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想说。”白藜勾唇一笑,起身潇洒地离开,留下剩下的人目瞪口呆。
司千煌看着他潇洒的背影,嘴角狠狠一抽,一张俊脸黑得滴水,手里的瓷碗离手,砸向白藜,后者轻松一闪,任瓷碗砸在墙上,碎了一地。
“臭小子,你给老娘站住!”司千橙美目一瞪,拍桌而起,臭小子竟然耍她,几天不发火就当她没脾气了是不是!
“大姐,再这么粗鲁,小心白术不要你。”门口突然响起一道魅惑的男音,一道白色身影慢悠悠地走了进来,一双桃花眼含着满满的笑意,细致的五官让他美得像个女人,却无丝毫脂粉气。
“司千北,你皮痒了?”司千橙顺手抄起桌子上的碟子,就朝司千北丢去。
司千北嗤笑一声,接住盘子,缓缓走到桌子边,放下,“大姐,你打不过我的。”
“她打不过,我打的过。”白术斜睨了司千北一眼,把司千橙护在怀中,手臂不知道什么时候抬起,指尖点在司千北的心口。
“皇兄,刺杀皇族,该当何罪?”司千北朝后一挪,抬手抵抗着,怎知白术手更快,直接抵上了他的脖子,不由可怜兮兮地看向司千煌。
“北北,这么多年了,那还不知道咱们五人里有的人是不能得罪的么?”司千煌挑眉,作壁上观,唇畔还噙着戏谑的笑意。
司千煌嘴里说的有的人,正是白藜与司千橙,白藜一身武功高深莫测,为人更是阴狠狡诈,谁惹他谁倒霉;而司千橙,那可是白术捧在手心的,白术与白藜从师一处,自然不会差,而作为一代奸商,狡猾自不必说,有他护着,司千橙可以肆无忌惮地闯祸。
“哼!”司千北不服气地嘟了嘟嘴,掩藏在魅人的外表下得孩子心性暴露无遗,“皇姐就知道仗势欺人。”
“你皇姐也就这点本事了,有什么好计较。”白术看他样,不由好笑,忍不撰怀里人儿调侃一番,果见她气得小脸通红,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鼻子,他的女人只有他能欺负。
“是是,不计较。”司千北戏谑地看着两人,心里是为他那顽劣的大姐感到开心的。
“好了,谈正事。”司千煌淡淡地开口,他可没忘此行的目的。
“谈什么谈,他都不愿意说。”司千橙叹了口气,臭小子自小心思就重,他不说,谁都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不谈他。”司千煌淡淡说道,眼底划过一丝凝重,“谈晓。”
“晓怎么了?”司千北疑惑地问道。
“晓虽然为人温和,但跟女子都会保持距离,可那天,他为了苏小羽惩治了刘凡宇夫人的侄儿。”司千煌皱眉,晓对那女人恐怕也是有兴趣了。
“小四不会又要……”司千北惊得桃花眼都瞪圆了。
“他们怎么总喜欢同一个东西?”司千橙也静了下来,眉头紧锁,自小臭小子跟晓便总有相同的爱好,喜欢同样的东西,但因那个人的原因,臭小子从来都不会去跟晓争,凡事都让着晓,这么多年来一直这样,可这一次,臭小子还要让吗?
司千煌也皱眉,晓跟臭小子都是他们的兄弟,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们偏向谁都不行,所以每次他们都只是看着,但每次看到晓的愁闷和臭小子落寞的样子,他们都会心疼。
东西可以让,可这一次,是他的心上人。
“白藜不会让的。”白术跟白藜时一起长大的,他的过去他自然也知道,但这一次,他知道白藜不会让的,而且……凤眼里划过一丝精光,司千北也不需要白藜让。
“嗯?”司千煌挑眉,“白术,你怎么会这么确定?”
“以前,他可以舍弃那些东西,是因为他只是喜欢。”白术闭了闭眼,淡淡地笑道,“可这一次,苏小羽不是他喜欢的。”
“怎么会不喜欢,她可都进那玉屋了!”司千北一口茶喷向司千煌,被他黑着脸挡了回来,躲闪不及,淋得一身湿,当下气歪了脸。
本该最闹的司千橙此刻却一反常态的安静,抬头静静地看着白术温柔的脸,半晌,了然地笑了,“我明白了。”
“说说。”一个人说,还可以怀疑,但两个人说,司千煌便不得不信了。
“因为他不是喜欢小羽,而是爱她。”司千橙淡淡地笑了,喜欢的东西,再难也可以割舍,可一旦爱上了,便是融入骨血,割舍了,等于送命。
司千煌一愣,脑中划过一道身影,眼里微微放柔,随即大笑了起来,定定地看着白术,眼里有些无奈,“有时候我真怀疑,到底我们跟他是一个爹,还是你是。”关于臭小子的事情,白术永远都比他们看得清楚。
“于你们来说,白藜跟司千晓都是你们的亲人,而对我来说,只有白藜。”白术喝着茶,收敛了平日的嬉笑,淡淡道,“你们要顾两头,结果两头都顾不上,我不一样,我只用帮白藜想就好。”而且,白藜不止是他的亲人。
“啧啧,真是绝情。”司千北撇撇嘴,小声地哼哼着,却也知道,在白术心里,白藜是他的亲人,而他们嘛,只能是至交好友。
“当然绝情啦,人家以前可是大冰山。”司千橙一听司千北的话,立刻笑眯了眼,那神气十足的表情,看得司千北汗颜。
“橙儿。”白术温脸上的笑容愈发温柔,对着司千煌道,“我们还有事,失陪。”话落,抱着司千橙转身离去。
“人都走光了,没劲儿。”司千北打了个呵欠,大老远地跑过来,结果那小子已经跑了,