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随后进来的柳肖然，看见禾歆语和陈嘉颖坐在第三排，他低着头伸手准备扶着第二排外边的椅子进去，没成想刚刚好好就按到了禾歆语放在椅子上的手。
禾歆语也立刻感受到了手上那一刹那间异样的触碰，她立刻抽回了手，原本在看窗外的头也立即回扭了过来，一转过来就看到柳肖然慌乱地将手的手刚刚从刚碰到她的手上抽离开来缩进口袋。
时间仿佛就此静止。
“咳……”
柳肖然假装咳嗽了一声，眼神飘忽，往其他四处瞟了几眼，立刻就慌忙地坐到了陈嘉颖的前面。
此时只有柳肖然自己知道，刚才碰到的那一刻，他的心跳得有多快。
直到下车柳肖然的耳朵依旧都是红的。
毕竟他也是一点恋爱经验都没有“恋爱白痴”，平时跟女生的接触也十分的稀少，现如今遇到这种暧昧不清的事情害羞也是在所难免。
柳肖然这个几乎于完美的人其实拥有三处隐藏bug，其中有一点就是容易害羞。
——犹记起当年辩论赛
当时何欣雨打的是一辩，柳肖然打的是三辩。
他们之间并没有太多的串词与交流，大部分情况下都是二辩张晨路在做中转和沟通。
那时的时光虽然十分艰苦，但是却也收获了不少快乐。
每天他们都需要熟悉稿词，到了凌晨两三点依旧还要继续思考可以打的点。
尤其是到了最后几天的时候，大家基本每天晚上只睡三个小时。
不过现实总是没有偶像剧那么来的理想化，他们打了两场还是败了。
原因有二。
一是因为是柳肖然没有成功应答上对手的轮番诘问。
二是因为是禾歆语在过于紧张的情况下忘记了自己的一段稿词。
所有的努力都功亏一篑。
但是禾歆语值得庆幸的是，由于过分紧张而忘记稿词并没有被大家所责怪。
反而是柳肖然，由于他之前在学校竖立的样子过于毒舌机敏，反倒是被大家责怪了。
有时候吧，人就是这样。
明明大家都犯了错，但是就是会选择那个能力更强的人去责怪。
哪怕是同一对夫妻生出来的两个孩子，年龄大的那个总是会背上更重一些的责任。
明明大家都是纯真的年纪，却不得不因为那句“他比你小你要让着他”而备受苦恼。
柳肖然与禾歆语这件事，其实与上述是同一个道理。
因为被寄予的希望太大，就像被捧住了云端，到最后真正可以实现的不过是在山顶，但在对比之下众人都会认为他是进了泥潭。
那段时期禾歆语也不知道柳肖然会不会因为所有人都指责他而感到很难过，但是她知道，无论柳肖然心里有多不好受，他也不甘愿说出来。
这也是柳肖然的第二个bug：什么话都憋在心里，口是心非。
哪怕是心里不舒服也还是会装作一副无所谓若无其事的样子。
这一点和禾歆语很像，都是天生的傲骨子气，大概都是自小的优秀所以不允许堕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