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冠白袍摇折扇,绝对是个装比犯!
鉴定完毕!
张楚刚刚提起的心,慢慢的放下了。
全是武者又怎样?
他张楚虽是帮派中人,但自诩从未杀过无辜之人,也从未放过该杀之人!
生平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他无所畏惧!
当然,这其实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杀人从未留下任何后患,不可能有这么多武者来找他报仇。
他收回目光,扶着老娘进入茶寮,拉开一根条凳,用衣袖拂了拂:“娘,您坐下歇会!”
“诶!”
张氏应了一声,好奇的打量着那边的白袍公子,心道这哪家的后生,生的竟然只比自家儿子差那么一点点。
张楚陪着老娘坐下。
余光依旧警惕的注视着那边的白袍公子……嗯,唇红齿白、细皮嫩肉,不是伪娘就是gay!
好吧,他承认他是有点嫉妒这位白袍公子的颜值了,这家伙,真的生得如女子一般俊俏,还是冷艳型的那种大美女,偏生眉眼间又充斥着一股极为阳刚的英武之气,令他看上去一点都显阴柔。
真要形容的话,这个白袍公子的颜值,和他记忆中那位平平无奇的“白古”不分高下。
都是帅到炸裂的大帅比!
他们刚刚坐下,大熊就拿着从家里带出来的茶壶、茶碗儿进来了,他扫视了一眼那边的白袍公子,也没往心头去,自顾自的往茶寮里边走去:“店家、店家,有热汤么?”
外边忙活着招待车队安顿的店家小跑着进来,连声道:“有有有,客官,那把铁壶里的热汤,刚刚煮沸!”
大熊瞧了一眼壶嘴还在冒着热气儿的黑铁水壶,顺口就将他又支了出去:“多谢店家,劳烦你给我们外边的弟兄一人倒一碗茶水,茶钱我待会一并结给你!”
“哎哎哎……”
店家乐滋滋的提起两个茶壶就出去了。
几十人的大生意啊,他这破茶寮开上五六天,都不一定能有这么多客人。
待店家出去后,大熊从翻起一个茶碗,提起那把黑铁水壶倒出半碗开水,先细细的看了看颜色,再从怀里掏出一根银针插进碗里试了试,见颜色没变化,才拿过自己的茶壶,用开水冲洗了茶壶后,用一个竹镊子从一个巴掌大的漆盒中取出一点普洱茶,放入茶壶中,再倒入开水洗茶……
他做这一切,并未背对着茶寮内的众人,出门在外,小心谨慎点也是应该的。
茶寮内的众人,也默不作声的看着这么一条腰垮长刀的昂然大汉,熟稔的做这种细致活计。
茶寮内的气氛有点诡异。
直到氤氲的茶香顺着热气儿涌出来。
白袍公子隔着老远抽动鼻翼嗅了嗅,忽然一收折扇,拍手叫好儿道:“苏南州五年陈熟普,好东西……”
话还未说完,他又惋惜的摇头道:“可惜了,存放不当,仓味搅了茶香,毁了一饼好茶!”
他突兀的开口,打破了茶寮内的诡异气氛,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张楚看了他一眼,心下略一踌躇,暗道了一声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开口笑道:“兄台是风雅之人,若不嫌弃这茶放坏了入不得口,不妨饮一杯,醒醒神。”
白袍公子侧身面对张楚,一展折扇轻笑道:“这荒郊野地之所,还能饮上一口五年陈熟普,求之不得且来不及,哪还敢嫌弃!”
他这会儿侧过身来,张楚才看清了他折扇上的墨宝: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骚啊!”
他心下颇有些惊叹的暗道了一声,面上不露半分笑意的朝大熊一挥手道:“大熊,这一壶送给这位公子与他的诸位弟兄喝,再取一壶来。”
“是,楚爷!”
大熊应了一声,没有为什么,径直将手中刚刚冲泡好的茶壶送到了白袍公子桌上,一抱拳,然后扭身大步朝外茶寮外行去,不多时,就又取了一壶回来。
那厢的白袍公子,端起紫砂茶碗小小的戳饮了一口,神清气爽的感叹道:“虽然仓味搅了茶香,但这位兄弟熟练的手法,总算挽救了三分茶气……不错不错!”
大熊没吭声,专注泡着自己的茶,甚至都没有抬头看白袍公子一眼。
张楚也是笑了笑,没有过多攀谈的意思。
那白袍公子见张楚没有答话的意思,忽而话锋一转,又问道:“听兄台的口音,似是锦天府人氏罢?”
张楚心头猛然一凛,面上却是笑吟吟的回道:“听兄台的口音,不似锦天府人氏罢?”
二人一人一问,答案却已在不言之中。
那白袍公子微微一愣,随即便三洒然一笑,轻摇折扇道:“兄台果然是个妙人!”
此时正巧大熊将重新冲泡好的茶壶呈到张楚面前,张楚顺手倒出一杯,端起侧身遥遥向白袍公子示意:“在下与兄台江湖萍水相逢,借这杯薄茶,代酒敬兄台一杯。”
白袍公子闻声也端起面前的茶杯,侧身示意道:“那就请恕在下借花献佛了!”
“干!”
“干!”
二人一口将杯中茶汤饮尽,而后回过身,不复多言。
两刻钟一晃而过,大熊收起茶具,走出茶寮高喊道:“店家,结差钱!”
“客官,这么快就走了?不再多歇歇?”
“我们还要赶路,就不麻烦店家了,多少茶钱?”
“多谢客官照顾生意,二十个大钱。”
“这是二十个大钱,店家收好了。”
“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