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云梳柳青青一样的死法,全身接近**布满欢愉的痕迹,嘴角上翘着带着心满意足的笑,在晚上这会看来,怎么看怎么诡异,能让人觉得背脊都‘阴’测测的。
纤细的指尖握紧,尖利的指甲将手心都掐出红‘色’月牙痕迹来,然,‘花’九脸上却是更为冷静如荒漠,通常,她心底越是愤怒沸腾的时候,她的面上就越是冷静。
云梳、柳青青、小桃的死她一个也不关心,她只关心这人竟让一个三岁的孩子目睹这一切,她绝不原谅。
老太爷没过来,如今息四爷当家,他倒一马当先的过来了,息四爷远远地看了小桃一眼就走到‘花’九面前,“听说丫丫看到了?”
‘花’九不点头亦不摇头,她扫视了一下全场,突然发现在这院中的,除了老太爷已经休息,就只有息二爷和息五爷没在。
想到息二爷,‘花’九眸底戾气横生,最好不要是息二爷干的这事,要不然她绝不放过他,这样剩下的人就是息五爷了,而且息五爷向来也是个好‘色’的,且还男‘女’不忌……
心中有这般的猜测,但‘花’九其实自己也不太相信息五爷会干这种事,他平时也还算斯文有礼,可是所谓人不可貌相,一时之间她不敢肯定,其实也很可能是息家其他的人,毕竟还有那么多的护院小厮。
“丫丫受惊了,什么也说不出来,而且天也黑,看没看到都很难说。”脑子的念头只一瞬,但面上‘花’九还是礼貌的应了息四爷。
“怎么?又死人了?”这时候,息二爷无比讽刺的声音从院‘门’口传来,他身后跟着息华薄,一脸意料之中的模样。
“二哥?你刚才去哪了?”息四爷也不是笨的。
“老四,你这是怀疑我了?我他妈跟你说,你二爷就好点赌,这种事我还没兴趣干,不过要是老五就很难说了。”说到这里,息二爷特意看了‘花’九一眼,因为‘花’九,他现在连带五房一起给恨上了。
刚说到息五爷,就听的他的声音道,“大家在干什么?围着作甚?”
有人站到一边让开来,就看到息五爷面有淡薄红‘色’的走来,那年轻未及弱冠的美貌小倌亦步亦趋地跟着,走路的姿势颇有古怪。
‘花’九的视线锁在那小倌脸上,见他垂着眼眸,白皙怜人的脸上有明显**还未退去的‘潮’红,走路时,他双‘腿’有颤,俨然一副才更被人宠爱了的样子。
息四爷眉头一皱,就有厌恶之‘色’。
“公公,怎么连腊八节都没到祖父屋里一起过?”‘花’九轻言细语的问道,声音既不重也不急,仿佛就像平时最常见的问候一样。
息五爷不疑有它,他似乎略有尴尬地瞟了身后的小倌一眼,“我在芙蕖小院后面那荒芜之地赏夜‘色’。”
这话中的猥琐不言而喻,那哪能是看夜‘色’,分明是和那小倌在做那档子见不得人的事还差不多。
听息五爷这样说,‘花’九细若柳叶的眉轻皱了一下,这样一看,剩下有嫌疑的人便只有护院和小厮了,毕竟这人才刚死一会就被人发现了,幕后黑手在人死后才离开,那么便绝没有那么快的时间返回到芙蕖小院。
除了第一时间在她之后到的人中,这些人已经占了息府的大多数,就只有息二爷和息五爷而已,但这两人,刚才都有各自的理由,且都还说得过去。
‘花’九伸手情不自禁地‘揉’‘揉’眉心,要是这只黑手隐藏的不够深,云梳就不会死了那么多年都没任何线索。
“怎么又死人了?”息五爷终于看到小桃的尸体,他狭长的凤眼挑了一下,“儿媳,让人将口风闭紧了,别让华月知道。”
“是。”‘花’九应了声,上次柳青青的死息华月身子一下就弱了下去,这才刚好点,就又发生这种事,想也知道当然是要瞒着的。
“什么不能让我知道。”岂料清朗如月的声音由远及近,息华月一身象牙白的直缀长衫,腰别翠‘玉’长萧款款而来。
息五爷转身到息华月面前,一拉他手就道,“天晚了,你怎么还出来,我送你回去。”
息华月一把甩开息五爷的手,他削瘦的身子有颤抖,但‘唇’紧紧地抿着,那如月之光辉的眼眸晶亮异常,直直地他就朝小桃的尸体走去。
‘花’九站立不动,她看着息华月的眸‘色’中有恻隐,如夏日夜空中的萤火虫,清晰发亮。
息华月手捏的极紧,本来就病态白的脸上这下更为惨白,就像被冰冻了无数日的死人一样。
在‘花’九的视线中,息华月一启‘唇’,就有殷红鲜‘艳’的血从他嘴角流下来,刺目的将‘花’九淡‘色’的瞳仁染红一遍,宛若嚣媚烈焰。
“大哥……”她惊呼一声,反应比谁都快,在息华月初初站立不住之际,一把将他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