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越从老夫人院里回来时,是寒梅小侍送着来的。
随行的还有一大包小孩子用的东西,姜凤还未及细看。
就瞧见越越脖子上挂了个大大的金镶八宝的项圈,五光十色的各种宝石,配上黄金灿灿,简直能闪花人眼。
好么,原本是个小清新的娃,瞬间一秒变成土豪金了。
姜凤看的嘴角直抽,客气地送走了寒梅,就把小家伙拎过来教育。
越越还不知道娘亲大人的不悦,尤自咧着一口小白牙,炫耀道,“娘亲,你看,越越又有金子了。”
姜凤板着脸,“你可是跟婆婆要东西了?”
越越见娘亲大人这般,不由得赶紧摇着小手,紧张地分辩。
“我没有要,是婆婆夸我懂事,让哥哥们找出来给我玩的。”
姜凤看越越那样子,不由得有些心软,摸了摸越越软软的头发,道,“这个是贵重的东西,越越不能随便收婆婆的。下次婆婆给也不能要了啊……”
越越点了点头,“嗯,下次给也不要。”
然后懂事地要把臭美的一路的金项圈儿摘下来,“娘亲,我不带金子了,给你收起来吧。”
上回婆婆给的小金元宝就是让娘亲给收着呢。越越很自觉地就要把这个也上交。
姜凤看他那样子不由得好笑,“算了,你再戴半天,多显摆一会儿吧。”
话说其实雪白粉嫩的小娃脸和脖子配上这个硕大的土豪金项圈,笑果很明显啊,可惜不能拍照放微博炫一下。
越越一听可以戴半天,登时喜得不行,自己个跑到梳妆台前头去照那银镜,转来转去地欣赏着自己的新造型。
姜凤把老夫人给越越的那一包东西打开,嚯。倒真是琳琅满目,什么玉连环,银香球,鎏金的小鸟笼之类的小孩子喜欢的物件。
也不知道这是老夫人早就有的存货,还是后来才买的,总之这老夫人,对越越倒是满大方,害得姜凤心中不安,压力山大。
因为姜凤目前能回报的,就只有快点给老夫人生个姓林的孙子了。
“越越。你在婆婆那里都做了些什么?”
现下小家伙的胆量倒是越来越大,看来还是居住环境里人多了能锻练人啊。
“就是给婆婆捶腿,捶背。还给婆婆讲故事,喝歌啊……”
越越照够了镜子,又在屋里寻找着碧泉。
“二爹爹呢?”
戴了这么炫亮的金子,怎么可以不找二爹爹显摆一下啊。
“二爹爹有事出去了。”
再要好的男人女人,也不能一天十二时辰都腻在一处。自然也要分开些,有点个人的空间嘛。
“嗯~”
越越一听就扁起了小嘴,正失落间,忽然听见外头望月不知跟谁在说话,越越眼睛一亮,就冲了出去。“望月哥哥……”
姜凤忍不住抚额,这是显摆他土豪金的项圈去了啊。
此时的碧泉,正置身于城南偏远处的一座小院中。
院子里荒草丛生。藤萝绕树,房顶满是蒿草,显然是处废弃无人的房子。
院中有块大石,石边摆着两三块略小些平整青石。
想来在这院子里当年有人住的时候,这些石头是被当做了桌子和凳子。
眼下某男子便妖娆地坐在石凳上头。身子后仰,两肘支在那石桌边缘处靠着。如同一尾没有骨头的美男蛇。
艳丽过火的脸上,巧笑嫣然,双眸百转千回,虽在同为男子面前,也要展现出别样的fēng_liú,勾人的魅惑。
“恭喜少主得偿所愿哦。”
碧泉站在某男的对面,面上神情是烦恼加无奈。
“你又有什么事?”
午间才回自己的小院收拾衣服,准备多往姜凤院里放些,再有几天就是张嬷嬷定的去正夫的日子了,碧泉自然要抓紧时间,往姜凤那里多刷下存在感,没想到就是这一小会的工夫,就收到了某个烦人家伙的传信。
“上回属下做错了事,被少主亲手惩戒,一直心有不安,还好,那林家倒也算厚道,没让咱们堂堂少主人,去当那低贱的小侍,这样属下的罪过,也就少了几分,属下这心啊,也算是稍安了。”
看内容也算是段正常的话,怎么偏偏被他一说,就算得阴阳怪气,说不出的堵心?
碧泉的脸色又黑了几分。
捏在袖里的拳头跃跃欲动,好想揍人啊!
“就是这些么?若无它事……”
“少主子,属下如今已无栖身之所,正好少主人如今算是林府的主人,身边可以有侍候的人,不如就让属下进府,这样也能更好的照应少主子了。”
林家百年巨富,若没有些明里暗里的势力,早就被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下了,这林家势力虽大,却是秉承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平时跟寻常商家一般,安分守已地做着买卖,但如果有人想要招惹,特别是危害到林府主人的安危时,林家反击起来,下手也是相当狠辣。
那日画舫之事,赵小姐是受害者也就不提,可下迷情香和掳人的那拨子人……据说有辆马车十来天前在城外几十里山路上翻了,里头的人也不见踪影,只有血迹尤存,附近村民都猜是附近的野兽来把尸首叼了去。
而后半段的参与者,因乔霜所为,并非针对林静航,所以林家追查的力度就相对小些,然而即使这般,那浣花河上的各家画舫也被搜查探问个遍,当然了这一搜也顺带查出不少藏污纳垢之事来就暂且不提。
但身为某个画舫头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