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位管家模样的路人,瞧着马车旁的聂氏,皱起了眉头。
他身后跟着二人,见管家不走了,便开口道:“陈管家,为何止步不前?”
那管家不好意思的讪讪笑了笑,道:“二位请稍等片刻,我好想看见一位故人,待我去打个招呼。”
“原来如此,不碍事不碍事,陈管家尽管前去,我等候着便是。”
陈管家似下定决心,快不走到马车前。
“这位夫人……”
聂氏闻言,转头一看,立刻欣喜。
“陈伯,您怎么在这里?”
“真的是三小姐!老奴远远看着,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
陈管家丝毫没有为聂氏打断他的说话而感到不快,竟然也是一脸兴奋。
不过随即,他便变了脸色。
“三小姐您回来的可真是时候啊!老爷怕是快不行了,日夜思念您咧!”
他自然知道,整个东江堡是没有人会去通知聂氏的。
聂氏闻言,大惊失色,连忙问道:“陈伯,我父亲,他怎么了?”
“唉!一言难尽啊!此次我便是去寻了山中郎中前来,为老爷诊脉的。堡内那些庸医,唉!”
陈伯摇了摇头,唉声叹气。
“快去请郎中前来,我等一起入城!”
聂氏虽然有些悲恸,还是立即做出正确的选择。
此刻最重要的,便是让郎中赶紧为自己的父亲诊断。
虽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此时宜早不宜迟。
陈伯似也知道事情轻重缓急,没有继续与聂氏嘘寒问暖。
几人招呼郎中,一同向城内行去。
白叶此时才知道,自己外公竟然是东江堡的副堡主。
察觉这一层身份,便知道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几人进入聂家大院,一路上佣人奴才虽然不知道陈伯为何带了这么多人来,不过他们却也不敢多问。
偏宅内。
聂凯风正头左叫右的躺在病床上。
陈伯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床前,激动的说道:“老爷,您看谁回来了。”
病榻上。
聂凯风面无血色,许是长就没有搭理,头发蓬乱无序,双目无神,双唇惨白。
聂氏见状,悲从心起,泪珠悄然落下。
她哭喊着扑倒床前,无声的哭了起来。
“爹,女儿不孝,多年来未曾有一刻归家。”
聂凯风听到这个声音,原本无力的身躯微微一震,努力偏过头,看向聂氏。
“是诗彤吗?诗彤!真的是你!”
白叶这才知道,自己的母亲原名竟然是聂诗彤。
聂凯风挣扎着,欲做起身来,奈何体力不支,身躯竟然丝毫不动。
一旁管家陈伯双眸也充满血丝,不过还是保持了些许理智。
“老爷,这是我从附近城镇请来的郎中,先让他给您诊断一下吧!”
聂氏聂诗彤闻言,也发现此刻如此行为有些不妥,连忙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起身走到一边。
聂万丰似刚刚花光了全身的力气,此刻竟然没有任何言语。
但是白叶缺发现,那一行泪珠落下,并为止住。
管家陈伯招呼郎中上千,为聂万丰把脉。
那郎中从身后药童的随身药箱,取过棉质脉枕,走到聂万丰床前。
先是仔细看了看聂万丰的脸色,拔了拔他两个眼皮,又捏住他的两个面颊,使其张开嘴巴,最后将其左手放在脉枕上,开始切脉。
片刻过后,那郎中竟然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从聂万丰右手下拿过脉枕,递给药童。
对管家陈伯拱手道:“陈管家,恕我直言。聂家老爷,病入膏肓,鄙人无力回天。”
陈伯闻言,似早有预料,又似不甘放弃,一把拉住郎中的手激动的说道:“神医,您乃是方圆千里内最有名的神医了!连您都没有办法吗?”
那神医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人若是受了人伤,我可治。只是,人若是受了非人的伤,我治不了。聂老爷已非常人,若是换了常人,恐怕熬不住一时三刻。”
白叶闻言,似懂非懂的走上前去。
他一把捏住聂万丰左手,体内灵气以手为媒介,按照白叶的意念,进入聂万丰的体内。
那神医轻咦一声,扭头望向白叶。
管家陈伯正欲拦下白叶,却被赵信长枪拦下。
陈伯刚要发怒,聂氏便开口道:“陈伯,那是我儿子,白叶,让他去吧!”
陈伯闻言,立刻放松下来,只当赵信是白叶的贴身侍卫,心中不由佩服:‘这侍卫当真是眼疾手快!’
“原来是小少爷!瞧我这个眼力见,竟然没有认出来!”陈伯这才仔细想来,方才在城堡门口,可能因为心中激动,在加上心系老爷的病情,并没有注意夫人身边的人。
现在想来不禁有些奇怪,为何三夫人身边,竟然连一个小丫鬟都没有。
正在这时,方才在病床上,连起身都无力的聂万丰,突然侧头吐出一口黑血。
屋内众人,尽皆被吸引过去。
“老爷,您没事吧?”第一个反应过来的自然是陈伯,他立刻关心的上千扶助聂万丰。
这时白叶已经松开了聂万丰的手,虽然时间不长,但是灵气已经耗空,不得不终止。
赵信见状,也就没有继续拦着管家。
白叶灵力用完,身体有血虚弱,走路踉踉跄跄。
赵信自然第一个上前欲扶助他。
忽然看到另一个人也上前来扶助白叶。
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