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丛林中泛起了白茫茫的雾气。
一位年轻的女人经过这里,看着地面上的一番景象,脸上不禁漏出几分慌乱的神色,蹲下来摸索着,不一会便抱着什么东西离开了。
银月山,庭院中。
一位年少的小孩正在用心挥舞着手中的木剑,额头上流下豆大的汗水,眼中流露出的神色是绝对不可以抹杀的。
“白徐,休息一下吧!”一只站在身后的白衣女子这时开了口,看着白徐微笑了一下。
白徐顿了一秒,说道:“是,师父!”
白徐就是那雨中的小孩,当初还差点因为高烧丧命!幸好有师父在,不然早就曝尸荒野,沦为野兽的食物了!
“那个,白徐,师父有点事情想拜托你下山去一趟!”师父看着正在喝水的白徐说道。
“什么事情啊?我一定办到!”白徐眼中闪着精光。
其实说到底白徐到这里之后一直想找机会报答师父,可是师父一般都不让他做事,这件事也能算得上白徐为师父做的第一件事了。
“这里有一个匣子,里面的东西很重要,你帮我带下山交给你师伯!”说完便从口袋里拿出来交给白徐。
白徐拿着匣子,看向师父,问道:“何时启程?”
“明日一早,即刻出发!”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一位少年踏上了下山的航路,他便是白徐。
虽然此时此刻林中雾气还没有散去,但要一直生活在这里的白徐找到路可没什么难度。
一脚一步,踏过青石板的路上,眼前就离城不远了,那位师伯也就居住在附近,眼见就要完成任务的白徐加快了脚步。
“谁啊?”破旧的木屋里传来回声。
“是我,师伯,我是白徐啊!”白徐用极其轻快的声音回答着。
吱呀,门被打开了。
里面是和师父差不多年龄的男人,不过胡须已经很长了,说也奇怪,这位师伯既不愿意归隐,也不愿意步入尘世,就在两界交界之处游荡。
“白徐?哦,你就是银月的徒弟?倒是经常听他说起你来呢!”师伯微笑着回答。
“嗯,师伯,这是我师父让我交给你的东西。”一边说着就将匣子拿了出来递给师伯。
师伯看的一脸诧异,自言自语说着,“银月还会给我带东西?可真少见哟!”
“师伯,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师父还等着我呢!”白徐说完转身就离开。
师伯也是说着,“现在的年轻人活力就是好啊!想当初我和银月……”
拿在手中的匣子不自觉的打开,看到里面的东西后,师伯顿了顿。
“该死!”
快日落时分才回到了山上,庭院还是一样的宁静,似乎没有什么太大差别,白徐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找到师父,告诉他自己完美完成任务!
打开门的一刹那,白徐瞬间摊坐在地上,被眼前的一幕给吓住了,自己的师全部都倒在地上,还有那映入眼帘清晰的红色!
墙角处还躺着最疼爱自己的师兄,手里还握着自己送给大师兄自己做的木剑,双眼紧闭着,就好像在睡觉一般。
如果可以,白徐多么想他们只是太累了睡在这里休息,可惜泪水让他接受现实。
“师兄!”
这一声响彻云霄,一直在天地间回荡,也许是仅次于被父母丢弃的痛苦,许久都动弹不得。
“师父,对,还有师父!”忽地想起这群人中没有发现师父的踪影。
白徐三步并作两步,丝毫不迟钝地向师父的房间跑去!
师父的房门依然紧闭着,白徐直接急匆匆的闯了进去,房间内没有一丝打斗的痕迹,唯独中央有一摊暗红色的液体。
就算如此,白徐找遍了整个银月山也没有发现师父留下的痕迹。
“究竟是谁?!啊!”白徐无力的靠在树上,回想着庭院的景象,泪水止不住的流下来。
“白徐?!你在这里干嘛?”一阵急促的声音传来。
问声望去,是师伯来到了这里,眼见着唯一的依靠,白徐竟然抱住了师伯,还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再次画过脸颊。
师伯抚摸着白徐的头,毕竟白徐也是一个只有九岁的孩子啊!
良久白徐才停止了哭泣,问道:“师伯,师父也不见了去向,我该怎么办啊!现在我举目无亲,我……”
“你不用担心,白徐啊,这是你送来的匣子装着的东西,你快看看是什么?”师伯在白徐面前显得很坚强,没流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
白徐揉揉眼睛,看着那一块碧绿的宝石,师伯接着说道:“这就是你师父随身佩戴的玉佩,如今也有了灵性,能准确反应银月的生死。”
白徐伸出手把玉抓起来用手紧紧握住,可以明显的感觉到有一丝温暖的气息在其中。
“以后我就要去查找是谁伤了你的师父,你也去镇上找一份工作吧!”
白徐用天真的眼神看着师伯,一副可怜的表情。
“那……师伯找到了真相之后会回来吗?”白徐略微带有一点请求的语气问着。
“哈哈哈,当然会,你不是你师父的徒弟吗?你可是他最疼爱的弟子。”师伯倒也是开玩笑一般说着。
师伯思考了一番,随后拿出一张纸不知道写了什么东西在上面就交给了白徐。
“一个人在镇上要好好生活,可没有什么人照顾你了。”师伯有些淡然。
“只要师父还在,我就会带着这个信念,好好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