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不错!”
林宗辉欣慰的笑了笑,低头继续喝茶。
林胜武犹豫再三,看林宗辉没有往下说的意思,迟疑道:“辉叔,您还是觉得他有问题?”
“你不觉得吗?”
林宗辉放下茶杯,手指在茶水上沾了沾,在桌子上一边画着,一边开口道:“律师啊,这也算是高级人才了吧,他就是混得再差,能跟我们这些泥腿子一样吗?
他自己也说了,在外面听人说,塔寨这些年混得不错,那我就要问了,他对塔寨的事情真的一点不知情?
胜武啊,你要记住,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有句话叫做瞒上不瞒下。
有些事情嘛,皇帝可以不知道,但是大臣一定会知道,有些事大臣可以不知道,但是师爷一定会知道,我的意思你懂吗?”
林胜武轻轻点头,道:“辉叔我懂,就像我们塔寨一样,那些达官贵人,谁也不知道我们塔寨的核心是冰工厂,都以为我们是宗族企业家。
但是往下,东山的小老百姓,尤其是塔寨周围几个村里的老百姓,没几个不知道我们的底细的。
我们能瞒得住达官贵人,但是我们瞒不住周围的普通百姓,塔寨就在这里,那些老百姓就在这里,想要将他们瞒住那是自欺欺人。”
“嗯,就是这个道理。
其实在缉毒局内部,关于我们塔寨的线索,早就堆积如山了。
他们不敢妄动,不是因为没人知道这里的猫腻,而是没有直接证据,或者说狠不下心来。
塔寨三千多户,人口超过两万,哪怕我们上边没人撑伞,也不是等闲之辈能动的,为什么,影响太大,一个不好很难收拾。
塔寨才能屹立不倒,原因是多方面的,这也是我们为什么要在工厂里面,给那些不愿意同流合污,拥有塔寨籍的员工开三倍工资的原因,这是收买人心。
胜武啊,你的心思我知道,可林耀的事不能急,还得在看看。
要是看好了,他真是个可用之才,身份没有问题,正如你说的,三房目前正是用人之际,我不会让这样的人才浪费的。”
林宗辉说到这里,摆手道:“派两个人,去溪广查查惠民律师所,正所谓雁过留声,人过留名,林耀要是真在惠民律师所干了两年多,不可能没有痕迹留下。”
“是,辉叔,我这就安排。”
林胜武一口答应下来,随后又道:“辉叔,我们兄弟是挺感谢阿耀,但是在这件事上,我真没给阿耀说好话,只是觉得他是个人才,要是身份没有问题,咱们没理由不用。”
林宗辉多了几分笑容,拍打着林胜武的手背,开怀道:“这些年你为三房出生入死,功劳我都记在心里,你有没有私心我还不清楚吗。”
林宗辉话是这么说,林胜武却不敢邀功,反而头低的更低了:“辉叔,那我去做事了。”
“等一下...”
林宗辉眯着眼睛想了想,又道:“这次前往溪广摸底的人回来之前,林耀就还不能信任,不能让他们接触我们核心的东西。
可话说回来了,咱们塔寨可没几个念书好的,这样的人才不能用,总晾在这也不是个事。
这样吧,核心的东西不能让他接触,非核心的部分可以适当的给他透露一下。
胜利路那边,咱们不是接了个旧城改造的工程,现在正准备拆迁呢吗。
你让他过去,负责一下拆迁的事,让他先把职位挑起来,咱们也好看看他的能力。”
塔寨下面也有正规公司,大龙房地产便是其中之一。
这几年盖楼挣钱,再加上塔寨在上面有关系,拿地盖楼相对容易,房地产公司发展的也算不错,论市值的话也有几十亿了,在市里的房地产公司中排名靠前。
当然,房地产赚钱,那是要劳心劳神的。
说赚,肯定没有塔寨的冰工厂赚钱,冰工厂一年上百亿的流水,才是塔寨的核心支柱。
房地产那边,一年流水虽然也有几亿,却不被塔寨的大佬们放在心上,只是让塔寨面子上好看的。
只有在塔寨内不受宠,或者说不愿意掺和冰工厂生意的人,才会被安排到其他地方,那里是权利的外围。
“辉叔,拆迁不比其他,阿耀刚回塔寨,立根未稳,我怕他应付不来啊!”对于林宗辉的安排,林胜武心有顾虑。
“应付不来?”林宗辉眉头一皱,摇头道:“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的话,我还能用他干什么啊?”
“辉叔,我明白了。”
林胜武察觉到了林宗辉的意图,这次的安排,估计也有看看林耀本事的意思。
只要林耀做得好,做的漂亮,等到去溪广的人回来,确定他的身份无误之后,林宗辉恐怕会扶他上位。
在大房与二房,肯定没有这样的事。
但是三房不同,三房人丁稀少,林宗辉的三个儿子一死两残,大儿子又是做正当生意的,如此一来也造成了无人可用的局面。
眼下的三房,林宗辉手上严格来说,可用之人只有林胜武兄弟二人。
其他人当个马仔尚可,冲锋陷阵也行,但是当头目就不行了,手上缺少得力干将,弄得辉叔也是分身乏术。
“去大龙房地产,负责胜利路旧房区拆迁问题,这是辉叔的安排?”
第二天,接到林胜文好消息的林耀,也被这个所谓的好消息砸蒙了。
他想过一开始,不会接触到塔寨核心,却没想到要把他调出去负责拆迁。
民间有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