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言所绘的,不过是画了一张饼给你。
而真正的官,要行路,要探民,要自己亲眼所见。
老将军们若是真的长此以往下去,那么吴国势必分崩离析。
也难怪老师等不了,如此急切的要推动新政。
更是如此急切的要大王早日称王,称王与新政正是为了增长自己威望的同时,更是直言宣判了要动他们这些老将军。
“公琰,那可是足足一万兵马啊,就是一万个馒头,那也得啃上几天,如今消失了一万兵马,这附近的官员却是不闻不问?!”刘敏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
路边不少的饥民围了上来,若非看见杨武手中带着剑,恐怕早就冲上来杀马取肉了。
蒋琬将车帘放下,自己现在也没什么粮食,又能做些什么?
不过周泰消失这件事,倒是让蒋琬极其在意,此事肯定与吴郡太守脱不了干系,而且也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才对。
若不然的话,一万兵马就这么消失,也太匪夷所思。
车不知道行驶了多久,蒋琬只觉得自己屁股疼,终于是看见了城池,而在城池之外,竖着木栅栏,尖锐的刺角轻松洞穿人的身躯,地上有着不少的血迹,倒是没怎么看见饥民。
枫桥镇以枫溪得名,枫溪是一条风光绮丽的山溪,而枫桥的商贸发达,人烟稠密,更是号称“绿野。”
但现在此景此地,断然看不见一点繁荣。
城门之上的兵卒,面色肃穆,没有一丝留情之意。
看来这里之前闹过暴动,想必是死了不少的人,若不然的话这里堆积的饥民肯定已经冲破了木栅栏。
“城门下何人?!”守城的官兵大声喝道,看着江问所乘坐的马车,蒋琬从车门走下,拿着一封竹简,“有公务传至会稽郡,路经吴郡,还请放行!”
官兵向着一旁的人示意,那人下了城门很快的打开了城门,一人望了望四周,来到了蒋琬的近前,拿过他手中的公务,“请大人稍等,容我请示县令。”
枫桥县令,府邸依溪修筑,碧落泉水流经府邸,润泽绿荫,假山横陈于池水之中,游动的鱼呼着气泡,府中景色佳宜,凉爽无比,当得起避暑山庄。
草地之上,县令绑着布,几位长相可以的娇儿正嬉笑的躲闪。
“大人,有官员要去往会稽,路经枫桥县,不知道大人可否放行?”
“又有官员,这一段时间还真是不安生,”县令摘掉自己的头巾,接过了官兵手中的竹简看了看,“行了行了,你去带几坛好酒,吩咐庖厨多准备些菜,我好好招待他们一番,早些送他们走。”
“是老爷!”
“来美人,我们接着!”
官兵离开后,只留下一片莺莺燕燕的娇笑。
城门口,蒋琬进入了县城,所乘坐的马匹也被一位官员接了过去,“小人一定好生喂养,保证这马膘肥!”
蒋琬和刘敏杨武二人跟在官兵身后,街道旁的房舍窗户紧闭,偶有打开向外探视的人,眼神之中充满了愤恨与厌恶。
官兵似乎没有看见,依然面色如常的带着蒋琬三人,一直来到了府邸。
“大人,这就是我家县令大人的府邸,请大人进去,我家县令大人早已经备好了美酒好菜。”
蒋琬和杨武及刘敏在一位女仆的引导下来到了府邸之中,正堂一位身着官服,衣装华丽,面容富康的人。
“几位大人远道而来,一路必定劳顿,容下官为大人们接风洗尘。”官员笑着走上前,与蒋琬行了礼。
蒋琬也是默不作声的还礼,刘敏看着周围的建筑,再看看这位县令的衣着,讥讽的暗道:“油水不少啊。”
进入了正堂,这个县令也是挺奢华的,古墨山水画,青铜香炉,桌椅所用材料都是紫衫木。
县令微微侧目,也是看见了刘敏略微惊讶的神色,心中有些得意,“请各位大人安坐,我前去催催厨子。”
蒋琬和刘敏自然是找了木椅坐下,刘敏舒了口气,“还是这些地方舒服,老师家就只能席地跪坐,这坐久了腿感觉都要废了。”
“公琰,老师给了你什么书信,怎么这么好用,这一路上的官员基本连刁难都不敢。”
蒋琬淡淡的说道:“并非什么重要的书信,与通行证无什么区别,况且我们此行目的也不在此,你要知道我们是为了调查而来。”
“是啊,不过你看看,这外面饥荒遍野,而这个县令,啧啧,”刘敏咋舌,舒展了自己的身子,“当官可真舒坦。”
“不可胡言,小心惹祸上身!”蒋琬肃穆道,“一会还是按老样子,你别问话灌醉他,灌醉之后我从旁敲击下,看能不能套出些什么。”
“又是我来?”
“谁叫你酒量好!”
而县令也是回到了屋内,“请诸位大人移步,菜已经备好。”
四人游荡于府邸,似乎为了故意炫耀,县令还带着他们多走了些路。
用了餐之后,几人也是有了些醉意。
“几位大人,不知道下官的寒舍如何?”
“小雅之亭,倒是别具一格,县令想必费了不少的心思吧。”蒋琬笑了笑说道。
县令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这座府邸的地基,是以我祖辈的地,再买下了旁边的几块地加起来修成的,我没什么钱粮,这座府邸便是所有。”
“县令既然没什么钱粮,一定是两袖清风的清贫官员。今日我观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