儿,一个说是“前五杨”的族长,一个说是这十多个村庄的总管事。
俩老头一来到就向古风解释说一带叫雪松岭,群山环抱,石山为主,光秃秃的,土岭少,长不了大树。就这片雪窝谷还能生产出一些粮食,养活着这一片绵羊拉草蛋蛋似的散乱地分布着的十二个村庄几百口子人,除了李家营和刘小庙两个小村庄外,其他十个村就两大姓,杨堤湾、杨家坝子、大杨庄、小杨庄和杨小楼子,在雪鱼溪的南岸,当地人称“前五杨”。郎坊子、郎家洼、大郎庄、小郎庄和郎木楼子,在溪北岸,称“后五郎”。
杨与郎姓原来争地争水、争山头,现在地与山峰都分开了,只争雪渔溪上游蛋蛋湖里的水了。吃水、浇地全靠这个小小的蛋蛋湖里的水,雪渔溪中下游是常断流的,所以水在这里至关重要。
为争水,老祖辈传下来的规矩,两姓人家每到三月份便集资举办一次比武大会,各出七男三女十个人,打胜的一方先引水,打输的一方只能等人家引水蓄满了各家各户的水池,浇透了土地,才能去引水,往往是引不来水了,或者就是引来一点点,仅够生活用水,浇不了庄稼。
“我们老爷只想借道一过,可问不了你们啰嗦的这么多事!吃个水还整这么大阵仗,比武就比武,放在别的地方!……吃水不能挖眼儿井吗?”王召有点不耐烦地说道。
“客官你们有所不知,我们都曾挖过井,可是深挖百尺不见水呀,这里土层薄,往下都是石头,挖一丈都难啊!”有一个老头,可能是那个老族长说着都落眼泪了。
古风也觉着他们无奈,但这阻断交通也不好呀!更别说打斗伤人了!古风是知道的,他就曾经解决过村民为争地边儿的沟壕界限而大打出手的事,至于大规模的械斗,在新时期已杜绝了,那大明朝时期可是常见的事哦!
古风催马往前走走,拱手道:“两位老先生请了!敢问绕道走需要多走几日的路程?”
“这里横穿山谷,绕道的话最近的也要绕过一座山,三天吧!”
“这……就不能容我们从高台一旁边过去吗?”
“呵呵呵……掌柜的可去看看,一个人也难过,别说马与车了。”
古风不悦地不再说话了。柳青这个闷葫芦也张嘴了,“怎么如此地霸道?我家老爷有事赶路不绕道,你们给出个解决的办法!”
俩老头看看他们,又相互看看,还没等说话呢,众人没注意到啥时候又来了个老头?这老头应该年轻一点,膀大腰圆,大蓝盘红脸膛,扫帚眉还很黑很密。“咚咚咚”地夯着地一来到就喊道:“没有办法!不绕道就拆我们的台子,你敢吗?”
“呵呵!有何不敢?你们这里的人还长着三头六臂不成?怎么一个个都这般无礼!”
古风此时真的有点看不上这里的民风不纯朴了,不管是贫穷、落后还是闭塞无见识,平民百姓都不该如此的狂妄野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