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云清瞪自己,容玗也有些无奈。
刚才那话,说的确实重了些,但是不那样说,墨流云怎么会放弃每日为清清做饭。
说实话,看到墨流云哭,他心中真的没什么触动,也没有丝毫后悔刚才的说的话。
云清看着墨流云,犹豫着怎么去安慰她,同时劝说她放弃每日为自己做膳食的想法。
其实墨流云并不是因为容玗的话而难受的。她只是联想到了他们之间的遥远的距离,还有他已中意别的女人……
他已有喜欢的女子,就算是出生于青楼,只要他喜欢,那个女子肯定也不会受半分委屈。
听说他不日就要迎那青楼女子入府了,她还不知道能不能嫁给他呢?
如今,她不敢奢想他此生不娶别人,只要能够留在他身侧,常伴左右,她就知足了。
只是,这些,她都无法实现。
墨流云有些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悲伤,站了起来。
“流云……先告辞了。”墨流云说了一句,就捂着脸快速的离开了。
云清看着墨流云离开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怎么了这是,她走了,你以后吃不到她做的饭菜了,可是在遗憾惋惜?”容玗见云清叹气,盯着云清的眼睛,开口讽刺道。
语气有些微酸。
“王兄,你不要总是这么……”小气。云清内心很是无奈。
从小到大,关于她的一切,他都想要插手。
膳食什么的,他更是不准别人碰。
“我已经这么大了……而且,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不也是过的好好的。”云清看着容玗,话说的有些语重心长。
“怎么,长大了,翅膀硬了?竟然开始嫌弃王兄了?那以后你的事,你自己处理,王兄不再插手行了吧?”容玗斜睨着云清,淡淡道。
语气似乎很是清淡,但是以多年的经验来说,云清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她若是回答一声好,估计王兄马上就会让她认识到什么是长兄如父,还是那种严父,只动手不动口的那种。
“这怎么行呢,王兄数十年如一日的用心,我自然是幸福快乐的,我的事,王兄请继续插手。”云清笑道。
其实,她的内心在流泪。
她心里,真的不是这么想的。
她希望,王兄能给她充分的自由,不是膳食这种生活方面的,而是其他方面的。
只是,这些话,云清实在是不敢说出口。
“还算你识相。”容玗盯着云清看了一会儿,轻笑了一声,道。
她的想法,他心中明了,只是,他不愿意放手。
小时候,父母双亡后,所有人都预料容王府将会变天。
那时候,先帝,其他的王爷,大臣,甚至那些,容王府旁系,不想容王府繁盛的很多,真正为容王府打算的人很少。
那时候,明刀暗枪,多不胜数,猝不及防。
他为了她的安全考虑,她的吃穿用度,一切都是他亲自准备检查,不容外人插手。
这偌大的容王府,上下三百多口人,只有她一人,真正算得上他的亲人。
他如何能,不珍之重之?
即便是后来的容王府足够的强大,到了别人不敢碰触冒犯,望而生畏的地步。对于她的一切,他依旧像她小时候一样对她,不容有半丝马虎。
以前不会放开她,现在也不会,以后更不会。
此生,只此一个亲人,绝不容得有半分闪失。
以前,是他能力不够,不能和她经常在一起,留她一人在皇宫,才会有了墨辛赐她红颜殇的悲剧。
如今,他已经足够强大,只凭手中牢牢紧握的北疆,便足矣让她一世无忧。
北疆地形复杂,地域宽广,易守难攻。毫不客气的说,若是他想自成一国,也不是什么难事。
但是,他对这些权力都没什么兴趣,他此生惟愿,她安好,再进一步的说,留在他身边,陪伴他身侧,不要离开他,哪怕成亲出嫁,哪怕满头白发。
明面上,他是哥哥,是她的依靠。
但是实际上,她是他唯一的亲人,又何尝不是他唯一的依靠。
他纵有心腹无数,也不抵她一人,更能让他的心被温暖充满,让他心中安然。
……
凌王府外,大街上,一马车内。
墨流云坐在马车内,心中难受,泪珠子一颗又一颗控制不住的的往下掉。
她的侍女香茗看着墨流云,心中也是难受,却又不知道怎么安慰公主。
公主自小便是玲珑剔透,艳美绝色。深得皇上宠爱。
墨国公主有那么多,唯一能够入皇上眼的,只有墨流云。
自小便是精心培养,荣宠俱盛。
在墨国,除了已经过世的皇后外,毫不夸张的说,公主就是墨国最尊贵的女人。
皇上认为,墨国没有男子能够配的上公主,也出于政治考虑,他让墨太子带公主来到了云国。
新帝登基,按照惯例,一个月后,其他国家要派遣使者来祝贺。
以往的数百年,南宫王朝从不派人前来参加这些活动。因为,在他们眼里,云国,墨国,甚至是离囯始终只是他们的臣子,他们才是这天下真正的皇。
但是,时隔百年,这一次,他们竟然派遣人来了,还是拥有实权的三皇子南宫玉臻。
他们的前来,并不是为了低头认输,更是因为按耐不住,了解情况。
这天下,这盛世,要变了。
云国新帝登基,皇上借此机会让公主来,就是为了选择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