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亦可平静的情绪,在此时的何曼曼眼中看来就是冷漠。
她本来已经压抑下的心绪突然又激动起来,“你忘了,什么都忘的干净!对你来说,过去的事都无所谓了!可信非呢?他变了性子,他从阳光开朗变得忧郁偏执,这事你脱不了干系!你知不知道那个时候,有人假冒你的父母,被识破之后又要绑架你,信非赶过去救你,不想对方人多势众,他人没救成,还把自己给搭了进去!你们一起被带到一处贫穷的乡下,那对夫妇整日折磨你们,信非的腿都被打断了……”
何曼曼吸着鼻子,实在忍不下了,泪水便滚滚而落。
"即便如此,他还自责不已,觉得你被那两人喂了导致思维迟缓的药,都是因为他没能保护好你!可是,你们被救出来的时候,信非他躺在床上起都起不来了啊!还要怎么样呢?他对你这样的好,你就没有一点感动吗?!是,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他对你好,那是他的事,可你不喜欢他,那怕他对你再好也没有用,是不是?但亦可啊,人心都是肉长的,听到他为你做的这些事,还有以前对你的处处照顾,难道你就一点都无动于衷吗?"
何曼曼抹了把脸,眼睛脸颊鼻子全部都变得红通通了,可她根本顾不上自己的形象如何了,只是一径的为吴信非难过,“我也承认,他这次不经你同意就使用手段把你强硬的带出国,那肯定是他的错。但你就不能看在他为你痴迷到这种地步的份上,别对他这么狠心吗?他是个非常有才华的人,凭着自己写的歌,自己唱,单打独斗的在娱乐圈里闯出一片天地,他本来应该是接受众人喜欢羡慕的明星歌手的,可就是因为阴差阳错跟你接触的越来越多,导致他无法从这段感情中自拔!他以前连恋爱都没有谈过,喜欢一个人就全心全意,把所有的情感都投入进去了!”
“对你来说,这或许是麻烦,但他那是把自己的心捧到你面前了啊!”
“怎么就,怎么就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难道非要看着他坐牢你才开心吗?”
“方亦可!我求你,不管是看在什么的面子上,放过他吧!行吗?!”
何曼曼期待的看着方亦可,一双泪目,显得格外可怜。
她原本是明媚的相貌,如今却狼狈不堪。
方亦可面无表情的随她看,自己的眼神却有些飘远了。
随着何曼曼的叙述,她没有想起过去的事,反而是想起了她和吴信非在m国时的情形。
不可否认,她刚刚在医院里醒来的时候,他待她的确是挺体贴的,处处照顾她。
而她也把那些好统统接受了下来。
因为她以为,那个男人是她的丈夫。
可是,那些“好”的代价,却是她不能自己出门,不能有正常的社交生活,甚至连去楼下散步,吴信非都要陪着她才能成行!
这样根本就不是正常人的生活,就算他们之间有了感情,那也是扭曲的!
更不要说,她并不爱他,他们也根本不是夫妻!
她不想要这样过下去,有错吗?
就因为他对她“好”,她不接受,就是她不知好歹了?
这么一想,真的很可笑!
方亦可慢慢收回自己的心神,看向面前的女人,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而是道,“你说,你是我的朋友?”
何曼曼的脸突然涨红了,她腾的站起来,急道:“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
“何小姐!你说够了没有?!”她的话还没说完,突然被人打断了。
陈茹绷着脸快步餐厅的方向走过来,站到了她面前,挡住了她怒视方亦可的目光。
“我先前还以为何小姐你真是为了关心亦可来的,没想到,你根本是来找麻烦的!只不过,站在别人家的地盘上,找着主人的麻烦,这行为是不是太过份了?!”
何曼曼看了她一眼,不欲和她吵起来。
这只是霍家请的保姆罢了,跟她争辩没有任何的意义。
她伸手想把面前的女人拨开,“麻烦你站到一边去,这是我跟亦可之间的事,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陈茹却手急眼快的用力一把将她的手臂拍开,更严实的挡在方亦可坐的沙发前。
“应该离开的人是你!这是我的雇主,这里是我雇主的家,我可不能任由着你欺负人!你刚才的话,我也听着一些,我怎么发现这跟其他人讲的事实并不相同?姓吴的的确早就对我家太太有意,可何小姐也不要忘了,那个时候,我家太太就已经跟霍先生复婚了!从根本上说,姓吴的做这种事,就是道德败坏,他就是想当男小三!哦,我家太太不同意,拒绝了他,那还是我家太太的错了?”
何曼曼:“……”
“你可闭嘴吧!少打着爱不爱的名义来要胁人,你就跟网上那些人似的,站着说话不嫌腰疼,总想站在那个道德制高点来指责别人!你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资格!你是姓吴的堂姐,从一开始,你的立场就注定了是偏的,你说的话也都是偏向着他说的,都是不可信的!就你精明,还打着我家太太朋友的名义,想用这个法子来蛊惑她?你想也不要想!姓吴的掳走我家太太,你知不知道害得霍先生和嘟嘟成什么样了?两人觉也睡不了,饭也吃不下,人都瘦的脱形了!敢情人家老公孩子的爱都不叫爱了,就你家吴先生的爱是一颗真心了?简直就是恬不知耻!”
陈茹越说越生气,眼睛里都冒火了。
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