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孽!”男子随意潇洒,他对着杨鉴仁丢下这么一句,就那样动作不变地拥着‘花’九离开。
迈过上官美人之际,‘花’九眸‘色’晦暗如许的看了她一眼。
从刚才就面‘色’凝重看着这一切的上官美人只觉背心一凉,‘花’九那一眼,竟让她心生惊惧,那是多少年都不曾再有的情绪,惊惧之后是一种古怪得亢奋,仿若瘾君子般让她舒爽,只恨不得‘花’九再狠狠地瞪上她几眼,才过瘾。
一出‘门’,男子就松手并前行几步,离‘花’九一丈左右距离,‘花’九带上还在晕‘迷’中的碧荷,无人胆敢阻扰就那么大摇大摆的踏出小巷。
出了下北坊地界,‘花’九还来不及说声谢谢,男子僧衣随风鼓动,竟无比潇洒的大踏步而去,融入黑夜再也不见,只余鼻尖袅袅菩提清味。
看了毫无清醒迹象的碧荷,‘花’九细眉一皱,面‘露’讥诮地伸手就是一耳光扇在她脸上,五根指头红印立马冒起,显眼的很。
如此几耳光,碧荷嗯嘤一声,终是醒了过来。
“回府。”‘花’九语调平淡,对怎么逃出下北坊之事并口不谈。
碧荷识时务,知晓不能在这当撞‘花’九枪口,便喏喏应声,表示劫后余生的庆幸了事。
大街安静到听不见虫鸣,这一折腾已经是下半夜了,巡夜士兵能偷懒的三三两两也懒得出来。
‘花’九只听闻自己的脚步声,漆黑的夜,偶有摇晃不清远远悬挂的灯笼,光线微弱,莹莹之光像极绝望中那点随时会破灭的希望般,带着飞蛾扑火的惨烈。
“姑娘……”袖子被碧荷轻拉了一下,‘花’九回神,顺着碧荷的视线看去,浓浓夜‘色’之中,当街并排站着几个黑影绰绰的深‘色’影子,那几个影子越来越近,还发出脚踏的轻响。
终于近了,只听的一声问,“来人可是‘花’氏阿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