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紧,麻醉散对身体倒是无碍。”
云先生客气的朝卢仕亭拱拱手,“令郎半刻内即醒,既然无碍,老夫且就走了。”
“云先生等一下,”卢仕亭冲云先生举手,赶上去:“我送您到门口。”
白胡子和卢仕亭闲谈着经过柳氏的时候,柳氏柔婉的俯身,向他们笑了笑。
卢书槐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似乎是已经进了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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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赶牛的老汉在雪地里披着厚实的外衣,薄薄的一层细雪落满了他头上的斗笠。
有谁会在这个鬼天气里出来?
老汉闭了闭眼打着哈欠,他正和老婆孩子在炕头上热乎着呢,就被一个小厮样子的人喊了出来,“老李头,有个大活儿你做不做?”
赶牛的老汉撇撇嘴,身子往外衣里拱拱。
不过也真是奇葩,谁知道会要他在个雪天里从乱葬岗往回拉个死人?
鸟为食死,人为财亡。真是遭罪!
卢书檀坐在牛车沿上抬头望着飘的越来越大的雪花,今年的天十年一遇的冷,她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雪,下了又下。
她瞅瞅在她旁边躺着紧闭着眼的少年,看起来比她大两三岁的样子,估摸着有十五六的年纪。
刚刚没敢细看,除了有点干巴,脸上红点有点骇人外,这个少年长得还挺俊朗!
不过这骇人的皮面……
他不会有病吧?传染之类的?
这个想法吓了卢书檀一跳,强忍着没把他踢下去。
卢书檀扭回头逼自己不去看他,她还要留着,等他醒了细细问问今日怎么了。
书槐……
书檀想起书槐那惨兮兮的样子心里就疼的直抽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